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是个男儿身。看着年迈的父亲准备着出征前的行装。昨日官爷来到家中,身处阁楼中的女子,听闻父亲要被派去充军。 “爹,你能不去吗?” “这怎么能行,现在国难当头…” “可爹,他们难道就不能去找别人家么?” 看着眼前这个一直疼爱自己的父亲。“唉,要怪只能怪咱家没有男儿。” 看着眼前这个女儿,心里是娇愛的,可是国家需要的是男儿,就算让女儿去,朝廷也不要的。
可事情出乎意料,那个曾在自己身前撒娇的女儿,那个自己疼爱的女儿… 已整装,打开长门即将远行时,台阶石下,压着一缕长发和书信: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颤着手,泪流满面,发出轻喊:“兰儿啊…”
“后面的跟上” 行军路上,自从穿上盔甲,木兰的身姿本就娇小,行走起来很是笨重。 时不时的脱离队伍。 但她依然紧跟着,哪怕是垫底。 对于战时,朝廷与对战国的书信往来:‘今儿你要不给个满意的答复,寡人就把你打到怕。 哟呵,吓唬我呢?来就来,谁怕谁,我还就告诉你了,你不把土地割出来,你也别想好过… 哎,别别别,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咱们的友谊还是存在的,那要不再少点?给你一半领土。 一半?滚犊子,就你还跟我讨价还价… 卧槽,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别欺人太甚。 哟呵,吓唬我呢?打就打,谁怕谁…… ’ 无非就是得罪与吞噬领土,但作为前线的士兵,服从的只有命令。
但你说这大战不停事儿是大,可是行军打仗那也是要洗澡。 木兰总是一个人偷摸的趁大家休息的时候,去找片清净的湖洗。 当第一次被问及:‘哎!兄弟,你咋不洗澡啊?’ ‘唔…啊!我…’ 木兰红着脸,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肚子疼,一会洗。’
但长此以往,相处久了木兰也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当再被问起时,很是淡定,装出一副男人大大咧咧的样子:‘你们先洗吧,我再去站会岗。’ 那位兄弟拍了拍她肩头,‘那有劳兄弟你了。’
冬天的脚步已经来临,如今离出征之时已过三月,十二月的蜡花已长上枝头。
夜里,北风呼呼吹着,漫天飞絮,大雪已积到可掩盖双脚。
而这时北方柔然突然来袭,“敌袭,敌袭”不久,号角在兵营里吹响。 木兰匆忙穿整戎装,跟着大家跑出去集合。 也不知怎么,对方只是袭击一波就撤走了,但这么一追,追到天亮也没看到敌人,但大家还是不敢松懈下来,因为这是在敌方的地盘上。 北风,大雪,这些对于身处北方的柔然已然算是有了应对之法,换言之,有了抵抗力、抗体。 而作为南方征途而来的,就不知道该如何抵挡这天地冻煞我也的局面,所以,此时大家格外小心,“都打起精神来,他们可能就在附近。” 每个人都不好松懈。 而此时,一个人影埋伏在了山坡上,拭着弓箭,正瞄准这边,而正因为视野,看不见山坡上的一幕,以至于都没注意到会有人埋伏在那。 “咻!咻!咻!”三发箭矢射来,倒下两人,“不好,敌袭,注意掩护。” 杂牌军,虽说训练了半个月,可是对着突如袭来的一幕,很多士兵还是被惊着慌忙逃窜。 而木兰,作为一名出来替父从军的女子,虽然内心也很是害怕,但依然显得很是坚毅,一个翻身躲到岩石后。 木兰目光寻视前方,发现了那弓箭手。又一个侧翻身,弯着腰,猫着步,趁弓箭手没注意到自己,疾跑起来,一个跳跃重剑给对方脖子来一下,射手,卒! 连忙趴下身,又翻了身,躲在大石后面,喘着气息,心脏扑通扑通跳。但她不得不打起精神,万一还有敌人。 这时的战场,可以说是乱的一塌糊涂,跑的跑,死的死。
木兰躲到了晚上,再三确认敌方已退去,没了人她才松了口气,向那名弓箭手的尸首摸,摸到其随身带的干肉,拿出水壶喝了口,撕咬着干肉,填饱肚子。
战争是残酷的,在此环境下磨砺出来的人物,都是从弱小到强大,木兰也不例外,经此一战,她的性格显得更加坚韧,那股女孩子的娇柔,也慢慢藏进了心房。
在 接下来几次,当看到敌方,她都很是谨慎小心。 当看见前方有敌人,她小心的躲藏起来,在保证自己的安全的同时,俯身跑到山丘上,趴着身她拿着那弓箭手留下的弓箭以及余下的箭矢对准敌方,“咻!咻!咻!”接二连三倒地,敌方也惊的寻找遮挡物躲避。
虽然这是木兰第一次接触弓箭,但有些东西一旦成功了,那股自信也自然就有了。
木兰的箭雨无不例外,将敌方爆头射杀。 而她,每次箭起兵卒的时候,她都及时改变位置,找准再次入场击杀的时机。 就这么,木兰将箭矢全部射完,敌方也没能靠近木兰半步,凡是敢上前的,都被木兰射倒,也就没人敢轻易前进。 敌人在前,木兰把弓箭随手一扔,背着重剑,拿着两把小刀剑,转身跑下山去。 两把小刀剑还是那弓箭手行囊中掏得,作为一名专业弓箭手,修制弓箭的技活,没有这两把小刀剑可不行,刀柄小巧,刀剑窄平,剑宽约莫两寸,长度六寸。
木兰独自一人行走在茫茫白雪中,突然前面有人,历来谨慎的她,本想躲避查探一番,但很快注意到一人骑在马上,头戴标志性盔帽,身着褐甲,披挂深褐色圆领披挂,年纪看起来不算大,很是有大将风范。 来人停下马来,木兰从容的迎上前,上前单膝跪地,双手拳扶,恭敬道:“参见将军。” “你怎只身一人?其他人呢?” “回禀将军,敌方夜袭我方军营,伍长官在带领中遭受敌方暗箭,兵荒马乱,与其走散。” 木兰没把自己所作所为跟他说,因为她的骨子里还是那个女孩子,只是没有男人的那般粗狂。 将军看了看她:“跟我走吧。” 木兰和将军一同去往前线大本营,就此,她的一生才刚刚拉开序幕,战场上的惊险,刀剑无眼,让她深刻明白,只有杀死对方,自己才能够更好的活下来。 慢慢的,她的军功屡屡抱吉,未尝一败,比很多士兵有过之而不及,她的位置也从最开始的士兵逐级往上。 ‘我… 兄弟,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就行行好,留我一条活路,美女,金钱,我都可以给你,这都城还是留下来,让我好孝敬您。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寡人要你死,你敢不从?嗯?…’ 最后一封通信,战事算是告下两国之间的帷幕。
今天是回乡的日子,木兰那颗少女的心,此时敲开了门。木兰的心就跟小鹿一样乱跳,显得很是高兴,但外表不漏任何破绽,被互送到城门下,在众兵面前,坐在马上的木兰同将军相视一笑,一同俯揽着众人。
卸下戎装,遥想征战数十年,那个女孩她没变,变得只是那颗强大的内心。 在婉拒上皇赏识,就匆忙回到家中,在父亲的热泪中,父女倆相拥。
待得银装素裹,已然变了个模样,活脱脱的一个大美人,娇柔的样子,很是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