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中国》有一章名为〈男女有别〉,其上一章说在乡土社会中,家族是一个事业社群,凡是事业社群就需要维持应有的纪律,而纪律却排斥私情,正是因为这样,作者于书中用到‘感情定向’一词,也使我想起那所谓的“相敬如宾”。这里的感情是指普通情景下的激动,从社会关系中的角度来说感情具有破坏力与创造性,感情的激动会破坏原有关系,而想维持固定的关系,就需要避免感情的激动。
稳定社会关系的是“了解”,所谓的“了解”,用书中话说即是“接受着同一的意义体系。同样的刺激会引起同样的反应。”正如其书前几章所说的,我们都是在向已有的一套方式学习。
所谓的“了解”,记得多年前看过的一段小品,赵本山与宋丹丹的《老伴》,说“蒜”,老伴儿就知道扒,这便是一种默契、熟悉,用书中的例子说,当熟悉到一定程度时,人与人之间可听脚步声而辨人。可真能充分的“了解”嘛?不能!因为男女有别,这生理上的不同。
男女生理上的分化是为了生育,生育却又规定了男女的结合。这也是家庭的本质之一,在人类学上,家庭便是个亲子所构成的生育社群。亲子指它的结构,生育指它的功能。
男女的结合是基于相异,非相同。而基于相异的基础去求充分了解,是阻碍重重的,是需要不断地在创造中求统一,前面讲过感情具有破坏力与创造性,也就是说,在创造中求统一的同时也破坏着乡土社会中关系的稳定。于是“男女间的关系必须有一种安排,使他们之间不发生激动性的感情。”比如“男女授受不亲”这种有形的方式加以隔离。
同性间求充分了解而无阻碍,使我明白,家庭之上有家族的交错,明白为什么“我们的家既是个绵续性的事业社群,它的主轴是在父子之间,在婆媳之间,是纵的,不是横的。”
由于男女有别的界限,中国传统的感情定向偏于向同性方面去发展。不得不说费老引出了一个辣眼睛的话题,也使我想通了“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于传统中国情景下的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