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2019-04-01,起床时间,07:00
天气微雨,空气良。
每个聪明人都知道人生是美好的,人生的目的是获得幸福。但最后只有傻瓜们才会幸福。我们将如何来解释这个问题?--《 纯真博物馆 》 作者 士耳其 奥尔罕·帕慕克
中国有句老话,“傻人有傻福”,不是吗?
晨间阅读,《人间失格》手记之一
总之,我对人类的营生仍旧迷惑不解。自己的幸福观与世上所有人的幸福观格格不入,这使我深感不安,并因为这种不安而每夜辗转难眠,呻吟不止,乃至精神发狂。我究竟是不是幸福呢?说实话,尽管打幼小时起,我就常常被人们称为幸福之人,可我却总觉得自己身陷于地狱之中。反倒认为,那些说我幸福的人远比我快乐,让我望尘莫及。
主人公大庭叶藏从小敏感、多思。他为“火车站的天桥不过是为了方便乘客跨越铁旅轨方便而架设,而非游乐设施”而扫兴;因为家中的床单、枕套、被套这些无聊的装饰品不过是些实用品,又不禁黯然神伤;对于“人为什么要一日三餐”也要忖度许久,乃至于全家十几人就餐时全都一声不响地嚼着饭粒,那情景也总是让他不寒而栗。
……越想越困惑,最终的下场就是被“唯有自己一个人与众不同”的不安和恐惧牢牢地攫住。我与别人几乎无从交谈。该说些什么,该怎么说,我都摸不着头脑。
叶藏为何会对人类满腹恐惧?因为,他在人们动怒的面孔中发现了比狮子、鳄鱼、巨龙更可怕的动物本性。又因为知晓这本性也是人类赖以生存的资格之一,便对自身感到一阵绝望。
虽然作者轻描谈写,可是那桩非同寻常的迷案还是让人震惊。
那时,我已在男女佣人的教唆下做出了可悲的丑事,并遭到了他们的侵犯。如今我认为,对年幼者干出那种事情,无疑是人类所能犯下的罪孽中最丑恶最卑劣的行径。但我还是忍受了这一切,甚至觉得,自己仿佛就此洞悉了人类的另一种特质。我只能软弱地苦笑。、
这件事他没有诉诸任何人,因为身边的人相互之间充满了欺骗,又相安无事,“好像没有察觉到彼此在欺骗似的——这种显得干净利落而又纯洁开朗的不信任案例,在人类生活中可谓比比皆是。”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搞笑手段去取悦他人。因为尽管他对人类满腹恐惧,但是怎么也没法对人类死心。
那副装出来的笑容,看起来吓人,却是他对这个世界释放出的最大善意。可是“人们对我这个名叫叶藏的人紧闭了信任的外壳”。
他只能在孤独中,渐行渐远,直至堕入痛苦深渊:
回首往昔,我的人生充斥着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