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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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几天我的朋友圈里全部都是与雾有关的照片。也有很多雾天行车的感慨。虽然近来较忙,也抽空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抒怀。而在诸多感慨中,我独爱一句“不似寒雨至,无声雾渐浓。”

        在这个雾中的夜里。匆匆到家,洗好澡,晾好衣服。坐在雾中云端怀想一番,也算别有一番滋味。

一、活的车

        我的车已伴随我走过第九年了,有时候我总会不期然而然想起郑渊洁在我小时候种下的一个童话:他的车是活的…最深的印象就是他的车老旧到需要重新补漆,别人都喷不上,大师傅带着原装漆上去都漆不好。而郑渊洁自己动手,一边安抚一边喷漆却做到了。

        小小的我,可能那时就梦想有一辆活的车吧。近三年之前的那天早上,我开着车行高速赶往单位。那时候总是执拗的不肯早起一会儿,总相信自己可以凭车速把时间追回来,所以当天又一次沿内道开得较快。

        走到一处缓坡时——后来才发现那里有事故易发路段的提醒,车子突然打滑,我应激反应立刻踩下了刹车,并同步努力回轮。结果我的动作使得车子打水漂的情况更加严重,我与坐车一起就这么飞快扭动着自左至右滑上了坡。车头斜靠着高速护体墙往前擦碰,墙上突出的广告螺丝不仅滑爆了轮胎,划破了轮圈,车体上也划了几道伤口。爆胎后的车子打了个180度的转弯,并侧翻了过来。我坐在座位上,以躺倒的视角看着坡下开过来的路。

        解开安全带,我看看车内的一片狼藉。在车里重新站起来,试着推开朝天的副驾驶车门,可能是有点受了惊吓,力道不够,几次都没能把车门推开。于是我拨通了报警电话……获悉了情况的接线员反复问我“你人有没有受伤?是否需要120?…车门有无变形,是否需要消防队救援?”

        我听后侥幸地笑了笑,接着电话竟一手推动了车门。于是,我跟110指挥中心确认,只要派交警来就好了。然后我从立足的驾驶位车门处往上爬了爬,又换了几个姿势,终于在交警到达的前一刻爬出了车。看着满地碎屑和依然侧翻着的车子,我与到达的交警同志一起打呼侥幸。

        虽然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系安全带习惯的巨大好处,但我更加深信:是我的车成功保护了我。修好了车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即使是开高速,也是慢慢看着其他车子把我超过。

        ……这种关于平安的谨慎,后来又在我的驾驶过程中慢慢消磨殆尽了。……


二、雾起

        日前,就在这大雾天将要驾临的前夜。我开车在高架上穿行,之所以说是穿行,是因为加班的缘故又一次回家晚了。在微醺的夜色里,各种车都在高架上蠕动。一方面是凭借对路况的熟悉助我预判,另一方面是凭借对我的车子性能的熟悉。我在红色的车流里左冲右突,一路乘着座驾向着五十里外的家纵横驰骋。

        转过这个路口,再超过前方的慢猫…好的,再转过来…啪嗒!不好,有东西粘到轮胎上了。啪嗒啪嗒…啪嗒啪嗒,真倒霉。谁丢的什么东西?慢一点开,打开双跳。不要再管刚才超过的那些车都过去了,打开双跳,再慢一点。…该不会是爆胎了吧?拨通了我熟悉的车厂老板电话“如果方便最好马上下高架,确认一下是否爆胎。如果爆胎,最好是慢点开,尽快下高架喊拖车,损坏了轮毂就不好了。”

      ‘还好是最后一段高架路。’下了高架,我停在路边检查了轮胎,没有爆胎。保险起见,我再发动车子,慢慢向着离高架近又离家不远的那个最大的修理厂开了过去。

        晚上七点不到,正是修理厂里师傅们下班及值班员吃饭的时间。我等了换胎的师傅一会儿,他过来给我查了下胎压。然后就建议我把车开到工位,找工位上的师傅把车吊起来再看看。

        四个轮胎都没有问题,全部仔细再看看确认没有扎钉或粘黏小件。就在准备把车子放下来时,老毕师傅说了一声“诶,你这车前身怎么有点低呢?”后经核查,我的变速箱螺丝滑丝了。

        据修车的老毕师傅跟我说,‘他遇到过变速箱脱落带动发动机掉下来,然后……’“然后怎么样?”“行驶中掉下来的发动机不仅带动车子翻转,而且发动机先与无隔离的车身先碰撞再翻转,那车主差点没死了,副驾腿没了。”

        我的老天!我再次内心确信,我的车是活的。虽然为了年检我刚刚保养并修整过,但我还是隐隐确信。车子的变速箱固定螺丝滑丝必然不是检修能够发现的。这种隐性的小问题真的很难注意呢!


三、再拖一次

        “你的车该换了!”车子修好后的几天,同事们都关心的跟我说。呵呵,我的车一直没什么大毛病。这次换支架也没花多少钱,而且我还得先给妻子把她那毛病多的轿车换了呢。

        雾天里,我继续没心没肺的开着我的车回家去。几天里一直正常,直到昨天晚上……


        …因为到分局办事,我比平时早走了几分钟。迎着薄雾,我凭着熟悉的路况再次开心的超过一辆辆车。没成想,我的老伙计再次出了状况。

        突然在车子前部有了类似石子进到某处的异响。我以为是石子进了前轮,于是减速、打灯、行至缓冲区、开双跳,然后等待。一是我发现停车了依然有异响,说明不是轮胎的故障;二是停车后发现刚才我超过的车流正飞速驶过,我要等待车流小点再下车。

        打开前引擎盖,手机灯打开照照,一番自查依然不能确定问题,我有些无奈的再次拨打了求助热线。‘先把车子开到高架下,那样拖车过来也方便些。……’厂长还来帮我看了一番,同样打开手机照明,一个个查看。找不到问题,这次再发动,听到的不再是类似石子击打的声音了;竟然似齿轮和轮片晃动的声响,“我叫拖车过来吧。如果是发动机换了你是必然不能再开了的。”不一会儿,我的座驾第二次上了拖车。

…“你的车该换了。”听了我诉说侧翻等经历后,拖车师傅这样说着。…

        夜雾下,我忐忑不安地坐在副驾到了修理厂。或许是因为聊了一路熟悉些的缘故,也是考虑到我每天要来回百里的困难,两位师傅没同意看门老爷子把车放到天明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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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三人不顾饭点儿细心帮我,听着老爷子家属电话中的埋怨。口中那一直重复的‘谢谢’,实在不足以表达我的感动。

        仔细检查了好几番,外观上依然看不出问题。只因发动机新皮带磨损的厉害,最后基于一个小轮轴有点歪的事实,终于查明:是因为轮轴的螺丝没有拧好,出现歪斜。导致皮带工作中与突出的螺栓摩擦,新换的皮带摩擦端断线。线头在发动机转动时不断击打机器零件造成的。

        “那要是我再开下去,会不会出现线头缠绕到其他轮轴致使发动机故障?”“放心吧,这是小问题,我们重新把轮轴上好了,皮带又换了,以后不会出现这个问题啦!放心开吧,没问题了。”师傅们一边说着一边走向自己的车子。我只能再次不停表达着谢意。


        最近车子的状况真的觉得挺严重的,但引发异常的都是些不容易看到的小问题。就像这随夜潜入城市的大雾,“不似寒雨至,无声雾更浓。”

        夜深了,雾气聚拢在夜灯里,这夜色却也更加白了。加班回来时,我在肯德基哄骗了一下肚皮。停好车,随手把饮料杯丢进垃圾桶,没成想,空杯在垃圾桶沿上顺势一弹,竟忒自立了起来。是要告诉我,即使是在白夜一般的漆黑里,也要保持空杯的心态吗?

        夜深了,就思考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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