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醒来,一身汗,断断续续模糊的梦。做了五十三个俯卧与仰卧,冲了个澡。近来有些乏,三瓶啤酒,归家倒头就睡。骑着小伙伴的小电动,在江边吹吹风,蛮小爽。河边洗澡的人真多,说是今年又溺水了几个,每年河神都需要几个名额。忙过这一阵,也学学游泳吧,我这旱鸭子。
那夜,在火凤凰烧烤,劲酒与雪花小导弹,伟哥的锡纸金针菇好鲜。看出大哥有心事,他只是不愿多说,所以谈笑中只是陪着他喝酒,怎么劝他都不回家,午夜空旷的街上,看着他的车肆情的奔着,消失在夜色中,发现其实每个人某个时候,心会无比孤单。
那天,微信上看到小白与白小欠吃饱了撑得在那斗嘴,相互提到她们的小名,突然间好想她们,发,明天有时间一起聚聚?
我>小胖儿>小不点儿>小老虎儿,一个院子一起慢慢地长大,现在看见他们时,又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小胖儿小时胖胖的样子,想起来又好玩又可爱,有个苹果也拿出来一人一半,在一起总说着不着边际的话题。小胖的名字已很少人提起,因为现在她已是漂亮的大姑娘了,不,是漂亮的小妈了。
后来院子又多小不点儿,从小一副病豆芽的样子,在吃的东西上可是小气的很啊,没事就逗她,就觉得她一直长不大。现在都28了,高高瘦瘦的,比小时好看多了,总叫她小傻兔,其实她鬼着呢。
再后来,院子里又诞生小老虎儿,壮壮的样子,虎头虎脑,五婶的宝贝大儿子,惯得不行。小也不懂事,站在街上,无论认识不认识的路人,逮谁打谁,顽皮得上了天。现在他性格倒是腼腆起来,脸上有时还有几分羞涩,早不见当初的样子,太奇怪了。
吉美烤肉,烟雾缭绕,我们一口一杯,曾经的日子好像又回来了。队伍中又多妹夫,帅气,有酒量。妹夫竟然是小不点的初中同学,这缘份妙不可言。小胖儿说,她喜欢小胖儿这个名字,她们问我,你为什么没有外号儿?我说,谁叫你们没创意!
在夜宴一起又唱起小虎队的《爱》,记得那年暖洋洋的午后,窗外蔓延着青草,无所顾及地疯长着,小随身听,我一支耳机,小胖一支耳机,听着听着我们就睡着了。不知有多少个这样的午后,也记不清又都做了怎样的美梦,好像直到现在才醒来,似昨天的事儿,没心没肺的童年,一起走过散着昏黄的光晕,点点闪亮的日子。
以前房子,院子,田地,果树,都拆的拆,占的占,砍的砍,时代在前进,城市在发展,我们也不断地成长,如像歌里唱的,似蒲公英随风飘散,归宿将落在哪里呢?以前我们天天见,现在有时一年也见不上一次,每个人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烦恼,自己的多年沉淀的过往,虽不常联系,一个电话,聚一次,醉一次,我们一起。
每次在夜宴都多,以后可不能再去。小胖儿不再胖,小不点儿不再小,小老虎儿不再虎,而我,也不再是从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