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会有无数次无数次的遇见,遇见天地,遇见秋冬,遇见鸟语花香,遇见寒风萧萧……遇见你,遇见你的微笑,是我有生以来拥有的最浓重的幸福感。
4月28日,你来了,我的宝贝。你通过剖腹产来到这个世界,当时你的哭声似乎很安静。医生抱着你把你举到我的头顶,我迷迷糊糊地看到你浑身漂白,全是胎脂,没大听见你哭。所以很担心你是不是有问题。后来看你安安静静地很美好地睡着,我很是欣慰。
医院的时光是最难度过的。三天里,你在婴儿床上很是安静,没有什么,只有新生儿所具有的饥饿或拉尿的指令般的哭声。三天后,我们回到家里,环境安静舒适多了,你也渐渐小露表情。
第十天,我才有精力和心情真正注意到你。你会皱眉,会笑。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的微笑,之前也许你笑过无数次了,只是我没发现而已。那笑,很浅,很淡的,像朦胧的月光,看着你浅淡的微笑,我的幸福也像是揉进了月光后倾泄到心里来的了。此后,你的笑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深刻。
第十一天时,你含着我不争气的短奶头,闭着眼,发出了第一声“哈哈”的笑,那笑声稚嫩,脆爽,像一朵刚刚开放的蔷薇,粉嘟嘟的,让妈妈欢喜不已。 虽然你也哭,但相比你的微笑,你的哭相就太微不足道了。你哭声越来越理智,不像前几日哭起来没完没了。那哭声“啊妈毛”般宛转,像一潭清澈的湖水,听来不烦。只是每次抱在怀里,依偎得很是热乎,你后脑稀疏、长长的头发很快就像洗过一般。而我身上的汗水也不知从哪里直淌下来,顺着前胸流到腰部。刀口处因此也杀得有些疼痛和不舒服。但转眼看见你轻浅的微笑,我所有的疲惫、烦恼和疼痛都化作春天里一缕温暖的阳光。
每天抱你在怀里,是一种幸福的醉感。有时你有些矫情,一放就醒,抱起来就睡,睡在我的怀里你常笑颜如花,不时“咯咯”两声,脆脆的,甜甜的,像被人咬一口吃到嘴里的哈密瓜。抱着你,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你,从一道眉毛到另一道眉毛,从一只眼睛到另一只眼睛,从一个鼻孔到另一个鼻孔,从好看的左耳到好看的右耳,从白嫩的左脸到白嫩的右脸,从精巧的上唇到精巧的下唇,从长长的睫毛再到长长的睫毛。这么看着的时候,你美丽的笑容就不时闪现出来。你的微笑好看极了,像朵纯净温柔的小花,像皎洁朦胧的半月,像婉转清脆的鸟语,像竹林里飘过来的清风……不,其实什么也不像,就是一张婴儿好看的笑脸。让人醉,让人醒,让人抱着你不放。这么看着你的时候,人就慢慢沉静下来,感觉不到时间的流走,感觉不到疲惫和疼痛,也感觉不到燥热和饥渴。只感到密林深处,哪里泉水叮咚,哪里溪流潺潺,有光脚的少女或荷锄的老者沿崎岖山路而来。看着你,太让人产生幻觉了。
哥哥也这样喜欢的你不行,愿意静静地看着你,还愿意把你弄醒。那天哥哥逗得你张口笑个不停。你灿烂的微笑,像极了夏日盛开的百合,恬静,美丽,纯洁。小嘴温柔地张开,再温柔地合上,叫我心里也柔柔地漾起笑波。两次你笑出了声,“啊~哈~哈~哈”的笑声,像一首宛转的小调,就是最伟大的音乐家也谱不出这样美妙的旋律;又像一串动人的风铃,但却比世上的所有风铃都要好听,它稚嫩,圆润,无邪,可谓人间极品。可惜没能录下留住它,因为那是我不能预知的美好,这样的美好更显珍贵,它将永远回荡在我的心里。
最难得的是我们的相视一笑。那天,你吃饱了,我抱着你,故意嗔怒地瞪大眼睛看着你,你也刚好怔怔第看着我,只两三秒,我们同时笑了。多么美妙的感觉啊!我想,这样的遇见,尤其是触碰心灵的遇见,岂是视频音频这样的软件能诠释的了,诠释得清楚的?
感谢生命中有你,有你的微笑,我们的生活才充满了阳光和诗意。
宝贝,遇见你,是我们一辈子的缘,但愿你永远这样笑下去。笑对未来生命中的风雨,笑对将来人生里的冷暖,笑对以后你遇见的一切!笑一笑,世界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