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最后一天,晴天丽日,阳光灿烂。雨下久了,一看到太阳,心情就美美的。
天气预报十月一日有中雨,自此又要开启连续差不多半个月的阴雨天气。
果然,雨夜里便又下了起来。整个白天,那雨时大时小,绵绵不绝,就没有停下来歇口气。
今年夏天,雨水特别少,大地上的植物都干渴难耐,盼着下雨,人也盼雨。下雨了,植物可以饱饱地喝足水,茁壮成长,人不用花力气浇庄稼,并且温度可以降低些,让人暂时免于酷暑的煎熬。可是,那夏天的雨,本来应该豪放粗犷,飘飘洒洒的,却任凭万物千呼万唤,就是懒得展现容颜。
天气预报也不准了,明明乌云密布,遮住了太阳,似乎下一秒瓢泼大雨就会倾泻。可一个转身,乌云烟消云散,未独留下那耀眼的太阳挂在天上。
敢情那雨都跑到秋天来了。
通常情况下,雨天出行不方便,不是必要,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了。可是下雨时间久了,人们不能总窝在家里,总要到外面去晃晃,吸取些能量。
早上七点多钟,看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得不算小,不过,也没有到撑伞出门也溅一身水的地步。夫妻俩一合计,不在家吃早餐了,虽然准备起来并不麻烦,分分钟的事情。
有时候人就是有意思,想做什么,任何情况也都不是事。难得的是,伙伴间的默契。你想出去疯,我陪你,你要出门看日落,我正好有此意。
夫妻俩各自撑一把伞,踩着水,伴着雨声潺潺,特意绕道而行,去到那家位于街角的早餐店。想象着在饭菜氤氲的香气里,寥寥的几个人,安静地就餐。我们坐在靠窗的那个位置上,悠闲地吃着早餐,赏雨看街景。
谁知,主观了,也会错了意。原本以为,下雨天,又是假期的第一天,人们还不在家补觉?觉得这个点,出门就餐的人不会太多,哪像我们,人老瞌睡少。
早餐店里,比平时的人还多,想象中的、诗意的早餐,没有了。那又有什么关系!既来之则安之。早餐店里热气蒸腾,混杂着客人的点餐声,熟人相见的寒暄声,服务人员推着车,忙活着收拾餐桌的身影。切切实实体验了一场人间烟火气。
从早餐店里出来,再一次闯入雨中,手里有把伞,从容了许多。换个路线回家吧,遇到的都是不一样的风景。
山河路上,施工设置的围档拆除了,路面恢复了原貌,街道一下子宽敞了许多。人行道上,重新铺上了簇新的方砖。二十多位清洁工人,被召集到这个路段,冒雨清扫人行道上积聚多日的落叶。这些清洁工人,大多是年纪或轻或长的老人,看见他们在雨中劳作,心中不免有所触动。谁的人生轻松?各人有各人的辛劳,但,都在勇敢地负重前行。
雨,缠缠绵绵,淅淅沥沥,下了一夜,又整整一个白天,依然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晚上六点多钟,我们吃过晚饭,天已经完全黑了。透过窗玻璃,借着户外的灯光,隐约看得见那急促降落的雨滴,跳着舞,在水中溅起一朵朵的水花。
忽然一个念头出现了,特别地想吃炒糖栗子。小区南门外的那家超市,烘焙区卖有糖炒栗子。不惧外面的风雨,几分钟的距离,就满足了自己。
这个时间点,超市里的面点、蔬菜、卤味,包括一些生鲜肉类,都要打折,正是人多的时候。换上衣服出门前,脑海中一个想法一闪而过,下雨天黑,这会儿的超市里,今天该不会有那么多人吧。甚至还好笑地为超市担忧起来,那打折的商品,今天恐怕要剩下了。
我又错了,超市里的储物柜,已经没有空闲的了。好像我每次来超市,需要存放物品的时候,每次都有地方。今天不得已,把雨伞放在了储物柜的上面,并且上面已经放了几把伞了。
超市和往日一样热闹,老人小孩,各个年龄段的人都有,高高兴兴地在挑选各自需要的商品。喇叭里,已经温馨地播报着月饼降价的消息。
超市里面闲适地逛了一圈,没有被各种打折的商品所诱惑,不需要,自然不心动。末了,奔着我的喜欢,拿了一小包糖炒栗子,耐心地排队付了款,拿上雨伞,出了超市,融入雨中。
下雨,阻挡不了人们生活的热情,有风听风,下雨赏雨,随心而已。生活其实也许并无深意,不必想的那么复杂,幸福和遗憾,都藏在日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