囿于现实,年近半百,总在两点一线里,为几两碎银奔波。可是我的内心有一个想要飞的小女孩。
我常想摆脱现实的桎梏,去流浪。像爱丝美娜达一样,有一辆马车,有一群朋友,过着吉普赛的流浪生活。遇到一只流浪的猫,带上。捡到一只流浪狗,带着。甚至于乡间的野花野草,甚至于鸡鸭鹅够。就这样热热闹闹,一大群生灵呼啦啦呼啦啦地走过。甚至于流浪汉,一面走,一面述说着生命的故事。
如果可以,还可以有一辆房车,带着全部的家当,走走停停。山边的溪水,海边的白鸥,天上的云朵,土里的蝉鸣;秋风里的红叶,白雪中的脚印,春天里的嫩芽,暴雨中的水泡,徜徉在其中,感喟时序更迭,四季的馈赠。
最好,能邂逅一些有趣的灵魂。抽旱烟的老农、吹牛的小伙,天真的姑娘,不那么油腻的中年人。当年,最好有一个理解你的有趣的游伴。就那么游荡游荡,不问东西,无关南北。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在别人口中变成不务正业地过去。
我想在中国的土地上画上一个个大 大小小的圈,走出一个个丰满的弧,跳出各种各样的舞蹈,感受谷种各样的人生。可是,眼下,我只能囿于一个小小的卡台,一个空旷的办公室,对着雪白的屏幕,打出我的呓语。
但我知道,女孩想飞的梦想一定会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