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惑(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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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顾:任何东西太过于完美往往也就太过于脆弱!

晚上,郑海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出租屋。

不觉间,秋天已经悄悄的来了,虽然天气依然是很酷热,但一早一晚愈见凉爽的天气已经宣告着秋地到来。

大头在走廊里碰见了于主任,他很担心郑海。于主任如释负重,“这孩子是因祸得福啊!他现在被城市规划研究院马院长招过去,好地方哈!”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大头打心眼儿里替郑海高兴,他从街头小超市买了两瓶呼市老酒,又买了一碟炒花生。在这窄小的出租屋里,他简单的炒了一个土豆丝和一盘菠菜,菜摆满了小小桌子,都收拾好了之后专心等郑海回来。

郑海回来了。

他看见这一桌子摆好的酒菜,也没等大头招呼就自顾自地坐在桌子旁打开酒瓶给两个人都到满了。

然后,二话不说举起酒杯一口饮尽。

大头有些懵,“郑海你这也太直接了吧!有没有个开场白之类的啊?”

郑海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郑海抬起了头,大头吓了一跳!

在日灯光的映衬下,郑海此时脸色青白,嘴角和下颌的胡子非常明显,显得沧桑不堪,他本来就瘦,此时他的颧骨高高耸着,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一样,但海的眼睛依旧炯炯有神。此刻这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好像是浸泡在泉水里一样,

海终于控制不住地捂脸痛哭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段时间发生所有事情,深深刺激到海的神经和底线,这短短的一个月海好像是成熟了很多。

海的哭声就像是一匹孤独的狼在嚎,这段时间积累的委屈、不甘都被泪水洗刷了出来。

此时,大头心里边儿也是百味杂陈!他也默默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之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两个年轻人在泪水的肆意流淌中痛快地一杯接一杯!酒确实是好东西,暂时忘却痛苦!

“我是一批来自北方的狼

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

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

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

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

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

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

不知谁先起的头,两个人流着泪吼着。好像这四年以来所有的一切,就在今晚以酒以歌得以祭奠了一番。

在这个不足30平米的小出租屋里,两个刚刚从大学里毕业的年轻人第一次意识到,学习接受社会大学加给他们的一些无可奈何!实实在在的给他们上了一堂深刻难忘的课。

人的一生会面临着好多好多想不到,或许带给你感动,亦或许带给你痛苦。但是过去之后,反过头来再想一想,再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形,你就会发现自己内心已如平常,平静如水。

郑海在醉意朦胧中隐隐约约地知道,有些东西恐怕已经永远地失去了!


第二天早上,当大头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郑海已经收拾完毕。他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盯着一枚落叶出神。

“郑海,今天我正式去园林设计处实习一年。好像听说鲁简一去了省建委实习一年,真是好厉害啊!这次去省带岗实习的人特别特别少,也就是两三个!”,大头一边刷牙一边嘟噜嘟噜地说个不停。

“郑海,你去报到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请上几天假去学校里问问云的下落,实在不行就去云的家去找她!”

“海,我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她提前出院是不是在躲着你呢?你……你又何必呢?”,大头一嘴的牙膏沫子,他有些着急。

“我问心无愧,我不想失去她……,我不去说清楚我的良心会不安的!”,郑海低着头。

郑海来到研究院正式办理完了报到手续,他向人资部的同事请假,“好像不行,领导班子研究决定的,马院长亲自拍板儿交代的!你要不去找领导说一下?”

“那好,我去给马院长请假吧,谢谢您”。

马兰听郑海说完,她考虑了一会儿,“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恋爱中的人也都是盲目的。实习纪律很严格的,你自己考虑清楚,你不按时去就等于放弃,我们会再派人补上,这会影响你将来专业安排!”。

郑海陷入了沉默之中。研究院的工作可以说是老天对自己的眷顾,现在,他温饱都快无法保证。

许久,郑海抬起头,“好的,马院长我服从安排。”

马兰想起昨晚上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情形。

昨天一家三口难得在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马兰对简一说,“郑海到我们研究院报到啦,这下高兴了吧?”

简一很高兴也很激动,她揽着马兰的脖子,像小时候一样撒娇 ,“妈,您真好!”

简一很少出这种可爱小女儿情态,鲁仲也很高兴。马兰就把事情的经过大体的说了一下。“不违规吧?”,他一边扒拉饭一边问。

马兰白了他一眼,“我这点原则还是有的!”

简一漂亮的眼睛此刻亮晶晶的,小脸儿洋溢着青春,两颊泛着喜气,这让马兰心里有些酸痛,这孩子许久不这个样子了。

简一告诉马兰,明天她将会去省建委代岗实习,有可能一周回来一次。

马兰下定主意,她想给马兰和郑海创造一个在一起的机会。

“对了,简一明天可能也去省建委。你呢,多照顾照顾她吧。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也很少出远门儿,拜托了!”

单位的车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门口,郑海骑着自行车匆匆的回到出租屋拿了一些洗漱用品又赶了回来。

马兰看着车徐徐的开出院子。

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郑海,社会之残酷你还远远没有领会。多年之后,或许你会感谢我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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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戒365天训练营日更第44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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