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临床医学生,第一次拿起的解剖刀想必都是对向小白鼠的。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可以研制一种模拟小白鼠,而放过那些真正的生命。今天,我目睹了小白鼠由生到死的全过程,于不忍中有了一丝坚定。
周三,下午上完两节组织胚胎理论课,我跟着同学们一如既往地穿着白大褂拿着医学生物学的实验教材和实验报告走进了形态学实验室。去的时候,上一个班的同学还未离开,还有少量同学在慌乱中写着未完成的实验报告,老师一遍遍的催促着。我和几个室友来到实验室门口,等待剩余的上一组同学的离开。期待中,将头探向实验室里面,然后看见了靠门的长发形桌子上有一个鼠笼,里面还有五只小白鼠,五只小白鼠的尾巴特别长,且尾巴上没有毛,滑溜溜的,在笼子里你挤我我挤你的,看起来热闹极了。正在我好奇地看它们的时候,突然来了两个上一组做完实验将要离开的女生,期中一个对另一个说:“看看还有几只?”“怎么还有五只呢!”顿时,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果不其然,全班同学依次就序后,老师说:“大家都过来看一下。”随之,同学们纷纷围上前去。只见老师左手捏着小白鼠的尾巴,右手掐着它的脖子,直到它再也无法动弹。老师说:“你们看PPT上说的方法,断颈法,顾名思义,就是把它的颈子弄断让其死亡。”我看着小白鼠的四只脚一直向外弹,直到慢慢静止,心想,眼前年轻的女老师的内心是该有多么强大!看着老师的操作,我有点懵,还有点怕,我从老师的身边又到了后面,我实在不想离的太近了。当时心里特别慌,我怕一会儿老师要求每个同学都必须亲自弄死并解剖一只小白鼠。
随后,我们在光学显微镜下观察了洋葱表皮细胞和人口腔上皮细胞。接下来,就是要观察雄性小白鼠的精子细胞了。一列同学是一组,分为四组,每一组派一个同学去弄死一只小白鼠并解剖它,找到它的附睾。一个胆子大的女生去抓了一只,提着一只小白鼠的尾巴就走了过来,按着老师教的方法掐它的脖子,由于女同学不忍心或者力气小,小白鼠抽搐了好久还是没死。老师说:“你解决的越快对它越好,不然它越是痛苦,不要由于不忍心而让它痛苦。”似乎有道理,反正它今天是活不了的。说着说着,旁边一组的,那个动手的女生不到十秒就把小白鼠的脖子掐断了,我在心底真是佩服这些人,怎么做到的。后来,又换了几个人去解剖,我一直处于围观状态,默默的在心里记录着这一切。
实验非常顺利且成功,让带我们的老师很满意,我也如愿观察到了小白鼠的精子细胞,在显微镜下非常活跃,跑来跑去的,很可爱。
不是第一次观看杀生,但是是第一次感受这么深切。我知道,对于一个医学生来说,这才刚刚开始,日后还会解剖蟾蜍、小白兔等动物,但是就像那句话说的,你今天的狠心是为了日后拯救更多的生命的!
想起了上午的系统解剖实验课,我被分到了第四组,围着大体老师和一堆人骨头人手人脚标本坐了一上午,不要问我怕不怕,我只能说,我曾经怕过……
向每一个为医学牺牲的生灵致敬,大概用一个严谨的态度去对待就是对它们最好的回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