穿过鸭嘴形的山谷花园,大概是到谷口了,昨晚第一眼看到的那间屋子,原来是独栋的,尖顶红瓦,屋外墙壁是白色的,门前摇曳着美丽的波斯菊上,还带着昨晚留下的雨水,有几朵花上还有知了蜕下的壳。
昨晚见到的那位姑娘正在门前,踮着脚尖擦那扇好大的落地窗。我站在小花园外面,冲她喊到:
“嗨,昨晚谢谢你了,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我们这里住宿付费,你给钱就行了。”
“好啊。”我心想这姑娘还真是直接,我在包里翻找着钱包。
“不急,你可以多住几日,来这里的人不去爬鳌山就白来了。”说这话时,她也没看我,不停地擦着玻璃。
想想也是,既来之则安之。
“早餐准备好了,一起吃早餐吧。”她收起手里的抹布,提着脚边的水桶走到房屋一侧的水池,麻利地倒掉水,洗干净抹布。水池隐匿在花丛里,不注意看都发现不了。
还有早餐,这服务也蛮好啊。
我跟着进屋去。早餐摆在茶几上,两杯豆浆,几根油条,两颗鸡蛋。
我们面对面坐在茶几两头的沙发椅上吃起早餐。气氛过于安静,总觉得尴尬,但看她似乎并不觉得。
“我们山里的雨多,而且总是来的很突然,经常有人来我们院里躲雨,所以我们这里经常接待像你这样的人。本来是想无偿经营的,但是没钱打理也不行,所以后来遇到你这样来避雨的人,我们会收费,但绝不是是趁火打劫。”她突然说,话很长。
“我理解。”我说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我很好奇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地方,这位姑娘独居于次。便问起来:
“你一人住在这里吗?”我问。
“不是啊,有很多人,不过是轮班制,目前如果人数不变的话,我们有二十几个人,每半个月有一个人在这里,如果人数增多,也可能就一个周来一次这里。”她回答。
“也就说一年只上半个月班?”我惊呆了。
“不是上半个月班,是度半个月假。我们都有各自的工作和生活。我们有的人谁也没见过谁。我们约定好,彼此尊重,互不干扰,如果两方愿意可以自行联系。但是来这里度假的人,必须想办法维护好这里的设施,花草,打扫好卫生,并且接纳临时有难来此之人,并用心对待来这里的每个人。”她说完这话时,我们已经吃完早餐,她起身收拾餐具。
听她说完,我更加迷糊了,是什么让她们心甘情愿来这里,并且全心全意地接纳每一个来这里的陌生人?这里似乎还有很多故事。
吃完早餐,阳光明媚,盛夏的好天气也意味着酷暑难耐。我提议一起去山里走走,也算是纳凉。她欣然答应。
我们带好遮阳帽,涂上防晒霜,出发了。
走出院门,门口就是我昨晚来的那条石板路,路外侧能看见一条深沟,深沟里长满了龙须草,看上去软绵绵的。软绵绵的龙须草沟里长着一些大树,高大茂密,大树长得分散,并不拥挤。石板路拐弯处的那棵大树看上去则要古老得多,树叶浓密地像一把巨大的绿伞,绿伞的一半树荫投在刚出来的院子里。
此刻,我才注意到,院门虽是因为风吹雨打而发黑的木门,却很结实,院门上挂着一块小牌子,上面刻着四个字——雪灵庄园。两边的院墙都是石头垒起来,看得出来工匠的手艺不一般,石头垒的的院墙整齐坚固。
我们一路不语,默默欣赏着沿途风景。走在山间小路上,遇见鸟儿,遇见花儿,遇见草木,遇见河流,遇见清风,好不惬意。走着走着,石板路没了。这座小山我第一次来,没到过山顶,还以为这条石板路能通到山顶呢。我身边这位姑娘对这里好像很熟悉,她很快在草丛中找到了一条小路,有人走过踩出来的路,不过已经被长长的龙须草遮挡住了。
我跟在她身后,登上了小山的山顶。山顶上能能隐约看到雪灵庄园门口的那棵老树和那座房子尖尖的屋顶。我们找到一片平坦又有树荫的地方,靠着树坐下来。欣赏着山间的美景,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吹着清爽的凉风,眺望着不远处的高山。
姑娘说那就是鳌山,跟我的猜想一致,这附近,鳌山是最高的山峰,这必然就是鳌山了。从这里看去,隐约能看到山顶还有积雪,反射着阳光,像是有颗明珠,闪耀在山尖上。
“鳌山上有雪灵,你知道吗?”她突然问我。
我没听说过雪灵,我只知道传说鳌山是女娲炼石补天时,遣东海神鳌化为鳌山,雄镇于此,以分流洪水,使天下风调雨顺。并不知到什么鳌山上有雪灵,雪灵又是什么?
“你是无心之人啊”姑娘说我。
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此时,她望着鳌山,给我讲述了一个传奇故事。这故事足以惊天动地,却又无声无息,致使后来我也分辨不清这故事的真假,我感受到这个故事给人的希望,我愿这个故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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