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面纱》
我要把我的女儿培养成一个自由而自主的女孩儿。我把她带到世界上来,看她,抚养她,不是为了让哪个想跟她睡觉的男人找上她,因而愿意为她提供后半生的吃住。
一个从小被母亲当成改变人生筹码的悲剧女孩子的独白。吉蒂,再一次回想到母亲一生为了父亲的仕途,为了改变自己的人生,机关算尽,所求所想都是一些低级粗俗和毫无价值的东西。如今,远在天堂的母亲看到自己在尘世里所作所为,会不会惊愕呢。
吉蒂为自己感到高兴,在历经了一段匆忙的婚姻,在婚姻里的邂逅,遭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她如同在池塘边行走的孤独的幽魂,终于被人带向了大海,那里宽阔,那里给了她新生的勇气,在那里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已向着未知海域扬起见帆的资深水手,我的心灵渴盼着能去了解未知。
一切都得从自己不愿面对那份虚伪心而造就的婚姻开始。
最初漂亮的她从小成了母亲改变命运的筹码,然而造就了她清高的性格,直到妹妹都要结婚了她依旧未有归处,在仓促中接受了细菌学家沃尔特的求婚,并定居到香港。在香港她出轨了香港助理布政司查理·唐森。
当沃尔特发现吉蒂出轨并未当即揭穿,而是决定带她到中国大陆的疫区——湄潭府。目的是对吉蒂的报复,甚至有可怕的让她在这场瘟疫中自生自灭的企图。
此时的吉蒂对她和唐森的感情十分有信心,她相信唐森会为了她而离婚并和她在一起,但是她却忽略了唐森的自私,她用自己的真情动摇唐森无果,再用自己处理希望得到唐森的同情,希望能唤醒唐森对她的那些所谓的真情,失望;最后甚至希望唐森能可怜她拯救她,帮助她,然而自私的唐森怎么可能会舍去现在拥有的一切,怎么能因为毫不在乎的婚外姻毁了自己的仕途。在绝望中,她依旧带着对唐森的爱和恨离去。
到了湄潭府,她消极,绝望,整日以泪洗面,她不相信也不愿意接受唐森对她的转变和无情。她始终抱着一丝爱的留恋,保留着心中的那个唐森,但韦丁顿再一次告诉她唐森那虚伪的一面,她以笑而对。
在湄潭府这个暗无天日的房子里,她越来越忧伤,韦丁顿看出了她和沃尔特那微妙的关系。劝她到处走走,当她看到路边随处可见因疫情而死去的死尸,还有流浪在路边那些随时都有可能死人的流浪者,她不再恐惧,而是震惊。
到了修道院,看到忙碌着修女们的身影,在这样的恐惧下,她们依旧面来微笑,用最真诚的爱和双手在照顾着修道院的孤儿们,那是出自内心的真诚和爱。面对疫情,面对死亡,她们不恐惧,不害怕,而是坦然面对,付出自己最真诚的心来工作。
当她从修道院出来,门关的那一刻,她流泪了,她觉得她不只是被关在这个既小又寒酸的修道院的门外,而且是被拒在一个她日夜渴盼的神秘的精神花园之外了,㐇突然感受到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孤独。这才是她之所以哭的原因。
她决定去修道院工作,付出她那薄弱的一份力量,但对她来说那是强而有力的。在工作她感觉到内心的平静,自己的力量之越来越强大,她开始露出了最真的笑,从未有过的开心。
她不再想唐森,此时她心中的唐森就是虚伪,自私,无情,她终于放下了那一段热烈却给她带来一身伤的感情。
她觉得自己愚昧、轻佻、粗俗,因为曾经的她就是这样长大的。她所在的环境中所有女孩子都像她这样·······
她承认自己从未试图装出一副什么样子来欺骗沃尔特。她只是一个有好看的脸蛋和快活的性情。她认为沃尔特以为在集市 的小摊上买到珍珠项链和貂皮大衣;而她只是到锡制的小号和玩具气球。
虽然她并不爱沃尔特,但她希望得到他的原谅,她不希望沃尔特给一个洋娃娃穿上了华丽的服装,并把她放在圣殿里供奉着,后来发现这个洋娃娃的肚子里塞的都是锯末,便既不能原谅自己,也不能原谅那个洋娃娃了。因为沃尔特的灵魂被撕碎了,他的生活一直建立在虚假的东西之上,在真相击碎的了这些虚假的东西时,他觉得现实本身也四分五裂了。
她开始从内心心疼沃尔特,虽然不是那种爱,但毕竟他对她的爱是真诚的,他对她一直都是深情的。她不愿看到沃尔特因此痛苦下去。
对于沃尔特最沉重的打击莫过于妻子的背叛并无法确认妻子怀的孩子是否属于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拼尽全力的工作,最后被病毒感染而死,这究竟是他在心灰意冷中用自己做实验还是拼命工作后抵抗力降低而感染呢?
不管哪种死,对吉蒂都是一种痛,沃尔特给她最深的爱,而她却回以最深的痛。沃尔特却又以自己的深情和“无情”唤醒了另一个吉蒂,唤醒了那个从未被人唤醒的那份精神和认知。
他的死给吉蒂带来了荣誉,给吉蒂带来了新生,同时也让吉蒂一生的愧疚。
女性不管在哪个年代,有独立的思维,有独立的精神,不要把自己的命运寄托予男人,这才是真正的独立。 她也找到了自己需要走下去的那条路,这不是韦丁顿所说的通不到任何地方的路,而是修道院里的那些可爱的修女们所躬行的一条通向平和与安宁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