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回到旅馆不久后,我姐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我连忙接了起来:“姐,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就是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去接你们,你们直接回市里吧,先别去乡下,我买了一些东西,过两天你们回来之后,把这些东西带回乡下去,我到时候没时间了,手上有个项目要去江苏那边看看,对了,你们的成绩也快出了吧?”
“是啊,还有五天就出成绩了,我们明天晚上走,大概早上九点左右就能到火车站,我们人有点多啊,一共六个人呢,你到时候开家里的商务车来接我吧。”
“行,说起车我又想起一个事,你要不要趁着这个暑假把驾照考了先?反正也不用太长的时间,这么长的假期,你也该有点事做做。”我姐提出让我去把驾照考了,其实我也有这个想法,家里有四台车,我姐一般开那台雷克塞斯,还有一台别克的GL8,再就是两台本田的英诗派了,我爸妈现在是提前进入退休了,整天待在乡下照顾奶奶,而我对这段路程的往返基本靠打车,我要是把驾照考到手了,这事就没这么麻烦了,到时候可以拉着默默随时回乡下,又能随时回市里,那样就方便多了,所以对于我姐的这一点提议。我自然是满口应承下来。
挂断了我姐的电话,我又跟默默说起了学车的事,我是想让她跟我一起去学车,陈叔叔可是又跑车的,他那车我早就垂涎三尺了,奈何没有驾照,一直没有机会试试。
默默答应了跟我一起学驾照,类哥也参与了进来,杰哥则是因为年龄问题,所以他得晚一点报名,敲定了这件事后,我们各自回房准备洗漱睡觉了,今天这一天确实太累了,跋山涉水的,要不是我和类哥常年住在乡下,这类活动搞得多,我们都不一定能坚持到登顶,就像类哥也遭不住,曾一度产生想要放弃继续下去的想法,好在经过我的劝导,他还是陪同我一起登上了城墙的顶峰。这件事对我们后来的影响很大,当然这是后话了。
在确定了行程后,我们第二天就玩了一上午,下午就收拾东西准备回醴水了,默默去买了十条本地特色土匪烟带给陈叔叔抽,说实话,这个烟我是抽不来的,他没有过滤嘴,抽起来很呛人,就是我们所说的劲儿贼大。对于陈叔叔这类老烟枪,这种烟可能就没有这么大的杀伤力。相比于烟,我更倾向于看到他们父女俩的彻底和解,毕竟今生能成为父女就已经是很大的缘分了,而且他们之间的矛盾并没有大到不可调和的地步,只是默默单方面的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又或者说这个台阶需要陈叔叔铺得更大一些。
我也去集市上买了一些东西带回去,有本地特产姜糖,血鸭之类的东西,来这一趟总得带点东西给家里人,众人都是大包小包提满了,唯一轻松一点的就是张倩了,她爸妈早就买好了东西寄回去了,所以她只需要带些行李回去就行了。于是乎,她便成了一个多出来的承载体,我们的东西都多多少少分担了一点给她,当然也不是我们强塞给她的。
黄仙凤是买的直接回县里的票,这样也就剩下五个人回市里的了。张倩她们只有十五天的假期,细算一下,她的假期只剩下不到八天了,她爸妈带她出来,我觉得主要的目的还是想给她多一些陪伴,只是碍于各方面的原因,导致这个愿景并没有得到彻底的实现。张倩对此似乎也是习以为常了,所以她的态度一直都表现的很积极乐观,这一点是值得我去学习的,我常常会因为某一件事而耿耿于怀,以至于让自己陷入忧郁的循坏而不能自拔。
我至今都想不起,我离开古城的那个夜晚,我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心理状态,只依稀记得,在那个闷热的夏天,某夜的一个深夜,我们一行人打了两辆车,在等车的间隙,我回首向古城望去,光彩夺目的霓虹灯还是那么亮,路边的路灯依旧是昏暗的,这种鲜明的对比,在我的记忆中尤为深刻,还记得在那个离开的深夜里,类哥曾说过,我们匆匆的来,朝霞似在为我们喝彩,我们匆匆的走,路灯似在为我们送行。
在第二天的早晨,我们到达了醴水市火车站,等我下火车的时候,我看到一条锈迹斑斑的轨道直冲一个林子里延伸过去,至于这条轨道通向何方,我便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