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叫作《豆子芝麻茶》的小书,作者杨本芬,是一位花甲之年才刚开始写作的作家,虽然已经84岁,已经出版了四部作品,《秋园》《浮木》《我本芬芳》,而《豆子芝麻茶》就是第四作品。于是写给这本书的文字,就起了个《芬芳的<豆子芝麻茶>》的标题。
书的文字是我最喜欢以及最擅长的形式,以亲情友情为主线,夹叙夹议、平平淡淡的讲述自己生活中感人的小故事。读书是人生最好的生活方式之一,通过读书可以让我们不再与自己的生活妥协,读懂人生的过程,本身就是一个与自己抗争的过程,让我们不断的从别人的人生中得到启迪汲取力量。通过读书可能让我们与作者的灵魂对接,读懂别人的过程,本身就是一个再活一遍的过程,让我们从沿着书的线索又过了一遍别人的人生,体验新的生活。通过读书可以让我们人生的大舞台上再演一个角色,读懂戏里人生的过程,本身就是一个明白人生如戏的过程,让我们以作者的假设为假设,把珍贵的回忆再好好回忆一遍,然后懂得什么才是真的珍贵。
《豆子芝麻茶》的目录,不难看出,分为二部分。上篇《逝去的婚姻》写了小区里的一个坚持自己生活方式、不忘读书的秦老太,还一位追逐爱情的同学湘君,还一位追逐美好生活的同事冬莲。网上的介绍都说这三个故事是一个苦难生活的故事,都说是好苦的故事,也是曾经五六十年代的平民缩影。其实,生活哪有这么多的苦与甜,生活的体验之后,化为故事进入了杨本芬老人的书,之后就变作了永恒,苦与不苦,只有自己知道。正像余华用了一本书才说出的一句话“活着”。下篇《伤心的极限》写了与至爱妈妈的日常琐碎小事,直到老人离世。写了至亲大哥的往日种种,也是在大哥离世才开始的回忆,这是生死离别的苦。而作者以平和的心态,把这种离苦化作一杯浓浓的《豆子芝麻茶》,留作自己慢慢的回忆。
翻阅了全书,我还是找到了三句启迪我们的话。第一句“心满了,就从口中溢出”。这更像是一种生活的比喻,就好比爱读书的秦老太,生活的苦装满了心灵,就找本芬老人当作好朋友,把平生的过往,倾诉一遍,由此我们了解到了不一样的人生。从上篇的三个小故事中,我们也看到中国女性的坚韧和倔强,其实有的人不愿与别人分享,也许是从眼中溢出,那就是伤心的眼泪。而心满了,从心中溢出,那就是思念,心满了从脑海中溢出,那就是回忆,心满了从手中溢出,那就是文字。
第二句“路不好走,那就会觉得远”。这绝对是妈妈的嘱托,在对妈妈的思念之中,文中充满了无尽的愧对,其实我相信,直到今天作者本人,在对妈妈离开这件事上,她也没有与自己妥协。她接受不了自己刚刚离开,妈妈就摔倒而卧床。她也接受不了,每次离家时而不能陪伴妈妈的身边。她也接受不了,妈妈真的离开她全然没有做好准备。妈妈说:“路不好走,那就会觉得远”言外之意就是,“回家的路是最近的路”,这其实就是妈妈对儿女的思念。
第三句就是目录下篇的标题和第一篇文章的标题,连起来就是“伤心的极限,妈妈”。这肯定是一句真实而不虚的话,妈妈尚在全然不知这句话的份量,而一旦妈妈离开了,这几个字就会变得泰山一般沉重。曾几何时,我们还是最幸福的人,奢侈的耗用着妈妈的爱,爸爸的娇惯,全然不知那是世界上最奢侈的东西。就好比用牛奶洗澡、用蜂蜜漱口,而且一派无所谓的样子。真的不知,当时有多骄纵,当爸妈真的离开之时,就会有多伤心思念。这就好比这样的一个标题“甜的极限,糖”“咸的极限,盐”一样,于是就有了“伤心的极限,妈妈”。
合上这本小书,我们似乎忽略了封面的上的小字“和妈妈的最后絮叨”,书中描写了“妈妈喉咙里呼噜呼噜的响”,其实那也许不是痰的声音,而是妈妈的妈妈来接妈妈了,妈妈的最后的呼唤可能是:“妈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