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都傻透戗了。老王一走,你看谁还管你。我过去就跟你说过,你就不听我的。”一个经常在一起打牌的姐妹对李秀芬说。
“你不登记,就跟白伺候人家这么多年。”一个叔伯姐姐说完,手往大腿上一拍,把脸转向一边。
“你有没有让老王立遗嘱,他走了把房子留给谁了。”又一个邻居补充说。
李秀芬越听越闹心,她不好意地说:“这么大岁数,还登什么记。再说了,我怎么能一看他有病了,就让他立遗嘱。那成啥了。”
打牌那大姐当时就不愿意了。嘴里习惯性地“啧、啧、啧”三声说:“就你心眼好使,我看这下人家撵你走,你住露天地去。”
让这几个人一呛呛,李秀芬的心里也没底了。自己当初老伴没了,跟老王在一起搭伙过日子,怎么就没想着把记登了。前年唯一的儿子又走了。自己这后到人家的,人家能养她吗。但她还是护着说:“这两孩子对我都倒都挺好的。”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用可怜又可恨,以及恨铁不成钢的复杂眼光看着李秀芬。
这时候,老王的女儿和儿子回来了。那个叔伯姐姐问了一下情况,听说老王火化后一切事情都办利索了。安慰了两句,都讪讪地走了。
送走这三个人,老王的大女儿对李秀芬说:“姨,你不用担心,我爸虽然走了,你到啥时候都是我们家的人。我们给你养老送终。”
老王走之后这几天,心如死灰的李秀芬象傻了一样。听到老王大女儿的话,她啥也说不出了,只是感激地望着这个好看的姑娘,“呜呜”地泣不成声。
老王的大女儿,握着李秀芬地手也哭了。李秀芬感觉到,虽然老王走了,可是这个家还是那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