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不常用QQ,暑假班联系的缘故偶尔点进去看看。那日收到邮箱提醒,主题只一句话“应该是这里吧”。以为是广告邮件,还是点进去看了下,附件图片打开,是“宴遇江南”图片。一怔,是八个多月未联系的对方。
他终究还是去了厦门,在我离开以后。
“方便打电话吗?”
“今晚九点,等你电话”。
那日我去雅安,迎接第二日抵达的龙玉池。入住完毕八点左右,洗漱完毕捂在被窝。20:58,电话响起,来电显示那串熟悉的数字。两声以后,电话挂断。犹豫要不要回过去,没有。几分钟再次接到来电,铃声响了很久,“喂…”。
两个小时,现在的我记不起来我们当时说了些什么。
次日早上,那通电话里我好像胡搅蛮缠了。最后的答案是就做陌生人吧,同时龙玉池抵达车站。电话挂断,我没有难过,已经失去过一次,再加上吐露心声的缘故,好受很多。说好保持距离。新华书店门口等龙玉池过程中再接到对方电话,只是问我有没有吃午饭,没有的话快去吃午饭。
后来,对方从厦门回成都,龙玉池也结束旅程回程。在某个瞬间,我说了句“或许你可以来汉源”。后来,对方真的出现在汉源。
对方抵达前一天,我内心毫无波澜。心里想,这样的话应该是完全能够正常相处的吧,比朋友还淡一点的关系。而第二日,当微信上收到“我已经在车上了什么都没带 连充电器也没带”时,我开始真切地感觉到对方好像是真的来了,有点无措。
上完五堂课,去到一对一的学生家里,途中买了些水果和面包。我没有去接对方,课程很忙或许可以是理由吧。
“我好像到了”。微信开位置共享,打开窗户往下看,确有那么一人走来。叫了对方名字,下楼开门,对方站错了门。课程继续,关上客厅和上课的那扇门,桌上放着吃一半的面包,原是为对方准备的,现在是不好给了。
上完课一起去吃饭,途中给了我手镯。吃饭的时候已是下午四点多,娇气的肚子因为餐点没在适当时间开始作祟,有点疼。像建川博物馆那天。
吃完饭我去付了钱,上洗手间的间隙对方将饭钱转了我。不是四人AA的那份,是所有的。说不上来当时的心情。
去我姐家,对方坚持要去买礼物。便一起去超市买了牛奶,菜市场买了葡萄。
不知道该安排什么项目,不确定该以怎样的距离相处,买了两张电影票。
面包店买了两块面包,边走边吃,新开的面包店味道还行。奶茶店点了两杯奶茶,对方的先上,被问及要不要尝尝,看看奶茶杯上唯一的吸管,心里想要再拿根吸管吗,遂摇头。记忆中对方不喜欢走路,便想一中到县医院那段坐公车好了。不想对方一再建议就走过去好了,便走吧。
梨花大道上,风有点大吹得脸有点凉。“要我的围巾吗?”,我竟也没客气。之前数次去公园一号,我只觉得建筑风格有点眼熟,而当对方点破“很像安仁”时,我恍然大悟。电影入座,“不是那种剧院呀”。插上柠檬茶吸管,对方就着那根吸管一起喝了。
回去的路程好远。
让对方一人住酒店过意不去,带去姐家住又不好意思,最后一起回我姐家拿了第二天上课需要的资料谎称几位大学同学今晚要一起聚聚,离开。
到酒店对方脱掉袜子上床。第二日要上的内容中那么几道题拿不准,一起看看。白天走路多了的缘故,让对方把脚放被子里,调皮地往外拿了些。而那时,我却想起北海故事沙发上,对着我光着的脚说像婴儿脚并撒娇让我写稿的对方。时间过好快。
两位大学生并不一定就对初中英语百分百掌握,于是对方下载“作业帮”一道道查询,我去洗漱。手机里的放的歌宗觉得不合心意。
同样是需要早起的一天。
想看部电影,哆啦a梦放到二十分中左右,我已困。入睡,没一会儿醒来,再睡不着。拉着的窗帘看不见外面夜景,黑夜中同样看不见对方轮廓。
“我先出发了,你睡醒来找我”。
初二的英语课上,楼梯口突然出现的红让我紧张了那么一下。初一的课对方帮忙上,坐下下面的感觉很特别,看到了另外面向的对方。
课程结束一起去吃午饭,两个人点了一份米线。这样的吃饭方式一直以来也只有和对方时才有。对吃晚饭后的项目有疑虑,去汉源湖有段距离,想想还是去吧毕竟说了那么几次。
一中门口的竟然能有座位,双双入座。公车启动,对方将我双肩包抱怀里,我拿过对方从脖子处卸下的围巾。我觉得困,想靠对方肩头又觉得难为情。一句“我靠一下”,直接靠了上去,不是询问式的“可以靠一下吗”。衣服有点凉,将围巾放对方肩上,再把头放围巾上。循环往复。
相较几日前,汉源湖的水位下降了很多。走到上次坐过的台阶处,下去的过程将鞋子沾了些泥。让对方拉我下,将鞋子放到湖边沾水,不想看上去台阶般的存在实则是淤泥。重心失衡的同时对方用力抓住了我,并将我拉了上去。站稳后仍心有余悸,靠得很近。那一瞬间,有一种“被抓住”的错觉。
再继续往前走,是上次没看见的风景。很美,像极了博卡拉的费瓦湖,在湖边做了很久,还可以坐更久。
往回走的路上,路边有粘衣服的那种植物。两个二十多岁的人无视路人眼光,在彼此衣服上捣乱。大道上各种车辆噪声很浓,尾气浓郁。
“看,前面小女孩脖子上的围巾和你的好像”。
“都是妈妈让带的”。
上行公交车无座,把手拉得勒手,把手挂到对方臂弯。被拒绝和我姐一起吃饭片刻,我确觉得为难。最后,对方服从了,即使心里不愿。
一下公交车,就上了我表姐的车。十多年没去表姐家了吧,只最后那段路觉得熟悉。去表姐邻居家吃羊肉汤,那些人我也一个不认识,和对方处境相同。不喜辣的对方竟然满碗红红,我亦一反常态吃的自然味。许是我说不加辣的汤鲜味浓些,对方看我碗两秒,然后自然接过送到嘴边喝了碗里的汤。
后来,我也不做多的反应,共用保温杯共用拖鞋。
表姐家地下室的KTV,出于好奇我两下去参观。阿姨带我们去看鱼塘,已是晚上,打开门想着去看鱼塘内心一激动拔腿就跑了出去,下一秒即被拉入了一个衣服有点冰凉的怀抱。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抬头找寻答案被眼神暗示看右边,一条大狗。后知后觉,头皮有点疼,慌乱中对方不仅将我拉了过去,顺便撕扯到了我的头发。
鱼塘很大,鱼很多很大。
一开始表示坚决不唱歌只做对方听众的我,后面全是我在唱,五音不全也有唱K的梦想。
不好意思打扰玩麻将的表姐,答应今晚就睡表姐家,明早送我们下去。再下去后,对方表示在别人家觉得不习惯,思量再三决定撤离。抱着抱歉的心情和表姐说明,表姐夫送我们。
我其实没饿,只上次经过时看那家店铺人很多觉得好奇,两人便一起进了去。对方点的山药和土豆都是我不爱的菜,于是原本定位陪座的对方成了主力。
想起解艺平,她该是大学相处的人中最懂我口味的人了。
入住梨都,高三那年从门口经过无数次。拉开窗户,对面即是一中教学楼。
电视放着,“声音调小点,我们聊聊天吧”。一开始困意浓浓抱着听众牌的我到后面成了主讲,困意全无。大概两点多,对方一句“我可以不结婚,也不要孩子,但我不能选择父母”,我接不上,空气沉寂,黑夜真黑。
我没有睡着,误以为对方亦如昨晚没睡着,多次将对方叫醒。早上醒来,我确定自己双眼可以和熊猫认亲无疑。
“怎么办,我还有五堂课”。
“我可以帮你上,前提是你能把我拉起来的话”。
最后,我旁听了五堂课。放学,去吃饭。两个人点了一碗面,事实证明胃口不好是可以传染的,离开前那碗面一共被动了五分之一的样子。对方表示脚觉得冷,入座前去旁边店铺入了双袜子。
去姐家拿对方买的核桃,送对方去车站。坚持一定要去送的原因只是单纯不想以后觉得遗憾。
车站冰冷,靠在对方肩头感受到心脏跳动。广播里传来检票的通知,“再坐一会儿吧”。对方起身,不想去垃圾桶边吐了起来,是昨天下午的羊肉汤加晚上的土豆作祟,觉得心疼。拍着对方背部,看紧锁的眉头,跑小卖部买了瓶水,广播里传来“请座位号11的旅客尽快检票”。
匆忙检票,汽车带走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