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忍比自由还更重要

布尔先生对胡适说:“年纪越大,我越觉得容忍比自由还更重要。”我是在胡适的书中看到这种观念的,联系此前的生活种种,也越来越体会到这话的内涵。

在家闲置了两个多月,内心甚恐,青春耽搁不得,身上越来越肥,内在惰性越来越严重,脾气越来越急躁。时时刻刻担心着工作和将来,也渴望自由。

陈寅恪在谈到做人时说:“独立之精神,自由之人格。”也不知理解了多少,慢慢觉得此说之独立、自由是如此之艰难。

大概是近几年目睹身边发生的事比较容易引起心头一震。大四上学期室友爸爸突然脑淤血(ICU待了33天)去世,然后是伯伯肝癌(前后就几个月)去世,接着父亲被诊为白血病(所幸现在越来越好),另一个室友父亲被双规(托他找的工作自然没了着落,他自己的命运也多了不确定性)。人应该是一下子长大的,我始终觉得时间只是让我们长大,是经历让我们成长。毕业的几年,比想象中多了许多波折。

李敖评胡适:“别看他笑得那么好,我总觉得胡适之是一个寂寞的人。其实这年头,凡是有点真‘人’味儿的,没有不寂寞的,何况是有个性的人呢?”大概是是自己也想做一个“真”人,内心对所处的趋炎附势捡话卖乖逢迎作势的环境甚是不喜欢,对于拍马吹虚的文化氛围也是极度反感。但另一方面,却发现自己越来越沦陷于这种泥沼。然而也是如此,一步步看清了现实。强者越强弱者越弱的自然法则,一面逼着人前进,一面逼着人反思。谈独立,谈自由,总得学会容忍再说。

另从社会关系说。马克思说:“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论及社会关系,基本可概括为亲情、友情、爱情。大多人把人生归纳为责任书,大概分为三段式――子女期,建立家庭(做丈夫或者妻子)期,做父母期。于是他们说,你不是为你一个人而活;他们也说每个年龄段都有每个年龄段的任务和生活。对于这延续千年的文化,我只是想说,我们有时候是不是太忘我!待我们行将就木时候,我们都会想什么?

独立自由更多的时候意味着不一样,意味着不理解和孤独。但越是如此,内心越是渴望不一样,渴望追逐自我。只是这一追,到是追出许多问题。主要在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三姑六婆邻里邻外,你越自我,越是不乖不懂事,甚至是忤逆。于是,爷爷奶奶说,爸爸妈妈说,三姑六婆说,邻里邻外说。你说你渴望自由,你便和他们争个长短,辩个输赢。可最终,你说你的,他说他的;你伤七分他气八分,谁都不好过。更怕三人成虎,众异成柴,伤及无辜。

于是渐渐明了,容忍比自由还更重要!

于是罗曼罗兰的真言萦绕在耳边:“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现实之后仍然热爱生活。”此至,共勉之――人生实苦,但请足够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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