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是一场温柔的凌迟

中年是一场温柔的凌迟。

刀锋不锐,却一寸寸削去你眼里的光。你弄丢了自己,甚至找不到悲伤的理由——毕竟生活体面,孩子乖巧,旁人眼里你“该知足”。可只有你知道,心里破了个洞,漏风的回声在问:“我去哪儿了?”

早上照镜子的不经意间,发现了头顶上的几根白头发,是啊,也是到了有白头发的年纪,虽然我早在初中那会就是所谓的“少白头”,但那时候的我可以谈笑风生,现在的我,见白发色变,这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眼角有细纹,瞳孔里沉着雾,嘴角的弧度像是精心丈量过的。我伸手想触碰,却像隔着一层毛玻璃。那个赤脚奔跑的少女,那个熬夜写日记、练书法的姑娘,那个相信永恒与星辰的傻瓜,被时光折叠成了一张褪色的旧票根。

二十岁时穿白裙子,走路带起衣角,以为人生是敞开的门,身后有光,眼前有路,心里有滚烫的答案。那时敢摔酒杯,敢淋暴雨,敢把爱恨都写成诗,连眼泪都是掷地有声的。

可后来日子渐渐成了哑剧。

我已经学会把委屈摁进洗衣机,把疲惫藏进高跟鞋里。在办公室室微笑,在厨房里忙碌,在深夜的账单上签字。她成了“某某妈妈”“某某太太”“某某老师”……可还是无数次的问,我是谁?我在哪里?

或许我们终将学会,在柴米油盐里打捞零星的自己。

一支口红偷偷买艳色但一次也不会涂了出去见人;一首老歌跟着哼跑调也仅限于独坐在车里反复单曲循环;一本日记断续写三行或许就已经泪湿双眼…

像对待初恋般笨拙地,一次次想重新爱上这个陌生的自己。

毕竟岁月偷走的是天真,偷不走你骨子里的诗。

“亲爱的,你只是暂时走散了,可我却很怕自己已经回不了头,毕竟岁月面前,人人都得臣服,人人都没有回头路。

听过黑夜里呼呼的风声吗?听过窗前劈里啪啦的雨声吗?

听过市集上的叫卖和拥挤的路口送娃着急下车还附上一句“慢点跑,看车”的唠叨吗?

是岁月“雕刻”的旋律,你跑不掉的,

一直萦绕不去“中年”这个词,

一直好怕“中年”这个词,

时常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却又常常在敷过面膜擦过水乳之后心存侥幸,

容颜可能会慢一点老去,

在撸铁和跳操的大汗淋漓里想着至少还在为身材管理努力着,

想想能做的还有很多,看书也好,练字也罢,

无非更图一种心境,

想到这里,却又一下子无惧岁月,

因为我感觉找到了可以留在岁月里的宝贝了,

那便是“自由、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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