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在睡醒了自己的梦想后,眼泪能流的响亮。」
夏至已然不觉过了几天,这是六月底。北京的气温好像突然之间就提高到了三十三四摄氏度,即使走在最阴凉的树荫下,也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凉意。
阳光就这么直直地毒考着整个大地,稍微奔跑一会,即使放在最慢的速度,也感觉心脏好像要跳出喉咙似的。而一旦停下脚步,片刻汗水的畅快过后,就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心悸。脑袋也有被撕裂的感觉,昏昏沉沉,如同这午后一点地面上弥漫着的浑浊的空气。
或许也和最近的睡眠不足有关,各种信息爆炸式地塞入我的脑子,当然,对于文章来说是一个极好的灵感来源。虽然很想一股脑地把这些东西全写下来,但饺子就是堆在壶里面,死死地堵着出口。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同样闷热的午后,同样的我,准备去着同一个目的地,同样的站牌下等待着同一辆公交车。
七百五十一路,七百五十一里路,刚好也就是我一个月的运动量。不过这次时间等的好像有点长,虽然只有二十分钟不到,但双腿却好像站立了好几天。看着北京四环边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可就是,等不到我要的那一辆。
她意外的出现,多了一丝惊喜,也多了一丝迷惘。虽然车还尚未停的平稳,我却迫不及待地奔去车门的前方。车门缓缓的打开,就像这夏日自然的音乐缓缓播放,虽还未进入车厢,却感到来自心底的清凉。
很诧异,平常拥挤的车厢内竟然是满满的空,异乎寻常。空调的冷风肆意地吹着,车外的空气使劲地想挤进车厢,却终究未能如愿以偿。
或许是感谢大叔帮我赶走这燥热的空气,或许是因为车厢内也就我们两人,我无趣地打了声招呼,却没有一点回应。或许大叔已经木讷,或许拥挤的北京也让他燥热心慌。我不再说话,径直走向这属于我一个人的车厢。
强迫症的我,再次坐在了车厢过道靠右第二排的位置上,只不过,当头微微向左偏时,阳光下熟睡的姑娘,却不知去往了何方。或许,她又在另一个地方,依旧任性地做着自己的梦想。
同样的路上,车厢还是微微摇晃,我的双耳却没有在音乐的流里飘荡。空调吹的久了,就好像太阳也晒的久了,同样的困意与胀痛再次占领了我的大脑,我看不清远方。
车子停在了第三站,但已经过了多久我也不知道。终于,车厢内又多了几个人,可是,他们于我,却丝毫意义也没有。多了不多,少了也不少。
困意越来越重,头像灌了铅一样被强行地安在脖子上,好像随时都能倒向前方或后方。
快到终点的时候,实在忍不住的我,狠狠地抬头打了好几个哈欠。大脑也或许动了一丝同情,头比刚才轻了不少。随即,为了测试这种不真实的可能性,头微微向右偏,看着窗外无端流逝的风景。或许,流逝的风景也在这样看着自己。
整个脑袋虽然变轻了一些,又或许,突如其来的窗外的风景又把眼睛的负担加重了不少。眼角不觉流出几粒困倦的泪滴,或许,现在的我,眼泪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排挤。
周围一切如常,丝毫也没有新意。我又固执地打了几个哈欠,当然,她们每次也都固执地带走了我的眼角的哀伤。
嘿,姑娘,同样的车厢上,你在何方。愿你在睡醒了自己的梦想后,眼泪能流的响亮。
PS
歌德说,世间万物无一不是隐喻。当你戴上这副原本不属于你的眼镜后,看到的东西也好像都有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