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了很久的故事,心里从未放下的那些情节......
此时此刻的我,坐在办公室的窗前,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不知道从何说起那段曾经;
我是一个30+的女性,生了两个孩子却丢了一个孩子的妈妈;
我,山东藤县人,5岁父母离异,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农村出身,18岁谈恋爱,24岁嫁给一个认为适合结婚而结婚的人,28岁离婚儿子由男方抚养,30岁再婚生了一个女儿;
和大家印象中父母离异的不幸一样,我拥有一个不幸的童年,把这普通再普通不过的“破事”在这写出来,也只是觉得你看不见我、我也看不见你的地方才能实事求是的说出来得到真正的宣泄............
就在昨天,我又如以往一样见到了半年没见的爸爸,还是如往常一样故意气了他,故意说了一些难听的话,爸爸今天离开去上海打工,我也只会用短信的形式服软,告诉他要照顾好自己,累了就歇歇,我挂念他,他也正如曾经不再回复信息,我们的相处方式永远是,见面时我永远咄咄逼人,他无奈看看我,离开时我又主动示弱,忏愧不已,真的不知道还有多少年我才能不这样,他才能这样,此时此刻,泪水已不自觉的落下来,或许我真的有些神经,以至于神经成了一种病;
记忆虽然片段,但是某个场景还是深刻犹新:从年龄算下来,应该是93年左右吧,光着脚丫子和小伙伴(已经记不得是谁了)在柏油马路村口的路边玩石子,一个骑摩托熟悉的男人从村口踏踏而来,没错是我的爸爸,数了数手指,那一年他大概只有25岁(是啊,现在仔细看来当年的那个他也只不过才是个青年,这个年龄断80后才结婚而已,90后00后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这样想想心里的怨又轻了一点,因为25岁的年纪确实没办法做到思前顾后的担起家的责任,担起为我的责任。摩托车上陀来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红色(带花还是带点已记不清了)衣服的女人;
30岁之前对自己的妈妈没有任何记忆,因为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离开,一走就是25年,所以脑子里没有妈妈的模样,假如有一天擦肩而过,我都不可能认识她。那个时候很渴望有个年轻女人,因为雪花膏的味道香,塑料白盒子的粉也香(粉就是现在的化妆用的散粉),但也只是这样,却没想过要个新妈妈,“新妈妈”这个称呼都是隔壁奶奶开玩笑,同班同学嘲笑用来的代名词;
看到爸爸骑摩托车带着一个女人,我也紧随其后一路跑到新盖房子的家里,细节性的就忘记了,应该就是奶奶忙活着倒水,邻居来看新鲜,我爸和女人端庄坐在板凳上的样子吧,总之不记得了;
奶奶没有文化的农村老太,爷爷接受过一点教育但是传统且性子轴喜欢有事躲到角落里的那种,我想当年应该没有人关心这个新来女人所谓的素质怎么样,人品怎么样,如饥似渴的想着年轻长得还不错只要肯留在这个家里应该就算是阿弥陀佛谢天谢地的大事了。
就是这个女人,别人的妈妈,从她坐着摩托车进门的那一刻就开始了25年来的恩恩怨怨,吵吵闹闹的日子.............
此时,想端起水杯,发现杯子没有倒水,望了望眼前的窗外,泪水又滑落在脸上,难道是自己抑郁了么?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心酸、怨恨又涌上了心疼,这么多年就像一个魔咒,每次提醒告诫自己原谅吧,放下吧,但每次说服完自己过不了几天又开始反反复复,反复的回忆,反复的想,反复的怨恨,反复的心酸.....总想着,为什么有血缘关系的爸爸不能属于自己呢,他就是那样的执迷一个女人,懦弱的把自己女儿抛在一边毅然决然选择和这个女人站在一起,永远默认这个女人所作的一切,善的,恶的,错的,对的....大概这就是男人吧;
在那个年代就这样从村大队上完学前班,我们开始上小学,奶奶成了我唯一的依靠(也只能依靠)记忆中的爸爸从未参与过我的生活,上学需要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字,奶奶没文化(爷爷当时不知道在干嘛)找了一个邻村当老师的老头根据姓、辈分取了一个名字,因为难写我私自把中间辈分的字去掉写在了书本上,就这样成了使用到现在的名字;(现在偶尔有人会觉得我名字好,其实当年这也只不过是随随便便起的一个名字,没有叫阿猫阿狗就不错了)
是的,写道这我又哭了,也许是我过于矫情了,在那个年代好像起名字就是那样的随随便便,没办法我已经神经质了;
我上小学了,上学时候的我爱写作文,这大概就是到今天为止我喜欢瞎写的缘故吧!生来就是男孩子的性格,爱打抱不平,放学排队看见有人插队就想多管闲事的制止,同学嘲笑我没妈的孩子家里来了新妈妈,每次也都是我把对方的脸挠破,人家哭着回家告诉家长,家长呢又大张旗鼓的委屈似的跑去我家里理论,奶奶总是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不问原因只看结果”的想息事宁人,给对方赔礼道歉,就这样我是熊孩子,恶霸的名声扬名了。7岁的我就这样死死的被贴上了标签“熊孩子”“恶霸”“不听话的小孩”“没妈的孩子”,这些代名词跟了我很多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