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闯荡东莞,书生意气。总觉得老天待自己不公,六千人大厂里自己却只顶着一个人资组小组长的头衔,实在羞人得很。发泄不满的方式,也颇为好笑。总是j搭着拖鞋,穿着大裤衩,晚上去办公室玩游戏。玩完后,再回到宿舍翻翻考研资料,不久进入梦乡前,心里默默喊道:今年就考研,考上就走去球。
次年未中,继续备考。然而就在这一年,得与董事长同行校招机会,被赏识直接跃居为课长职。不到半年的时间升职,堪称神速。屁股决定脑袋,位置的变化让想法也多了起来,考研的心思也淡了许多。工作热情空前高涨,同时乐于创新,只要是书里的东西,一定会尝试着拿到现实里去用。横冲直闯,毫不顾忌。部门里的所有的女孩子,因为工作的缘故都被我说哭过。有一个男生叫谌卫兵,至今都还记得。平常晚上写报告方案,都会叫上他。因为是他写我审。我们两都在一个大办公室,隔着一个屏风。每当我发现一句话不通或是排版不对时,都会高呼一声:“卫兵”。“到”他立马回应。感觉就像是古装剧里的大将与侍卫,特有成就感。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历了无数个挑灯熬夜,个人再次迎来职业生涯高光时刻,一年半的时间荣升副理-台企里大陆干部的最高级别。管辖的队伍愈发大了,印象中光保安队就有40人之多。职务上去了,相对也有了自己独立的办公室,还有专门的助理---每天上班桌上收拾得干干净净,一杯清茶泡好了安安静静地呆着。想不到也可以象台干一样有这等美事?心里美滋滋。
年少得志便轻狂,不知不觉得罪了一些人,而董事长的离去成了压垮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忘不了,当时因为爱人委曲求全,降职转岗也要留在公司的艰难岁月。某日,突降大雨,和仓管兄弟们撸起袖子卸货。从前敲打键盘发文号令的那双手,那晚差不多抛了十吨的原料。自此,被生产新团队所接受,一干又是两年。
再以后辗转深圳、武汉、佛山。。。,身在异乡,一旦被认可,总是获得充分的尊重。记得母亲参观过我工作的地方回家后,一直念叨着:“儿子,你到底在哪里做了什么事情?这里的保安一看到你,都会从座位上起身,给你敬礼。看到我们,也起身敬礼。真为你感到骄傲。”兜兜转转,终于回到家乡。挂着总的职位,但面对更高的领导,你猜是什么局面?
“你看,你看。是不是我说的是对的?你搞事情太粗了,要。。。。”巴拉巴拉一顿说。呵呵。。。忒!我心里鄙视着,嘴上回着:“是,是,领导说得对!“最终还是岁月不饶人,愣是要把人改得面目全非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