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起来上厕所,此生可能第一次,也许都忘了,因为不可能第一次。我总是忘记有用的。而对大部分痛苦回忆超然记忆。我的脑子记得的都是自己不愿意回顾的,所以这八年我其实都是「被活着」和「被动活着」。
我之所以和年轻很多的后辈差不多一样,正是这个原因。我的时间不属于我,总是在两个极端中不断权衡,一个人在两种思维衍生的多种刺激中已经是痛不能言的阵痛折磨,加上无法表达和本身自幼过于胆小,能这样相对平和地写着这些不可名状的东西,已经很不容易。
梦境本是有多种表现形态。但长期处于一种状态会不知觉错失一些无法知晓的奇特。或许有人不觉得我后面所说的有特别之处。是因为在平常生活中的感受和极端环境中应是不同。
凌晨时我依然在越来越清醒中思绪紊乱。一股好的思索不断在与之斗争,试图和解。总无济于事。在天亮之前,有一种思维定势。我明知无法控制。所以趁现在抓紧理清吧。痛苦又在伺机而动。毕竟在这样的环境中再遭遇某种剧烈打击,不是谁都能撑过去。我说的不是常理。我是差点就被害死的人,若活着,也没用了。但就在那样关头意外活了下来,也已心如死灰。但现在我想,若我就那样带着遗恨不甘死了。会造成极度无法想象的结局…
所以我不说了。我总也想就这么死去。这个时候我都不愿提死字。总有一次哭泣,让人瞬间长大。有句类鸡汤这么说。13年看过。我是在突然之间就成熟了,然,懂了一切也无法治愈自己了。我不够坚强。
我现在是好的没事,但不能保证以后没事。有很多事只有当事人才清楚,你不能与他人诉说太多。没有人懂。没有人提起过,没有人知道过的事怎么找出口。
你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有很多原因可大可小。而这几个字能承载的太少。没有什么大不小。但有的事小不了。我现在知道,人是有跨不过去的坎。生命对某些人成为一种沉重的负担。也许放手是新生。虽然在这个层面上,这是个痛苦的结局。世人远比心计简单的多。而我是从另一端找出口。只是浅薄的视听总是让我更乱更纠结。一句话我会揣摩它以让自己接纳或克制。
跑题中。我其实写作从来不走标题。标题只是入口。在思考的暗河越走越偏。在仅有的乐观拉扯中左右飘摇。我其实是个很幽默的人。认识不同程度的人眼中会有完全相反的我。但相同点是一样的。我从不会隐藏自己,却变得谄媚惯笑。我一点不喜欢这样。
写这些时,我无法在记事本写。我要想象有人在看的,才能写下去。即使像过去一样傻bb地一个字母一个字地按。谁让我习惯了这些。
现在窗外仍轰然响着各种声音,按常理这会持续一整天。是的我没工作。为什么告诉你。让人觉得合理吗。
我没有想过有天我也会以这种方式离开。对于很多人而言,这是很遥远的事。而我真的就觉得世事无常。莫测。看着电视上网络上充斥着各种不平衡的音画,或者多数人都不能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吧,即使在那些条件下,仍让我窥见了他们的无知或超越。
有故事的人不能言。只能试图坦然走在人群中。即使如此仍在身边寻找着陌生或熟悉的风景。这世上有多美,就有多丑恶。一定有比你更痛苦的人,但每个人都不一样,不能比较的,我不够厉害,总无法不落入俗套和正常人反应一样声嘶力竭。其实很多人不懂。我和自己表面上完全不一样,那不是我的人生。
唉无所谓啊。现在没有人会找我啊。
早就淡出了他们的视野。他们是谁呢?你有过朋友吗?
谢谢你们帮过我救过我。大恩不言谢。
如果走到现在是末途(感觉身心不行了一直在衰退但不容易生病,坐在路边像一个迟暮老人明明还是童颜啊),我能怎么做呢?我不会去想过多没有用的。一直用力活着,太用力也会适得其反。我只想不要再毁我人生,算了说这些没用。
我现在对死亡很麻木。我只想知道我故后他们会怎么看我。该怎么才会有个好点的结局。换脑移植(部分或整体or记忆改制)真的可行吗?我总想很多。也许很多只是天方夜谭。
写完就忘了吧。不想再存着。重要的总是要存档。我的痛苦却不需存档
需要的,存了也无用。
今天早上被吵醒时我就放了【雪千年】这首歌,然后跳到了镇命歌。我发现我存的歌都是这种悲婉意象。也许是对号入座。越悲催的环境,越是相反的情绪。长笑当哭。刚做好早饭。妈妈都已经上班三个多小时了,还好她不在家,不然这外面什么声音都有,我从小就怕鞭炮声,是那种单响的。所以害怕过年,偏偏周围小伙伴都会打鞭炮。
不说了。我在十年前过了人生最快乐的一个年,即使只是短暂,只是穿着新衣服在腰带上挽着两个洋娃娃,手中拿着笔记本在除夕夜边走边写,身旁陪着一起长大的邻居小妹,学着我的样子,一起游遍每一条街,也许其之间并不如意,也是永世难忘。
一年后的春节一直下着雨,我们都索然无味,也是在新年前一位重要的亲人离开了。据今已有十个年头。留下的人也更辛苦了,新年沉浸在清幽的气氛中。
一年后春节间就遭遇了几次「杀」死我的第一个大劫,至今仍在影响着。也许间接促成了我后来的悲剧。越想越痛。不能这样,我不承认。凌晨为了避开妈妈起床的时间努力入睡,竟也迷蒙睡去,半梦半醒间看见自己在按手机,真实的像在眼前,我努力看周围的环境,也是历历在目。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按下手机的保存,也许知道些什么,然后按下了,仿佛从高处落下,却不像过去那样惊慌(作者有恐高症,自从发生意外后更敏感,却不那么害怕坠落),然后像以往经验一样软软落在了床上,就开始了梦魇之旅。谁跑到了我的床上,然后出现在门口,眼睛一直睁不开,邻居小妹穿着医生的白大褂拿着文化夹来找我?留着干净清爽短发,胸前别着胸牌。现实恰恰完全相反。她也不可能找我。人心会变。然后眼睛又睁不开了,感觉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眼前,我按亮双眼上的灯泡,一点点抬头,却看见眼前的人没有头,就醒了。不觉得可怕。反而昨天重温的罗布泊的某个事件有点可怕。我喜欢看那些记载,但要是涉及到我个人的事,又会陷入痛苦中。我一直在找平衡点。也努力放松。但我毕竟是个普通人。就算以前也像那些人一样认为自己不会死,毕竟已经生死边走过几回了,还有那些自己求死不能的时刻。想活着,更想死去,又觉得不应该我:这样的人要留在世间,谁知死后是一切都无能为力,世人依旧猖獗。而你只是永远消失了,纵然死后的事与你无关,毕竟在世界待过,就不可能没有羁绊关联。这样永不会好。
我总以为世间有个同我一般的人,世界那么大。只是我看自己不是一般人,却被之所牵连。
我在贴吧潜水八年,也就那时吧,当初的你多坚强,还是因为愚钝,就那样差点就忘记了,终究我无法像常人一样,或者像超然的人一样,开始失眠应该是那时,失眠对于我不是大事了,但在失眠期我不能做我不想做的事分心,就只能任那些狗屎不停像lj般折磨到天亮。
我对年岁的感知很重,如果还年轻,就感觉一切还有希望吧。在我这八年青春都是被盗走了,我也曾想有个好好享受的青春。。而现在仍想还能那样做自己想做的事吗?我已经长这么大。碌碌无为。也无法再实现了,我虽然不承认自己年岁大了到了非得结婚的年纪(在电视上那些城里的很多都还觉得早呢,而这里传统不一样吧看个人)我不想说,没有对象也就是没有而已。不过尔尔。无心再想。
多活二年,如无意外。一直想着挣钱却因为个人原因很多阻碍,使得家里比谁家都艰难却坚持,但已无心絮语。
生活不是童话,也没有那么多奇迹。只有自己才知道。即使被莫名关在双重密室也只能自己一人慢慢撬开,被困期间也是被思想折磨着!难道就这么不分场合吗?算了。最后会怎么死呢。随时会死,能活着已是万幸。还有,我不是中二。
唉没人会在意。
一个人压抑八年多怎么能熬过?甚至不去数已几乎崩溃几次,还要被这些大事小情来欺辱。我很累。我什么也不会。也并不想像常人想的那样。甚至在更早之前,十五年前吧,开始有【强迫行为】,但那时我不知道啊!在十年前的亲人葬礼上虽然害怕震耳欲聋的响声,不停主动被动流着泪,却也努力极想在这样的刺激下让自己的强迫症状好起来,直到几年后才找到了对状。曾有不少人看出我的异常,却不曾有过改善。是谁影响的我心里大概知道。现在呢,也许还在影响着,但也可能早已在一些未名的心理因素中消磨殆尽,被一些无法定位的【症状】(我其实不愿说自己有病,这在这里很丢脸,很残忍。而身病,大家都很友好)混乱,也不重要了。
好了!
屋外的葬礼还在继续着,我无心进食。
已经断断续续写了一个上午,又如何,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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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2016/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