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白夜》随笔

      在某个一瞬间呆楞在了原地,关于过去、现在、未来我能所说些什么?

      过去如同是泡影,你可以去怀疑它存在的可能性。人生三分之一是在床上度过,这一点毋庸置疑,也无法去懊恼那些度过黑夜的漫漫时间。如果你的白天无所事事,早晨起床、洗漱、吃饭,然后如每一天一般开始一天的工作,那这一天与另一天没有什么不同,那么便可以怀疑这一天存在的可能性,这一天我是否真真的度过了,如果这一天你未留些什么可以证明并说服自己的内心,这是多么让人痛苦的事情。生理上的活着但是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站在高地堂而皇之的说一句,我在某年某月某日是活着的,这是多么让人感觉到苦涩的问题。镜子前的下巴变得尖起来,声音粗了起来,身高不再是一个让人畏惧的问题,除了生理的变化外没有什么可以证明你已经度过那些漫漫时光。

      有人说啊,还有记忆,只要有记忆就可以说明那些见证日转星移的日子我是存在的。那么是吗?你有什么证明那些不是别人安插在你脑海中的呢?过去了,很无奈。我知道那种感觉,我见过那些土地还有粉红色的砖墙,河边柳树成立荫凉在晚风中浮动,但是在此我所说的是你多年不再回到你记忆中的地方。斗转星移中,土地还是那片土地只是上面多了些仿古楼阁,粉红的砖墙已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开阔的草地,柳树已经换成了法国梧桐,时至春夏交接,满路的桐花香将柳絮取而代之。我说,我认识那里的每一块石头,那里的每一块石头也认识我,它斑驳的表层我在上面留下来刻痕。可是,你可知你刻得哪一块石头被投入湖水,压了护城河的底子。

      你说,我有过去啊,可是你的过去在哪里呢?都随着时间空啦。

      关于现在,原谅我脸红了一下。我如往常一般走过那些街道,见到那些我认识但是不认识我的人,我们这些人貌似是熟识了但是他们不曾认识我更不曾与我打过招呼,就这么在街道边走着,直到深夜。虽已是深夜,但我仍然精神不减,在前面的路口转弯我就可以回到只属于我自己的家。然而猛地一瞬我却走了相反的方向,我预感在黑夜里将会有什么降临。

      桥头上站着一个姑娘,下面是乌泱泱的河流,她低着头将脑袋扎进臂弯里,我预感着什么但是我再走进,她就逃了。当她面对一个喝醉的绅士时我将她救了出来,她的泪已经干了,而我也知道她与我都是这个城市的彷徨者。这就是现在的时刻了,我与她形成了一个稳定的形状。大概我是个的确没有过去的人吧,但是在这一瞬间你将给我未来。

      那么关于未来呢?大概是那个姑娘的未来吧。她埋头在桥边不为别的而是为了等待几年前的那位有情郎,我劝了她写信给他,但是我是在跟一个我爱的姑娘说去追随你的爱情吧。人生的痛苦往往在那几瞬间结束了,她爱他他不在,我爱她她不感知,他不在她死心,当我以为我们将有未来的时候她挣脱了我的手投到那个先生的温柔乡里。我的白夜在一天的清晨结束了,我所谓的未来也在这一瞬间结束了。我这个没有过去的人啊,也失掉了未来。

      夜是沉睡的时光,也是迷惘的时光,你在哪个角落做了什么,这都是梦的安排,我的白夜结束可是我也终于看到了日光。

      我走在记忆中的街道,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在我的眼前划过,只是不会再有那个孤独又忧伤的姑娘,这里的河水漂泊到莫斯科大概要好些时光。

      我的管家给我了一封红色的信件,打破了夕阳时进餐黄色餐布的寂静。这来自莫斯科的信件足足给了我一分钟的欣悦啊,难道还不够一个人整整受用一辈子吗?

      就让我继续做那个幻想家,沉到湖水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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