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屿

在光彩陆离的灯光下美丽优雅的主持人大声道:“恭喜我们此次金曲奖的得主郭屿,请上台领奖….”谁也没注意到他微微发抖的身体,他飞快调整好情绪上台激动地握着话题:“谢谢大家..”

像不屈的小草为阳光的温暖而生长着

我叫郭屿,22岁了是个流浪歌手。初次遇见蒋小南的时候是在一场大雪的午后。那天她穿着大红色羽绒服蹲在雪地里,远远望去是那般的醒目。我莫名的被吸引过去,走进才发现她对着她在轻轻的扒开那一块雪,我轻轻蹲下询问道:“小姑娘,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她明显受惊一般转过身来看着我却没有说话。我窘迫道:“我叫郭屿,我没有恶意的…”她转过身去轻声道:“我在看小草。”是的在那一小块从雪中裸露出的土地上确实冒着几颗稀疏的嫩绿。“哥哥,你说它们这么小,是不是不知道冷啊,为什么还是绿色的。”她说这话的时候再次望向我,眼睛像小鹿般湿漉漉的惹人心疼。却没待我回答,她再转过身去小声道:“也许它不知道疼吧。”然后轻轻把把雪盖上。

那天我们一直待到了傍晚聊了很久。我知道她叫蒋小南今年16岁了患有先天性无痛症。她说她没有朋友,同学都不敢和她一起玩。因为有一次她不小心撞到了同学刚打的热水,看着自己腿上皮肤泛红起水泡,初次之外没有任何感觉,而那位同学却愣着看她几秒后嚎啕大哭。此后大家都以看怪物的样子看着她,也有的同学会各种捉弄她,反正她感觉不到疼痛,大家背地里都叫她“小怪物”。说这些的时候她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泪水却悄悄流下。我一下子把她拥进怀里。什么也没说。在火红的夕阳下我们道别离开。

之后我们也越来越紧密联系了。我住在破旧的阁楼上。小南时常会来看我当我的第一个听众。那段日子是那般地惺忪美好,小南脸上笑意也越来越多了,我喜欢看她笑,很纯真的美好。

有一次小南说要做菜给我吃,可是她却不小心把自己的手个切到了,流了好多血。可吓坏我了,我一边责怪她一边找东西给她止血。她摸着我的脸说:“你怎么哭了?”我也不知道那时怎么哭了,只是心疼的厉害,一下抱紧了她。她用头蹭蹭我的脖子呢喃道:“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我点头。无意间瞄到那坏掉的窗子下裸露出的尖角,想着改天把它砸掉。

后来有一段时间我找人出版我的专辑,很缺钱,而小南总会恰好的拿出钱给我。问他,她总说是自己攒的零花钱。而当时急需用钱的我也没有深问,只是每次给我钱的时候小南的小脸总是有些苍白。终于有一天有一个人买下了我所有的专辑想要和我签约。当时可把我高兴坏了,我把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小南,抱着她转圈圈。可是她却推开了我,用一种很冷而陌生地口吻说道:“你要离开我了是吗?”我望着她没有说话。她跑掉了。

再次见到小南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那天我出去谈签约的事,会来的时候看自己住的阁楼冒着黑烟,我吓坏了跑到上面,看到小南烧着我写的曲子,当时我气坏了,第一次冲她发火,把她逼到那破窗之下,猛推了她一下,告诉她,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就匆匆离开了。

隔天我就在报纸中看到:“一位女孩倒在路边已失血身亡…”

除了光以外我还能要求什么,除了你以外还能依赖哪一个

我叫蒋小南,第一次见到郭屿的时候他就像一道光一样温暖着包围着我,我告诉他我的身体状况,他没有用异样的眼睛看我。他抱着我唱歌给我听。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有一次我故意切破自己的手指在他面前流血,他哭着为我包扎伤口抱着我答应永远和我在一起。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刻。后来有一天我偷听到他向朋友借钱,可是没有人愿意借给他,看他难过的样子我也很难过。我瞒着他偷偷去医院试药。那冰冷的仪器在我的胃里进进出出,那奇怪的胶囊让我呕吐眩晕,一次次我都难受地以为自己要死掉了,可是一想到郭屿哥哥我就不觉得难受了。当我把赚来的钱给哥哥时他是那么的开心。可是没有多久,哥哥对我说他的作品被人买下来了他要和别人签约了。那时的他是那么开心。可是我好难过,哥哥是不是就离开我了。我趁着哥哥不在的时候偷偷去阁楼把他的写的乐曲给烧了,可到一半的时候哥哥回来了,我第一次看到哥哥那样生气,他质问我为什么要把他的东西烧掉,我缓缓往后推着,突然哥哥猛地推了我一下。我感觉好像有什么插进我的身体里,可是我动不了。只听哥哥说:“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他再也没多看我一眼就离开了。突然我的胸口涌来一种我从未有过的感觉几乎让我晕厥。我捂着胸口猛地向前用力,跌跌撞撞离开了阁楼。眼前再次出现第一次遇见哥哥的场景他微笑着对我说:“你好,我叫郭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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