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凤九躺在东华的软榻上,手中转悠着半心戒,边晒着太阳边细细观察着,东华坐在凤九的身旁,单手支颐,正悠闲的钓着鱼。
凤九努力想象着东华剖心的场景,一想到那雪白而尖尖的长刀,在心口剌上一道口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由打一个寒颤。
当年在阿兰若之梦,往手心划上一道,自己便日日极娇气地担心会不会落下什么后遗证,会不会留什么疤痕,还时不时唤来茶茶帮忙检查一下自己的伤口。如今对剖心来看,简直太渺小了。
凤九极有想象力的随手拿起一个物什,在自己的心口比划着,还未下刀就仿佛已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她有些惭愧,自己当时的一句玩笑话竟也让东华当真了。
“小白,你拿一条树枝做甚?”东华一句话把凤九拉回现实。凤九扔下树枝,很是心疼的抱住东华,用手轻抚着东华的心口:“东华,你这儿疼吗?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我会心疼的。”东华被自家媳妇突如其来的关心甚是感动,一手把凤九的手按到心口上,低头轻吻着凤九的额头:“小白,我愿为你付出我的一切。”
“咳,呃……那个,我什么都没看见”正踏入宫门的成玉尴尬地立在那里,摇着扇子的手也一动不动地杵在那。
“成玉!”凤九挣开东华紧按的手,乐呵呵地迎了上去。
那日凤九在东华去桃林之后,好好地参悟了东华不要脸的道理,琢磨出个所以然来:诚然脸皮这东西乃是身外之物,要不要着实都没什么问题,且这样方能更加突出自己的英雄气概。从那以后,她就越发的钦佩东华。
“我前些日听闻你飞升上仙受了伤,很是担心,这才摆脱那无赖看望你,如今可好?”成玉浑身上下地打量着。“好着呢!放心!”两人说说笑笑出了太晨宫。
东华有点儿愣神,这是…被抛弃了?
“父君。”“东华哥哥”
东华从书中抬起头,见两个小团子小脸儿红扑扑你推我攘地走进来。“何事?”眼尖的东华立马瞧出身后还有个粉嫩嫩的姑娘,长得还挺清秀可爱。东华扬了扬嘴角,白家崽儿的眼光倒还不错。
那姑娘甚胆大,站了出来,歪着头望向东华“你是何人?”
阿离痴痴的望着她,白滚滚见白辰这副模样,挡在姑娘身后,皱着眉捏紧小拳头,转身向阿离示威:“她是我的人!”阿离也不甘示弱,故意牵了那姑娘的手,瞥了滚滚一眼。若论不要脸,在父君影响下,白滚滚更胜一筹,只见他踮起脚尖,“吧唧”亲了姑娘的脸。
凤九刚欢喜地走入太晨宫,就见这一瘪着嘴的姑娘,忙走上前,细细端详一番,只感觉很是熟悉。
凤九猛一拍脑袋:“离应!你怎么在这?”
“我本是在凡间山上挖草药,随后就遇到了他们,他们硬是拉着我来到这儿。我也不想啊,我娘亲还等着我,可他们不论我怎么说,偏是不听。”
“你娘亲可是胭脂?”
“对啊,姐姐怎得知道?”
凤九嗔怪地看向两个团子,拍拍离应的头:“我和你娘亲,曾见过几次面。姐姐送你回凡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