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说着喜欢地老天荒这种词,你曾经说敢等你一辈子。你想,地老了天荒了,那场面多凄惨。如果这词用在爱情上,这爱情必定满目疮痍。 ——柒先生《实话讲,我不希望你嫁给爱情》
十九岁的我:未必疮痍,爱情不该地老天荒吗?八年,等得了抗战胜利,却等不了爱情?它本该经得起平淡的。可天荒地老,着实凄惨。那时的誓言,美的窒息。恍然发现,代价却是所有人的不幸。
九鹭非香说过:“他本应该是遨游天际,稍一动怒便天下皆惊的人物。”
是啊,本该是,护心,护的究竟是谁的心?
最喜那句“如果说天曜此生最美好的时候,是在穷途末路当中遇见了她,那雁回此生最美的时候,大概是在一无所有的时候,还有天曜。”
那时,这句话莫名戳心,可能源于对爱情的憧憬吧,可能因为对悲伤的喜爱吧。在那段时间了,时常问自己,我在穷途末路时,会遇到什么?又一遍遍地回答自己,彼时只有穷途,只有末路。这是我目前唯一愿意接受的答案,又觉得凉薄。我很怕心痛,不来自于左心房,来源于左心房所处线上的中心,由那一处慢慢散开,慢慢地,直到沁满压抑。眼眶开始氤氲,鼻头开始发酸。却只此而已,十九岁的年纪似乎过了随意哭泣的岁月,怀着满心无奈的酸涩,不得不承认,我尚未错过时光,却早已开始害怕错过。
曾经坚信的东西,似是爱情,似是友情,似青春,似生命。曾经那般笃信,可是没有底的大山开始摇晃了,我看到在云雾中苍白的轮廓,悠然的抖动着。快塌了,我所能想到的,仅仅是这三个字。快塌了,是什么?
当初没有理由也可直上九天的信念,如今却因为没有根基而几近轰然倒塌。有时候理智不会推动前行,反而会毁了信念。
直到现在依旧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的悲伤,逆流成河呢?又想起,“悲莫悲生离别,乐莫乐新相识。”曾经那般喜欢这句话,因为那种释然、淡泊,看破生死,无畏离别,禁不住诱惑般的,格外向往。可是,抱歉,我做不到。我就喜欢那莫名的悲伤,我就想要那大喜大悲的人生,哪怕任性,哪怕荒诞不经。
有时怕了爱情,怕它的脆弱,怕它的虚假。却期待一生一次,一次一世的爱情。但也想体验一次香烟红酒,一人独醉的深夜。平淡调皮温馨的,是想要的爱情。痛得粉碎、断的干脆,是想要的爱情。那不是矛盾,只是贪心。有时我们都需要贪心一回。因为孤注一掷的你,有时来不及应对猝不及防的相遇和重逢。
十九岁的轻狂,敢否定一切有悖于自己的理论。十九岁的无知,敢许下遥远未知的承诺。
十九岁的过去,终究过去了,那些遥远的记忆,还是记不得了。
十九岁的未来,终究拦不住,拦不住它策马奔腾,一路鲜衣怒马。
还是到了离别的时刻,也想追着火车跑一次,也想大哭着质问 “ 为什么一定要离别?”.
如今终于能心平气和地同这个世界谈谈了,以前不懂一眼万年,恍然明了,天涯咫尺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