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的地方就会有阴影,而阴影之下最容易滋生不堪,如若不闻不问,只会溃烂发臭,只有放在阳光之下经过洗礼才能得以缓解。
而黑色故事就是这么一双将不堪扯出阴影的手。
出亡
否定督察的故事
每个人都可能是犯人,人人心中都藏有一份恶。
“请大家务必要明白,并没有人要为柯拉的所作所为辩护。”故事由此开始。
柯拉是那种穿着老土的衣服,有着过气打扮的女性,也没有人说她毫无吸引力,可不言而喻。
因为不忍心看到货架上孤零零的玩偶,便在她家中堆满了残缺的玩偶,可也没有人说她是个疯子,毕竟没有人希望她一个人孤单到老。
真是个是个寂寞又温柔的人。
这是一个专门负责儿童案件的警察部门,每天要面对的是各种遭受性侵的孩童。
他们身体上有着不同程度的淤伤,他们蹂躏着生理构造详尽的洋娃娃,难以想象那些触目惊心的场面都曾发生在那幼小的身体上。就像恰克在书中所说:
“在这里的一切作为不过是损害控管而已。你不能还一个孩子处子之身。一旦发生了,就再也没有魔法可施了。那个孩子差不多就全毁了。大部分孩子到这里来的时候都很沉静,有了萎缩纹,已经成了中年人,面无笑容。”
而故事的主角柯拉,她在警局里负责采着各种杂事,像是清洗、缝补生理构造详尽的洋娃娃这种琐事,一直是她在处理。直到有一天那些娃娃实在用不了了,柯拉便重新订了一对,可粗心的柯拉搞错了细节,回来的是一对过于逼真的娃娃,从这一刻开始,压抑的欲望开始被释放,恶由众人心底而生。
也许,当两个赤身裸体的仿真娃娃从泡沫箱中拽出来的一刻开始,他们对柯拉而言就不止玩偶,而是两个需要保护的孩子。但她拦不住别人眼底的淫光,拦不住女督察对娃娃肆意的抚摸。
所以,当娃娃再度回到柯拉手中时,充满了令人作恶的厕所味道,和刺眼的刺青和挂环,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柯拉的愤怒、悲伤又恐惧,可她的情绪没有引来任何人的重视。
她开始自行行动了。
柯拉先用强力胶将这对娃娃身体上的每一个洞封住,却又被人割开,满布疤痕。柯拉没有放弃,她买来了刀片,反复对娃娃说着对不起,终将那些刀片放进了娃娃的身体。但事情还没结束,柯拉为娃娃的复仇还没有结束,她又把搞来的传染性有害生物物质样本放到娃娃身体里,果然没有几天,整个办公室里都是抓痒的男人。我想这时的柯拉一定坐在她的办公桌前,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默默嘲讽着所有人。
只是这场复仇来得太轰动。就像督察所说:“这实在是很困难,要决定到底是我整组人都疯了,还是你……反应过度。”督察暗示她不要多管闲事,可对于柯拉来说这已经太迟了。
柯拉选择拿起了枪,在众人面前她带走了那对娃娃。下面将发生的场面是我这章中最喜欢的。
“让小男孩和小女孩坐在后座之后,柯拉猛踩油门,让碎石子弹起射向那些人,她还没有穿过由铁链连接的围篱大门之前,你就听到警车鸣笛追了过来。
没有一个人知道柯拉· 雷诺兹准备得这么齐全。贝蒂人工呼吸教具已经在车里,支着一杆猎枪,红头发上绑了一条丝巾,橡皮面孔上架了一副黑色的太阳眼镜。鲜红的嘴唇间叼着一根烟。这个法国女孩子由阴间复活了,被救了起来,用安全带使她的躯干直挺。
那个化为物体的人,现在又变回一个人了。
那些残缺的填充动物,小老虎和成为孤儿的熊与企鹅,全在后车窗前排成一行。那只猫在它们之中,已经在阳光中睡着了。全部都在挥手说再见。”
当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电影《末路狂花》中那对好姐妹,她们被迫逃亡,在路途中放逐自己,电影最后两人面对前方悬崖和后方追击,只是相视而笑,便坠入悬崖。或许不管对给她们而言还是柯拉和她的娃娃,与其忍受残忍的命运,不如放逐天涯,哪怕最后落得个同归于尽。
“这只是人类会做的事:把物体化为人,把人化为物体,来来回回,一报还一报。”
看到这里的你不要因为内心的压抑而感到难过,反而应该欣喜自己心中仍然秉持着善意,不然怎么会为之动容。
祝君好梦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