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要假惺惺的说些什么,来安慰这几年生活的落差。以前常常自诩为提笔无词,落笔无处,本想脱俗,反而世俗了起来,说到底还是太年轻。
前天和一位阔别四年的朋友去吃饭,晚饭后我们去广场转了一圈,期间聊了很多,小到芝麻蒜皮,大到天文地理,纵是瞎聊,也总归聊的一块去。十八线的小县城,虽是故里,因常常在外,春秋往返,一年下来,也难得闲下心逛一逛。
夜深了,没有跳广场舞的大妈,随处可见的是一群“文青”,抱着吉他,男男女女,年纪都没多大,三五成群,抽着烟,唱着歌,好不潇洒快活。我一直以为,这种喧嚣是不属于这个平静的小县城,但也只是我以为。我问朋友,我说羡慕吗,朋友说谁还没年轻过,其实,我心里也羡慕,但是我总觉得年轻不是放纵的理由。
总有一部分人,“他们把王家卫的台词“不忘初心”嚼成了碎抹布,初心在他们眼里是谁也拦不住的对于自由的向往。”有时候我们人就是这样,想做一些事,总要给自己打一个十分靓丽的标签,来标榜自己多么不平凡。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文青”成了这个时代的滥词。我在传文工作时,身边也有小部分这样的人,当然大多数还是很尊重文化艺术的。
“喜欢杜拉斯,但基本只读过《情人》。喜欢萧红,但书太难读了,咱们读读她的八卦就好。喜欢张爱玲,各大网站张爱玲语录背得滚瓜烂熟。还有,读过一本《挪威的森林》,就敢向世界的尽头呼唤,我是村上春树的死忠粉。 “在这些人心目中,文艺不是精致与美好的代名词,而是给自己加戏的工具。他们走在幽暗漫长的不自信里,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忽然有一天,发现拿一本木心文集,坐在星巴克里,竟然有人来搭讪。虽然对于木心,他们仅限于知道“从前的车马慢,一生只够爱一人”,但这个新发现,让他们明白文艺是一种很好的伪装。”
嗯……是,我们也曾年轻过,但不是那种肆无忌惮到无底线,更不是灯红酒绿夜夜笙歌,我们知道那不是自由,而且自废,年轻的自由有很多种,但绝不是放纵,亦不是酒色情迷,更不是为所欲为。因为我们从来没有带过别人家的小公主半夜不回家,也从来没有教坏过任何人,也从来不是太随便的人,如果做一个有底线正常人都要被讽为“清高”,那么我们这群人的理所应当,是很“过份”,甚至让人反感了。
我在网上看到,“文艺青年”是继“小资”之后重又兴起的一个身份标识。属实把爷给整笑了。好,当代“文青”这个词臭了。还真不如旧社会的小资,甚至连一半灵魂都没有。安意如在书中说她不会和“文青”结婚,嘤嘤嘤当时我哭了,哦不,是笑了,欣慰的笑了。也对,一个对真正文化艺术有追求的人文青怎么会看得上那些“消极自由”,整天无所事事的闲人。
还是有些人,无论心里病得多重,都不晓得,但只要穿上文艺的袍子,姿态都好看起来,美美哒。与众不同的人生标签,掩盖内心的脆弱和自卑。无病呻吟,矫情,夸大日常生活的戏剧感,令人作呕。不被他们伤害的唯一办法是绕道走,一旦成为她们生命的过客,你就可能变成荷西、胡兰成,最幸运的也是《倾城之恋》的范柳原。无论欠你钱还是欠你情,一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就把你变成自己剧本的炮灰了,这句话本身没什么错,“怒其不争”才是根源,不要把随波逐流说的那么高大上。尽力而为后的结果才是最好的安排。
伪青对文艺的误解是……一个人只有口袋是瘪的,头脑才能充盈……工作是打游击,旅游是穷游,棉麻衣服来自于淘宝38元减39元还包邮的店铺,谈恋爱换人比换衣服还勤。
他们在全国一二线城市和古镇的青年旅行社里醉生梦死,对人生最大的误解是“钱是臭的”,唯有浑身散发臭气的一无所有的身体和灵魂最高雅。说到这,突然让我想起了一首歌“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自己的向往……”好吧,向往自由没有错,人人都向往自由,但是咱们前提能不能有点责任心哇,都特么向往自由去了,这个社会的生产供给从天上下,地上长出来吗。不要误解人家的歌词本意。再说了,你哪自由了?身体自由了,灵魂被永远的禁锢了。
好了,下面我们来扶起文青这个孩子,它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出现一个坏孩子冒充了它,到处做坏事。给糖吃,不哭不委屈,我来给你找一个小伙伴,他和你一样优秀。
村上春树为自己设计的墓志铭是这样子的:
村上春树
作家(兼跑者)
1949—20××
「他至少跑到了最后」
村上年轻时喜欢爵士乐,然后开过爵士乐酒吧,后来转行写小说。他从事的行业听上去都很文艺,但与很多一定要喝到微醺,半夜三更开工的“文青“不同,村上每天早晨四点起床跑步,风雨无阻;七点开始写作,不管有没有感觉,必须写够四千字,不能写多,也不能写少,就是这么自律。他婚姻稳定,在早稻田大学读书时认识了高桥阳子,然后处了cp,22岁休学,与阳子结婚。多年来,阳子是他小说的第一个读者。
村上所追求的文艺,如同木心所说的:“生活的最佳状态,是冷冷清清的风风火火。”
除了爵士乐,村上的另外一个爱好是跑步。对他来说,跑步的意义不是健身,而是“超越昨天的自己,哪怕只是那么一丁点”(人生无处不鸡汤,连墓志铭也是)。
伪青的仪式感只是今天买了一把花,明天买了一条长裙子,人家却是仪式感本感,这就是真假两者之间的层次差别。把自己的一生,活成一件精美、准确的艺术品,毫无黑点、十分励志,这才是不枉此生。
所以,当有人嘲笑文青的时候,嘲笑的只是不懂文艺,却硬拗造型的青年。好吧,到现在对于文青这个词汇还是有点怕,毕竟大时代改变了很多人的看法,真的假的傻傻分不清。
文艺从来不是失控和约x的代名词,相反,它是分寸感与节奏感俱佳的理想生活调味品。
“像是人们为粗糙的石灰路面抹上的一层油漆,让现实看起来更美好,更顺滑,不那么硌人。”
婚姻浪漫,工作理想,还有知识的乐趣,这些平凡才是文艺的基础,是人生的那条石灰路面。而激情则是抹在上面的油漆。令人反感的伪青,只有五色斑斓的油漆,却没有平凡之路。空有一腔激情,生活都不能自理,拎个油漆桶,特么逮谁泼谁,好坏哦。这些人最缺的其实不是信仰,而是好好说话 、好好吃饭、好好赚钱的耐力。
五月份的临安城,很熟悉,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那天阳光微风都有,不冷不热。我在工作之余的午后,走在城中村的小桥上,看着波光粼粼的小河面,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从前虽慢,但只要现在静下心来,也会和从前一样慢,很温暖。现在,我却根本静不下心了。
其实,我是蛮讨厌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并且……一本正经的给别人说教,对别人指指点点,既然前面都说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然后自己又变得的不怎么赞同别人的活法,看起来挺双标的呢。这么说吧:可能有些人本性并不坏,但是没有人告诉其对错黑白,不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明明是错的,而自己却觉得别人都行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促使自己有种高大上的错觉,觉得别人都去做的事,自己不做就和时代脱轨了,因为我之前也是这样,没有正确的人生观点,后来有幸遇到一些人,让我懂得“做人”。虽然做的不太完美,生活还有待努力。(到此,算是一个分割吧)
时隔两天,本想着把之前的话说完,现在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千言万语,用先生的话来讲,是这样子的:“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是的大古,哦不,鲁迅)
当然,言归正传,我不会是唯一的光,我连自己的内心都没我照亮过,更何况发出光去温暖别人,我也只不过是被别人的光所照亮外表的人,我是幸运的,因此,我觉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分光的存在讲给更多身处黑暗且不知光的美好的人,好吧,我不是迪迦。这分光也不会让我们变成奥特曼,但长时间来看,的确会让我们的人生更加美好。
好在什么地方,嗯……咱也说不准,咱也不知道怎么说,毕竟有句古话叫做“言轻莫劝人,毕竟二十多岁没啥出息,苦逼中的战斗机,人开宝马我骑二八,差别天和地。但是有一点我还觉得蛮好的,那就是源源不断的自信,以及无论怎样,都会对这个世界保持热爱,正因为有这个世界的存在,以后我才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在冬季的早晨、午后、黄昏,时而牵着手踏雪散步,时而追逐打闹。我太爱冬阳了,更爱冬阳下的每一个生命。
我忘不了五岁夏天的午后,忘不了八岁冬天的黄昏,忘不了十二岁的魔法卡,忘不了十九岁临安初春深夜的饥寒交迫,忘不了这几年的不知所措,到现在来看,这些回忆总会是好的,正是这个世界给予的。你们也有,可能只是忘记了。
不管当时多么糟糕,只要挺过去,待过些时日,总归是好的。
说了这么多,其实我想表达的是!是……是什么来着,我也记不清了,好吧,我就没想表达什么,只不过是,想到过去,都是一些比较开心的事,将来亦是以后,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想想这些,也不至于太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