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安门的大门上有多少块铆钉我都晓得,还有旁边那家北京大饭店”。我的大哥成年后就去当了几年义务兵,那时已经不需要打仗了,他就成了工程兵,又因为有了一身从小练就的厨艺,所以他成了在电视中出现的炊事员形象。(那个糖醋脆皮鱼叫一个鲜)
参加部队后,成天和锅碗瓢盆打交道。在他记忆中有幸摸了几回子枪,啥枪忘记了,作者只记得是一把步枪。他那时最开心的事就是摸枪练技术的时候。如此想来我弟为什么枪战类游戏如此厉害,强行拼凑一个大概是基因问题的原因。
大哥是十八岁去当兵的。在十四到这之间的几年,他待在了孤儿院,后来被一位慈善的老人家收养到了能够当兵的年龄。那是一位很善解人意的老人。也许是因为上了年纪见得东西多了,做事总是沉着冷静。她在去世的前一段时间我还看见她在椅子上平静地坐着,只是消瘦了些。她那时给我讲着她年轻时候的事:那时候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她结婚结的晚,是一位妇女代表,时常会走十几里的路到县里开会,有时候早上出发结束后就已经是傍晚,她又一个人走回来,天色越来越暗,时不时会传来狗叫声,她心里自然有点害怕,所以回来时她手里总是撺着石头的。我问他你怎么和我大哥他爸在一起的?她说她性格太强势,他性格又比较温和,就互补了啊,万一二天吵架两个暴脾气那还得了。大哥也很尊敬她。
小时候家里小孩多加上爱玩,大哥只读到三年级就没上学了,但是他算术又很好,买菜买菜时杀价超厉害;他嗓门很大,但有时候说话也文绉绉的,时不时冒出一两句金句子,“十四十五,月亮两头出;十七十八,月起更发;二十二三,月起鸡叫唤”。我不懂意思他还一个劲的解释。
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爱问为什么,他有段时间一度认为我以后会非同一般,他说“小娃儿就是应该要不懂就问,这个习惯好”,但是后面事实证明他想多了。我日常见到什么就问为什么,终于因为问的太多,然后他解释不上来生气了。他说你这是在钻牛角尖蛮,二天少问了。还好,身为作者的我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放弃继续问为什么,把他问的想捶我的心都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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