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每个人都在逃,每个人内心都有自己想要逃避的事情。你,我,他,她,任何人。
方安昱律师,白白的辩护律师,想逃离自己的原来的生活。和老公正在办理离婚手续,但是也不想回去签署离婚协议。以工作忙为借口,整天麻痹自己,不去参加儿子的比赛。
白慧华-白白在逃。她想逃离自己的单亲家庭,逃离母亲的监管,她渴望自由。在被李教授侵犯后,打电话向妈妈求救“妈妈,可不可以来台东陪我。”她妈妈说,自己回台北。
她知道自己被侵犯了,但是不知道自己患上了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Post traumatic stressdisorder;PTSD)指人在遭遇或对抗重大压力后,其心理状态产生失调之后遗症。这些经验包括生命遭到威胁、严重物理性伤害、身体或心灵上的胁迫。
她自杀后,心理辅导员王老师了解白白的情况。请大学的好友方律师来帮忙申诉。王老师也在逃。
李教授的妻子让李教授和她一起从台北搬到台东就是在逃。她害怕李教授 激进的政治态度把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所以逃离了台北。然而被压抑的人性,肯定是通过其他方式释放出来的----侵犯自己的学生。
李教授的妻子知道他侵犯自己的学生,她都知道。试问有谁的老婆不知道自己的老公都出轨了呢?女人的直觉是个什么鬼,不知道,反正有时候就是特别的灵验,无法解释。
“我以为我什么都有了,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这个家是真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毁掉这个家。”李教授的妻子说。
她愿意出钱庭下和解,为了自己的家庭,自己亲自做老公的辩护律师。在庭上面对老公亲自审问他是否和白白发生性关系的时候,不知道她内心如何痛苦。
然而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不管是对自己负责,还是对整个家庭。
也许剧中最可怜的是她吧。这大半辈子想要维护的东西,还是毁于一旦。在法庭上,白白借用李教授的话“听心里面的声音,诚实的面对自己,存在才有意义。”庭上一片寂静,拷问了所有的人,是否诚实的面对了自己的心。
2.
最后一次结案之前,李教授心脏病犯了昏迷状态。白白又一次自杀了在抢救,木宏在赶去见白白的路上发生了车祸,昏迷不醒。
庭上没有被告,原告,只有双方的律师。方律师跟着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仿佛被唤醒了一样,她就是想想通过自己的努力,给白白一次机会,一次重新活过来的机会。
白白不想再逃避了,她选择上诉,告自己的教授。
方律师不想逃避了,跑去参加儿子的比赛,错过了儿子的比赛她很难过和愧疚。她哭着和儿子说对不起。其实在孩子面前承认错误也没那么难,孩子总是那么容易原谅他们的父母。
李教授的妻子选择拔掉李教授的氧气管,她赔偿了白白,赔偿了所有被李教授侵犯的学生。她替自己的丈夫承担了这一切。她面对了该面对的一切,反而无所畏惧了。
台东很美,很多原住民,大家为了维护自己的居住环境,努力与强势力斗争。改变不会容易,坚持让人痛苦。影片以大家维护自己的家园为背景,体现了大环境下的原住民和政府或商业机构的抗争。
人们面对无法逃避的事情的时候,要么面对抗争要么继续逃避甚至装作不知道装作没有发生过。整个电影采用这样一个女大学生被其教师侵犯的事例开展开其抗争的过程。在她开始诚实的面对自己的时候,她的抗争时刻的提醒周围那些装睡着的人,提醒他们曾经受过的伤害,让他们也去抗争。
3.
忍受到难以忍受,革命就发生了。忍受到难以忍受,抗争就开始了。你要承担其抗争路上的臭鸡蛋的攻击和不明事情真相的人的谩骂,你得挺住。“一个人彻悟的程度,恰等于他所受痛苦的深度。”林语堂《吾国吾民》中说到。在抗争的过程中,是你真实面对自己的时候,有些事,有些人,不能逃避。
这部影片聚焦校园潜规则引发的性侵事件,校园从来不是纯洁无污染的象牙塔,有人的地方必有利益冲突。以这个事情为线串起社会各阶层的世间百态,直面社会话题和复杂人性。
处于社会中,有些事情发生了,你我他是否能够诚实面对自己的内心,勇气抗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