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来日本,坐的是上海到大阪的鉴真号,回去的时候,我们坐的也是鉴真号,不同的是这次要从神户坐船到上海,我妈跟我弟已经准备好一起去上海接我。
第一次来神户,刚好提前一天到,顺便在在周围转转。听说神户有一个有名的人工岛,人工岛占地436公顷,总投资5300亿日元,是在1966年到1981年建成的,我们特意跑过去看看,在海上建一座这么大人工岛是多么的不可思议的事情。海边有很多人在钓鱼,城市很干净、整洁。
从高速道路向下望下去,停车场里依然停满了密密麻麻的汽车,记得刚来时我还在想,那么多车都没有一辆是我的,不知道我今生今世会不会拥有一辆汽车。再游日本的时候我已经有了自己的车,所以说这个世界真是变幻莫测,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开上飞机。
日本的酒店的收费跟我们不太一样,我们住的酒店都是按房间收费,但是日本是按人计算费用的,比如酒店房间1个人1万日元,那么两个人一个房间,就要每个人都要付1万日元。还要加上税,反正当时觉得挺贵的。酒店房间很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的设施还是很齐备的。洗手间里洗手盆连接着坐便,洗手洗脸的水会直接冲到坐便里,看这寸土千金的日本啊,很强的环保意识,将物尽其用做到极致,连洗手的水都不放过。
我们选的每人一个房间,有了房间号码之后,就倚在房间门口聊天,有照片为证,是我跟杨姐、闫萍三个人。回来时我爸还拿着这张照片问我,是不是你们在排队等着上厕所?我爸总是语出惊人,逗得我大笑不止。
回来的船上显然我们放松了许多,日语也会了一些,在船舱里上蹿下跳很是放松。回来的风浪也没那么大,船开得很平稳,没有人晕船。在船上,我们被要求抽血体检,说是检查有没有艾滋病,真吓人,我最怕见血了,顿时眼前发黑,差点儿晕过去,等我清醒的时候,大海已经变成了黄泥般的颜色了,大家告诉我那是黄浦江的江水,显然是快靠岸了。
我妈跟我弟来接我,并没有想象中久别重逢的激动,没有喜极而泣,更没有泪流满面,很平静地见了面。我弟倒是很兴奋,一路上跟我打听日本的见闻。
到了上海,我爸所在工厂的关系单位接待了我们,带我们吃了大闸蟹,还带我们去了公园。去坐过山车,其实我特别想知道上海的过山车跟日本的有什么不同,我弟说饿了,说一会儿要吃大牌面、榨菜肉丝面、鸡肉面,蔬菜面。反正说了一堆好吃的。等坐完了过山车下来,他脸色惨白,我妈问他一会儿想吃啥,他说啥也不想吃,只想吐。我忍不住想笑。
当时的火车很慢,从上海上火车到长春要很久,于是我们坐火车去了北京,我妈穿着高跟鞋跟我们一起爬的香山,腿脚相当利落。
从北京回到长春,我的日本之行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从此我们家的客人络绎不绝,有的问感受,有的求经验,还有的要去日本留学,拜托我帮忙写去日本的留学理由书,我不得不从事很久的接待工作,从此不再有人说我是个内向的孩子。耳畔偶尔会响起我爸写的的那句“此一行,美一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