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活了,心却病着。
春天到了,万物经过枯寂又重新复活,一切都是新的,关于我和邻居的矛盾,我还能说些什么,我打算登门拜访,送上一份礼物和一捧野花。
那天我坐在院子里想了一个问题,“是远方的仇人厉害还是身边的敌人厉害?”,我回答了自己:远方的仇人多年未见,我干嘛还记着他,而近处的仇人经常低头不见抬头见,实在比远方的折磨得厉害。我和他的矛盾是因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吗?是不是可以化解?也许就是因为相处的久了才难免引起摩擦,意见不合,利益冲突,但我决定做一些成熟的事情,比如化解矛盾,割让利益!我不想再看他们笑话,也不想再被他们咒骂死去。放下怨恨,看看春天的一切多么朴实自然,美妙轻快,纯洁愉悦!
从春天起我要打点好每一天,每天清晨当我撕去昨天的日历,昨天的一切都一笔勾销。我既然没有记录日记的习惯,也不想记住昨天的我之施恩,彼之报怨。说真的,仇恨是损毁自己的最厉害的毒素,就像百草枯对五脏六腑的不可挽救的腐蚀。
我的意义是什么?是惶恐不安地争名夺利,还是温和心宽地自然活着?累了,真的很累,身心俱疲的累。一生大半的时间在争先恐后地狂奔和忙忙碌碌地活着,把人生当成了紧张兮兮的战场,把自己置于人际关系和社会生存的无形的夹缝中,觉得快要窒息。
从今天起我要打扫厨房开始自己做饭,浪费时间在不打紧的事情上,散漫地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在属于自己的乡下宅院里安心静养,歌唱闲情逸致的生活胜似旅游。
我也可能动动笔写些感悟,看看书和电影,毕竟这些是我的个人爱好。但我会虚心地像农人大爷学习种地,像花农,果农,菜农,瓜农学学本领。我可能会去集市买我菜谱上今天需要的菜,再把我的小白瓜洗干净拿去兜售。我可能停下来帮助一个路人,也可能被一个路人帮助。我可能会竞选村委书记,把村子治理的更干净美丽。我可能会用我的知识,尽我的能力为别人的春天服务。我可能会喝酒,也会大醉,却是因为开怀,不是闷酒。我可能会找到我的意义,但不可能再枯燥空虚地活着。
人生是称杆,幸福是称坨,欲望是砝码,你在称盘里加入的越多,称坨也换的越重,最后就折断了你这根不能承受之重的称杆,人生就毁灭了。
然而,千万家产亦不安,七亩良田或可足。
18.3.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