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间已拆除，基本框架已打制完成。但刮腻子的师傅一直没来。我打电话催老汤两次，老婆又催了一次。老汤老说明天就来。我早上去了没看见，下午去了又没看见，便又连摧两次。现在的师傅就是这样，人手有限，包的房子却多，你不催他就把你工程老拖着。只有被催的受不了，才会来应付一下。接近黄昏的时候，我又催了一次，老汤说师傅马上来马上来。我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李师傅已在刷腻子，站在椅子上。这也是上次的师傅，好说话，我便跟他聊了起来。他说自己现住在九厅，孙子来了，一千多元的房租，一大家子住一起，小区那三佰元房子住不下，不能要了。现儿子义乌那边也没去了，到这边来也刷腻子，儿媳妇来带孙子。
不知怎么的，我聊起嵌瓷砖的曾师傅的情况。他说曾师傅在老家休养，做不了。可能恢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会有后遗症。说老汤医药费等赔了六七万元，有点冤枉。这本是曾师傅不小心操作引发的。我只是了解一点，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说是曾师傅要抽出最里面那块瓷砖，结果十一块大瓷砖一起压向他，造成肋骨粉碎性骨折。他也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大损失，否则他会宁愿赔偿几千元。
说着说着，李师傅很快便把腻子刮好了。说只刮两遍，还有一遍要等几天，等差不多竣工时再把乳胶漆刷一下。喷油漆要大范围遮挡不方便，改用刷会更适当。
第二天，老婆接到她外甥女的电话，说要去看艺术漆，问我们是否一起去。八点半，我们去了，找到了望海路的华润漆店。我们进去的时候，一位高高的男生看了看我，脸色有明显的变化，问你们是老师吗?我没有回答，不置与否。我不知这个高高的男人是谁，与我记忆中的学生根本对不上。他口才很好，用较专业的语言向我们介绍他的艺术漆。立在我们面前有七八个模板，我只记住了三个模板：仿布纹，麻布纹，索尼斯。他也重点介绍了这三种，说是客户用的最多的。
口说无凭，他用车把我们四人拉到了皇家花苑的八幢10楼1001。艺术漆刚刚漆好，看效果还可以。但是否与现场和谐统一各有各的看法。爱冷色的选冷调，喜暖色的选暖调，也可以调配冷暖中和。对色系色调我一点也不敏感，不敢轻易下言。
接着他又把我们拉到了新房现场进行珍断。他说的头头是道，从他说话里可知他做一行已久，其中的门道皆懂。当然，他只是个建议，至少怎么选要看我们喜欢。但这个专业的建议很重要。
在老婆外甥女家，她家衣柜、护墙板较多，要做艺术漆的面积很少。她一会儿要都选索尼斯色；一会儿要除主卧选布纹外其他都选索尼斯。要么一色，要么两色，如此而已。到最后没有确定方案，只能说是预确定，到最后还要选一次。
在我们家，因为我们护墙板面积有限，其他皆用艺木漆。高个店主说喜欢做我们这个房子，面积成片，不零碎。也只是初步给个建议，因为工程离剧艺术漆尚早，说到时再说。
在行车途中，我说你是不是叫林晨。他说是。那是我某一届的学生，只是人变化太大，只是凭买华润漆有个印象而已。他爸是卖华润漆的，初一入学时请过科任老师，要照顾一下。十多年过去，与他爸好像不像，辨认困难。只是凭零星记忆唤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