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化尘埃飞扬,追寻赤裸逆翔
奔去七月刑场,时间烧灼滚烫”
八月的日历已经翻开了吗,可是,我的灵魂啊,好像留在了七月呢。故乡如果是一个地点,那是安徽。故乡如果可以是一个时间,那是七月。七月炙热,七月匆忙,七月明媚。生在七月,我也未曾如此这般地热爱过它。
是秦皇半岛宇宙无敌队的三日狂欢,是夜色中沙滩上的生日派对,是固原万千姿态的云,是小四班的歌声鼓声吉他声,是热到炸裂的长安城和三个音乐的夜晚,是华山顶没吃火锅依然牛逼的心情,是拉市海的双彩虹大理的苍山洱海,是彩云之南的晴天雨天和春天。
【云南篇】
我知道我一定会来云南。关于我和云南的故事,成行之前设想过无数次,一定是和爱人吧,就是电影里书里那样子,文艺浪漫,俗套一点也无妨。可我来了,就这样来了,昆明大理丽江,彩云之南的风花雪月,都与爱情无关。
从西安出发,我坐了36小时的火车才到的昆明。第一次在火车上经历天亮天黑又天亮,我睡的一号铺除了能听到列车轧过铁轨的咣当咣当,还有两节车厢之间摩擦的吱呀吱呀。与其他旅程无异:车厢里满是小孩子的吵闹声,聊天的唱歌的或是哇哇大哭的;和此起彼伏的泡面味,香辣的红烧的或是老坛酸菜的。这些平日里厌烦的事情突然间都变得美好起来,因为这车穿过了一座一座的高山后,去的是昆明啊,小学课本上就有的春城昆明啊。
嘿嘿,有的时候我也会羡慕这样的自己,没有见过太大的世界,所以每一次出发都是满满的期待,每一次期待都被生活报以满足。可以把这叫做简单吗。
下了火车还没来得及感受春城的温柔,只够时间吃一碗泡面,换上工作服就去酒店大厅等待熊孩子们的到来了。在一楼的咖啡厅等了整整一天,孩子们一个一个来到我面前。这个时候我觉得这次在云南不会有时间拍太多照片了吧。没想到的是遇到了一个超爱拍的妈妈,全程在给我拍拍拍,才有了每天一波的照片刷屏。这是惊喜之一。
其实这些天来最能给我们惊喜的是云南的天气。全国各地在被烈日炙烤的时候,云南的夜晚是要裹着大被子睡觉的。除此之外,我们去洱海时是大晴天,适合的地点适合的天气就超级适合拍照;去苍山的时候是阴凉的却始终没有下雨;到了拉市海更是出现了罕见的双彩虹,直到众人饱饱地观赏了一番才消失;最后一天有些累了,夜间下起了大雨早晨也没有停,吃完早饭伴着雨声满意地睡了一个回笼觉之后神奇地停下了,吃饱睡足且所有的行程都没有耽误。
所以再想起来觉得云南的晴天雨天和阴天都来的刚刚好,带给我们的是全程都像春天的心情。
不得不提的是云南的云,没有这样的云也不敢叫云南了吧。印象最深刻有三。
一是打扫完喜洲古院顶楼的游泳池(打扫游泳池的经历也是第一次),蓄满水之后看到倒影在池子里的苍山和云。再抬头看山,一层一层的山峦上爬着一层一层的云。恰是黄昏时刻,夕阳在山的那边,打在云的背面,于是白色的云被镶上了一层粉色的边。一瞬间,心都化了。
二是昆明去大理的途中,群山之间有一团云,朦朦胧胧又真实可即,那云就跟我们一样高。如果我自己来的话一定会不管不顾接下来的行程去追赶它。云越往下越薄,分明可以看到它的下方,群山环绕的那个地方,有一些人家。世界上七千个地方,住在那里一定是最幸福的事情。
三是在拉市海,有个家庭划着船在湖面上迷路了,我在码头等待他们回来。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回来,带着他们专属的经历,我着急也帮不上忙,就一人坐在岸边欣赏了一下风景。近处是清可见底的湖水,和三三两两拍婚纱照的新人,远处是群山。我已经不再惊讶于群山上爬满了云。在码头坐了很久,看到了云的变化,这才是让我惊奇的。那些云有白有灰,其中一块乌云穿过满天的白云,从山的一边移动到了另一边。分明可以看到这块云的下面正下着雨,所以雨也从山的一边移动到了另一边。丽江十里不同天的传说就这么真实地完整地在我面前上演。
这几天的住宿也是一大亮点,每到一个地方都无法自控地萌生出留下养老的想法。其实如果我是自由行来这里,一定会住青旅的,幸好不是呀。因为我是团队的唯一女工作人员,所以不论在几星级酒店我都是独占大床哈哈。
第一个住处是大理古城里的海都酒店,我住在三楼的阁楼,屋顶有个小窗,白天打开就有阳光洒在床上,晚上躺下还可以看到一两颗星星。第二个住处是喜洲古镇的客栈,是一个地皮值五千万房子值一千万的大院子。老板特别亲切,亲自给我们做了好几顿饭,院子里有一个扎染工作室和一个婚礼工作室,所以摆着一些婚纱照和一些扎染的衣服。这样的生活再羡慕也得不来的,不愁吃穿,在自己的地盘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的植物,盆栽呀多肉呀,更多是我叫不上名字的。我最喜欢的是房间里的落地窗,一层纱帘,窗外就是古镇。早晨阳光洒进来,啧啧啧,我不必多说了。第三个住处就是拉市海的逸景营地啦,最棒的一个住处。建在湿地公园里面,全是独栋的小房子。我们住在“农夫家”――有三个房间的蓝色小木屋。推门出来是个小湖,湖面上鸭子在游泳,天空偶尔有飞鸟飞过。房子背面就是拉市海。那个点着篝火吃烧烤我一人喝了一瓶啤酒的夜晚简直爽歪歪。
当然这样的旅行中有了熊孩子们就更美好了。听爸爸妈妈们说现在的小孩子白天上课晚上写作业周末上特长班,下课十分钟都不许出教室。他们在大自然中撒野的样子简直让人觉得痛快,他们彼此迅速融为一片的样子让长大的我惊叹交朋友居然这么简单。
这次有六个小孩子,年龄最大的男孩子九岁,我叫他大凡哥,可能因为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所以整天粘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一定要跟我坐一起,会首先给我夹几块鸡翅,吃烧烤尤其,我根本不用往烧烤架上伸筷子。坐车要跟我坐一起,划船要跟我一起,我帮忙拿行李也是不让我拿的。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就是这样啊,你对他一分好他会还你十分,小小的人儿对你关怀备至,这是感动到无法抗拒的事情。
用图片和文字来表达云南,总归是一件太委屈的事情。幸好归期还有些时日,不拍照也不写字啦,好好地享受这里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西安篇】
学期伊始其实就跟张玉约定去一趟西安,就冲着张嘉佳说的在华山顶上吃火锅的经历。后来我去了青岛她去了上海,两人的经济都陷入绝境,西安行一再搁置。而这次呢,也算是临时起意,从固原到云南必须经过西安,我带着长期以来的向往就来了。期待中的两人行变成前途未卜的一人行,又巧合地变成了两人行。
七月的西安是40℃的,是一下火车就热乎乎湿漉漉脏兮兮,是贵到用学生证还是超了预算一倍的高消费,是掺着思念迷茫躁动的心情。可,有城墙上明亮不一的晚霞,有第一次听金属乐队,有在陌生的街头卖艺,有清亮的酒吧里面淡淡的民谣,有每天跟佟轶群互怼怼着怼着绷不住就没出息大笑。
跟佟轶群旅行是什么感觉呢,很奇妙,每天心里默念一万次“不能杀人不能杀人杀人犯法杀人犯法”。因为他有一种神奇的能力,可以让地铁站的所有人同时朝我们看过来,用一种“是哪个傻逼在唱歌”的表情。一开始他跟我说他爬山用跑的时候我以为他吹牛逼,后来证明我错了,他不仅跑着上山,而且他跑起来不太会等人。帮忙拍照要请他喝饮料才行,借用现金要给他付一定的手续费,还要每天听他絮絮叨叨念几个人的名字,发起疯来拽着我满大街跑,经常被别人看见我一副被虐待儿童的样子。
我们俩也都搞不明白,两个完全不同而且互相嫌弃到如此程度的人怎么会成为这么好的朋友。当然也可能哪天突然就绝交了,然后我们都再不去天津站了吧哈哈。不过我说句心里话吧,虽然一直在吐槽,但是对于这种奇妙的缘分,彼此分享安慰共同经历的友谊,影响和改变我甚多,我必然是要好好珍惜的。
这么说来,在西安的几天可以用有趣两个字来形容咯。尤其是我们的三个夜晚太有趣了点。听我慢慢说来。
第一个夜晚我们在迷蝶酒吧,看了我的第四场摇滚现场。乐队叫做异论,是一只重金属乐队,听说在北京的现场是爆满的,然而在西安只有二三十个听客。这个世界上有那么那么多不同,外国的现场,天津的现场,西安的现场,和还没有现场的地方,各不一样。听不懂他们唱的是什么,只知道手指在吉他上移动的速度让我眼花缭乱,只知道那些节奏让人忍不住心跳。听说这些是他们心中最柔软的部分,思量至此,突然觉得我多有幸能是那二三十人其中之一呀。
第二个夜晚属于西安街头。西安的街头到处都是抱着吉他唱歌的人,地铁里公园中甚至是马路牙子上。我们刚好有吉他,就突发奇想也去卖艺!挣多少就吃多少,这是我们的约定。从华山上下来以后取了吉他风风火火就奔着人多的地方去了。一路经过四个“同行”。发现人家都有一件我们没有的装备――音响。后来佟轶群在花园里扯着嗓子唱了半个小时,我胆小的哼都哼不出声,没有音响只能我们自己听见了。尝试去地道口唱一会儿,没想到冒犯了别人的地盘,一个眼神就把我们赶跑了。但是呀,能唱那几首歌,《成都》《五百英里》和《不再见》,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慰藉了。我是字字句句听得明白,也听到心里。结果呢,是一分钱都没赚到。不过这样的经历,对于我这种平凡的人来说,一生恐怕难得一次。
第三个夜晚我们又回到迷蝶。本想去其他的小酒馆听听音乐,可去的太早,只有迷蝶的演奏已经开始。这次的它清亮了些,男生在台上坐着拨弄着吉他。民谣嘛,都一样的感觉。唯一记得的一句歌词是“有一天我走进了动物园/看见一只孔雀对我笑/为什么 你以为我没见过女人吗”。难免心酸。
据说来西安就得吃吃吃,可是天气太热,一来我们失了胃口,二来满大街找那些网红店铺着实有些辛苦。所以西安的美食并没给我留下太多的味蕾享受。肉夹馍、牛羊肉泡馍、凉皮倒是都吃了,印象最深的只能是biangbiang面了。是走着走着突然看到的店,在知乎上有网友推荐过,只是路过,推门便进去坐下了。满满的一大碗面,面条特别特别宽,嘴张到最大才能吃下去,配菜真的还不错的。老板说他做了很久很久面条,从五块钱一碗面开始做起,现在都卖到二十六一碗了。于是有感叹乎,一碗面再也不可能卖到五块钱一碗了,西安再也不可能改名叫长安了。在时间的大河面前,我们都只能不停地往前走。
终于去了华山,但是并不那么帅气的是我们来回都是坐的索道,就为了当天能够回到西安市里卖艺赚钱,哈哈。索道从西峰上坐了快半小时,在雄伟的山峰之间穿梭,脚下是悬崖万丈,下索道时两腿直发抖。可以说是一次性把索道坐够了,以后再爬山还是酷一点都用双腿爬上去吧,要累到窒息才够感觉。华山真可谓是天下第一险,光是走马观花地转完山顶的几个峰就用了五六个小时。风景自不用说,自是其他山峰难以比拟的,也是几张照片无法表达的。我想分享的是,山中住了一个画家,穿着比佟轶群还要像搞艺术的,听说带着一个门生在山里住了快一个月,我有一些感动的,莫名其妙难以言说的那种感动。
除去路费,大致算了一下,在固原半个月花费400,在云南七天花费50,在西安四天花费1700。就看着这个数字,我怕是再也不想去西安了,更是觉得那时候跟张玉一共只有500块钱的时候就雄心伟志要去西安旅游,简直是天真得不得了啊。
西安之行没想象中那么舒适美好,心境也是各种复杂。尽然如此,仍是感受颇多。是因为跟有趣的灵魂一起行走,做了一些一生难得一回的事情,难道不值得庆幸吗。
【固原篇】
为什么会把固原放在最后,是因为我很肯定不管什么时候写,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漏掉任何一个细节,对于固原的感情也绝对会是最充沛的。其实我已经过了那么矫情的阶段了,我好像越长大越会控制自己的感情,而现在大部分的情绪其实都是被佟轶群带动起来的。
他这个人深情起来让人害怕。支教结束后我们去跟教育局长吃饭,这个人一路大声地唱《不再见》,一遍一遍地唱。若不是在头营经历了这些,这么非主流的歌他怕是永远都不会唱噢。固原影响他到如此地步,我也是未曾料想过的。
记得倒数第二天的班会课上,我趴在讲台上,默默地看着佟轶群跟同学们聊天。那一瞬间强烈地觉得那个场景那么熟悉,一定是以前梦里出现过的。感动到几乎流泪。这次固原之行本就很奇妙了。原本暑假被全运会志愿者活动和义工旅行安排满了,突然志愿者延期,义工也同时延期,正好空出了一个支教的时间。我觉得这样的安排是巧合,更是缘分。是西瓜和毛桃、大橙子的缘分,和头营的缘分,和小四班的缘分。
固原头营这个地方,其实不缺国家的支持。家访时去孩子们家中看了一下,环境根本是不能用贫穷来形容的,因为国家的政策很好,每个月还会给予家庭补贴。学校更是不错,综合楼里面有音乐教室,有舞蹈教室,有图书室等等,操场是塑胶跑道,根本是我上学时都没有的条件。
但可悲的是,就拿音乐教室来说吧,口琴几十个、军鼓几十个上面全是经久不用的灰尘,孩子们站在贝斯面前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没有老师会使用。五年级的学生,26个英文字母也背不全。每个家庭都有很多个孩子,女孩子二十出头孩子就一群了……
物质条件好了,但是精神层面和感情层面极其匮乏的他们,恰好是极其需要我们的。我们要给他们的不是知识不是所谓梦想,只是告诉他们这个世界上有更多的可能,给予他们一些勇气和能量去尝试。再退一步说,仅仅是我们十天的陪伴和关爱,对他们来说,真的足够有着非凡的意义。去之前的怀疑,过程中的迷茫,离开后都变成了坚定。
已经结束了十几天了,孩子们依然会给我大段大段地发文字,分享他们的生活,告诉我他们的想念,和希望。虽不是每天都能及时回复他们,但是他们理解我,我也抓住时间就好好地回复。要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们的未来如何,不知道我是不是还能回去看他们,但是我知道我们都会在努力。四班的他们会努力出来看看更大的世界,我们也会努力会去补给能量。
在固原的那十天其实也没有发生太多特别的事情。我就想说说固原的云、小四班的乐队、大橙子的生日、最后的分别。
第一次惊叹于宁夏的云是在从银川到固原的路上。沿途有大片大片的西瓜地,有大片大片的的向日葵,还有大片大片的的云,就在头顶。远方的云堆在一起,半边天都是云了,车子越往南开,云就慢慢慢慢地向我们靠近,又被车子甩到远方。后来我发现,上午天空中大概率是没有云的,万里澄澈。一到下午,从天边冒出一小朵一大朵,一小片一大片,一小团一大团。一直到黄昏,到黑夜。不同的时刻,云的姿态不同颜色也不同。上到越高的地方云越好看。第一次是学生因为考差躲在二楼角落里哭鼻子,我上到二楼时一下子就被云吸引的走不动路了。第二次是去学生家家访,爬上了山,站在山顶跟远方的云一样高了,可以俯瞰整个头营小镇。快下雨的时候,一半的天空是阴暗的,另一半仍然是蓝蓝的天空飘着白云。每天都拿着手机拍拍拍,固原的云永远都拍不够。
佟轶群说要在头营整个小乐队出来,我是不信的。可是认识小四班的第一天,我就改变想法了。在我们彼此没有任何了解的时候,这个班上有人说喜欢摇滚,有人说喜欢架子鼓,有人唱歌贼好听。恰好他们遇到了佟轶群这个最不像老师的老师,小四班的乐队就这么横空出世了。像模像样的,有吉他有贝斯有锣有鼓有口琴还有钢琴,在这个乐队里,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作用。第一首演奏的音乐是我教给他们的《Five hundred Miles》。他们每天都给我们写小纸条,最多的一句话恐怕就是,“我对音乐有了新的认识”。
其实一开始带佟轶群去支教是一件让人担心的事情,最后事情也确实像担心的那样发生了。但是在哪个瞬间呢,是孩子们为了可以弹吉他当场就啃左手的指甲的时候吗,是全班同学眼神算集中在他身上的时候吗,是他抱着吉他唱到哽咽唱到痛哭的时候吗,突然觉得这支教之行没他不行,这颗音乐的种子想要发芽没他更不行。
恰好佟轶群的生日在这次支教的时候,我就想带着孩子们给他过个生日,一开始也没想怎么弄,但是他们一提到给大橙子过生日,眼睛里都是光。我索性带着他们闹一闹,偷偷地办了一个惊喜派对。听说那天我们的教室布置得在校门口都能看得出来,我也不知道佟轶群有没有发现。花了一晚上学了大橙子喜欢的歌,在那天唱给他听。早晨大家搬了一箱子饮料在小花园跟我说不能被大橙子发现了,而且每天都在提醒我买蛋糕……那天精心排了一下课表,各种想办法引来大橙子,其实是很俗套的环节,但是每个人都为了给他们的大橙子哥哥过一个难忘的生日而忙碌着。被他们的用心和那种没有杂质的心情而感动,寿星自然是不用说了,一定是过了一个这辈子都难忘的生日。
关于我们的分别,说起来有好多次。是在操场上最后一次做团体辅导的那次,还是汇报演出结束后整个班级哭得稀里哗啦的那次呢,是最后的晚上我们三个都偷偷溜出学校与大家分别的那次,还是毛桃离开的时候十几个孩子来学校送别的那一次,或者是我跟佟轶群最后离开他们送我们上车的那一次呢。总之,每一次都让人难忘。
收了很多很多小纸条,小礼物,有棒棒糖有手环有本子有笔,还有那么多的照片。这些天其实有空的时候都会拿出来看一看。想念着头营小镇,想念着小四班,真的希望我们的四年之约十年之约都会一个个地实现。
这是个写不完的七月,太多的情绪只有经历了才能懂得,我只试着分享出一部分可以分享的。也算是记录吧,总会有无力的时刻,要让这些美好陪着我走很远很远很久很久。大学阶段不会再有这些经历了,前方等待我的是孤独,是无数个黑夜。
若是以上有你觉得想去经历的事情,那就别犹豫了,赶快出发吧!
“我想你就站在,站在大漠边疆
我想你就站在,站在七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