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看直播。”小C脱口而出。
“啊？”电话那头传来小X一声惊讶，“你的意思是……”
“你不想参加我们的婚礼”
“不。”小C连忙解释，她看不看直播和她要不要参加婚礼是两码事，“我会按时参加。”她连礼物都想好了，只是这样一来就不能及时送到他们手里，不知道直播间呈现出来的效果会不会大打折扣。她倒是听说过有人会在直播间里刷礼物，但那都不是实物。她突然嗅到一股商业气息，人类从古至今都在以物易物，用礼物来换一场婚礼直播，貌似双方都不亏。
“那就这么说定了。”
小X兴高采烈的情绪也感染了小C，“嗯。”
“谁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小C的心猛然皱缩，是他吗？
“是小C。老公，我刚才已经跟她说好了，咱们的直播间再加一位观众。”
“瞎说什么呢？那不叫观众，他们都是客人。”W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小C仔细地听他每一个语气词，同时心里直打鼓，这家伙怎么还不跟她打招呼？
“你把手机给我，我来跟她说几句。”
紧张值瞬间达到了巅峰，小C几个快步走到镜子面前，以为马上就要和W见面。她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一套米白色睡衣，里面还有一件灰色的保暖内衣，睡衣很不整齐，小C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看着那头乱糟糟的头发，手忙脚乱地找梳子，用最短的时间把自己大致收拾了一遍。虽然脸上的气色不太好，但也并非不能见人，她想起自己昨天没有做锻炼，连忙撩起衣服，在腰上摸了一圈，庆幸腰围没有多长一寸。
她自认为这幅样子和大学时候没太大区别。
“小C。”X叫她。
“我在。”小C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你还好吗？”
她本来准备了好多话要对W说，最后还是这句“你好吗”取胜了。这种问题只可能有一种答案，尤其是小X还在他身边，他哪能说“不好”？她恨自己嘴太笨，就像缝纫机二号说的那样，她心里想的和实际上做的永远不一样。
“老样子，你呢？应该找到伴儿了吧。”X用一种很老派的方式跟她交流。
“嗯。”说到伴儿，小Y这时候应该要来了，她得抓紧时间把话说完。“没想到你们俩会在一起。”
那头传来W的几声笑，“不然你以为我会跟谁在一起？”
怎么偏偏问这个？小C怀疑他是故意这么做，目的是为了让她难堪。这家伙用这种调侃的态度跟她相处了四年，每次都能让小C哑口无言。
“我倒是没想过要和谁在一起，像我这样的人，不管谁跟我在一起，都是她亏了我赚了。”
接着就是小X的埋怨，“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小C，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懒，每天在家当太爷，等着我来伺候，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所有家务活都是我在干。”她好像在和W打闹，W一边喊疼一边求饶，“你别听她的。”
小C把手机放得远远的，她不想听这俩人打情骂俏。
“别闹了，我还有正事没说。”听到这句话，小C才重新把手机贴近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