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去望她，眼平平流过她脸时，忽怔了。也许是因今天是秋分了，余晖比往常更艳些，她的脸整个都是红的。几碎棕的散在额上，阳下，金的、粉的，隐隐跃着，好像雨后琉璃阶隙间，晃着流着的那晶莹的水——他时常喜欢拿手去探一下的。

他看着她，心里有一点悸动。他想起了前天和她在自习室里听到的那一首曲——鼓点轻敲，音乐是丝滑的，像她给他点的那杯卡布奇诺。这时他的心也在随着鼓点起落……她也同他一样吗？

霎时，一切都安静了。万籁屏息，旁边的房屋也悄然站住，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她的呼吸。她也看着他。他便知道她的脸是自己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