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不早了,我一个人走在昏黄的路灯下,说来奇怪,黄黄的灯光总让我生出几分亲切的暖意。咔嚓!我停住脚步,仿佛有细微的声音,顿时我汗毛倒竖,脚下生风的快速往前走。这几天回家迟,总感觉有人跟着我,难道是……鬼!
慌乱中我拿出手机,拨出老公的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天呐,我忘记交话费了!好不容易回到屋里,锁上门,上保险。静悄悄地,只听见如雷的心跳。我不放心,悄悄从猫眼望了一下,黑咚咚的,为什么?!我使劲捂住嘴巴,想着一门之隔的它是否要穿墙而入…老公救我…
早晨醒来,发现自己依旧在玄关处,就那么窝了一晚上,昨晚我是晕过去了吗?还好,解决失眠的问题了,我苦笑着洗漱完,简单喝杯豆浆。下楼,晃晃手里的钥匙,今天开车,会好一点吧。
到了办公室,有微信加我,点开里面写了“老师。”谁呢这是?无人应答。现在的人就喜欢故弄玄虚,果断拒绝。
今天比昨天更晚一些,刚进楼厅,一个黑影罩了过来,悄无声息,我腿一软,张嘴就要尖叫,温润的唇迎了上来。他一双大手紧紧扣住我的后脑勺,我除了被迫吞咽他的唾液,拼命的拒绝他灵滑的舌头,连摇头的机会都没有。陌生的男人气息冲进我的鼻腔,蓦地一酸,我的泪决堤。良久,他松开了我的唇,但仍然环抱着不放开,在我耳边轻声叹息。我听着陌生的喘息,忘记了害怕,任泪水飞奔,天知道刚刚过去的那个时刻,我多想就这么一了百了!
“老师。”
我擦干眼泪,抬眼望去,高高的个子,二十四五的年纪,黑黑的皮肤。
“我是
我又看了看,依稀是那时的样子,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突然想起来刚才那个拥抱和吻,我落荒而逃。
他是我的学生,曾经的学生。
彼时刚毕业,代一群可爱的孩子,当然,我以为的可爱。时间久了,听到师生之间悄悄的议论,哪班的谁谁漂亮,是公认的校花,谁谁在小花园里悄悄拉手了,又没收了谁的情书了,听办公室的老师们谈论,我总是附和着笑笑。谁还没有青春,真好。如果不是那件事情,我可能不会那么快注意到他。
班里一个女生,体育课时突然昏倒,我跑到操场上时,许多人围在一起,女生已经醒了,但躺在地上就是不起来,体育老师是个大男孩,有些束手无策,看到我来,马上说:苏老师,你看你班的叶浅,死活不起来。我过去一看,知道她是来了例假,环顾四周,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脱下自己的校服递给我。
是隔壁班的转校生,一分钟之前他还是我们谈论的主角。听说他都高考完了又回来读高二,还参与了社会组织,现在我又知道了,他在追我班的叶浅。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走开。
我可能是个无趣的人,别人的班出现这些事情我觉得特别浪漫,可在我班,是万恶不赦的。我强行拿走叶浅的手机,找她谈话,试图防患于未然。因为她是个好孩子,学习好,人很文静,我每每看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时脑中浮现的姑娘,我不想看到她和问题少年在一起。
也许是我的高压政策起了作用,我没有再听说他们的事,但是那个男生总会不经意就出现在我面前,目光紧紧地盯着,总让我警铃大作,他是想报复我吗?后来不见了,去参军了,我之所以这么笃定,因为他走之前到办公室告诉我,他当时喜欢的不是叶浅,是我。
断断续续想了这么多,我洗了热毛巾,敷了眼睛后躺在床上。刚才的一幕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我用手轻轻摩挲自己三十六岁不再年轻的身体,皮肤依旧光洁,胸一如往日坚挺,轻轻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在这个刚刚遭受侮辱的女人的脑子里,居然没有悲伤。
“咚咚!”
“苏老师,开门。”
我的心一紧,把脑袋蒙进被子里。
“苏谨言,开门!”敲门声不断响起。该死!
门外响起了对门李奶奶的声音:小伙子,你是谁?
不等他说话,我哗啦开门,他讨好的和李奶奶笑了笑,走了进来。
他有点太高大了,依旧是那个眼神。奇怪,十几年前的感觉又来了,瞬间觉得空气有些干燥,我舔了舔嘴唇。他欺上来,眼前一片昏暗,我只来得及看到他吞咽的喉结。年轻的身体,强武有力的胳膊,我仿佛变成了海洋中的一叶扁舟,随着波涛高低起伏,细小的波浪从远处涌来,温言软语,遇到突起的礁石,溅起惊涛骇浪,向我扑来。。。。。。
喧嚣,静默。我伏在他上面,月光轻轻吻着帘纱,脑袋靠在他脖颈旁,大声喘息,听他鼓声如雷的动脉,感觉它复苏。我突然有点难堪,想挣脱下来。他不说话,嘴唇紧紧抿着,双手狠狠掐着我的腰,他火热的勾勒着我的深处,我的脑子已经来不及思考了,我一定像个疯子,他把我抛到高空,久久不能下来。。。。。。
天色微微亮,我蜷缩在床边,裹紧毯子,他从浴室出来,床塌下去,我被环在他怀里,反抗,挣扎。入睡之际,他轻轻在耳边说,谨言,他都走了五年了,把自己交给我,好吗?
我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