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月是故乡明
年轻就是好！心思单纯。想什么说什么，说完了就轻松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呢？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四个年轻人很快忘了之前不愉快的事情，谈笑风生，相谈甚欢。
如风说起了自己在国外的生活。刚开始出国的时候，语言不通，所接受的教育内容、教育方式和国内差别很大。那一段时间是最痛苦的时间。由于他的英语口语和听力太烂了，无法和人进行正常交流，根本听不懂老师讲课的内容。他只好先报了一个英语口语训练班，每天逼迫自己不停地听说读写。经过半年暗无天日的魔鬼式训练，他的口语能力得到大幅度提升，慢慢地听得懂老师的授课内容了，也逐渐结交了一些新朋友。
“你在国外那么长时间有没有女朋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琴很好奇。这样一个迷人的东方美男子不可能没有女伴。
"说了你可能不相信，真的没有。人家外国女孩子喜欢人高马大的人。像我这种小胳膊小细腿的人也经不起她们折腾。"如风一本正经的说。
“注意说话内容哈！”琴脸红了。
“你们看琴脸红了！”小麦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副不相信自己眼睛的样子。能让琴脸红的人还真不多，如风算是第一人。这小妮子从来没有这样啊。怎么回事？难道……？不可能。她喜欢的人是清风。也不怪她。谁让如风长了一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鬼魅一样的脸呢？小麦仔细地打量着如风，越看越心动。刚才自己还在义正辞严地说人家怎么怎么应该和那个谁强强联手，缔结美好姻缘，把如此大好青年拱手让人。自己是不是太傻？
“你们俩别闹了，听如风说他在国外的情况。我一直很羡慕他有出国的机会。”清风神往地说，“如果有机会，我想去法国巴黎。我想看看巴黎的卢浮宫、圣母院、埃菲尔铁塔、凯旋门、香榭丽舍大道。我想去英国剑桥，感受当地浓厚的学术氛围，领略美丽的剑桥风光，去看看康桥。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清风忍不住朗诵起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清风低沉浑厚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哀伤，仿佛此刻他正站在康桥上，挥手告别夕阳中的康桥，告别朋友。
“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如风也跟着朗诵起来，饱含深情，仿佛勾起了他的伤心事，“小麦啊，其实我有很多次悄悄地去你的学校看你。每一次看你，我都躲得远远的。看见你生活得很好，我就放心了。”
“你为什么不敢见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小麦很生气。是的，这种事换了谁都会生气。明明见到了，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她找他找得很辛苦，他知道吗？
“那一段时间我得了一种奇怪的病，一直掉头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医生说我是水土不服。其实是因为我把自己逼得太狠。我想尽快完成学业，没日没夜地学习。由于压力大，加上心情焦虑，就一直掉头发。”如风摸摸自己吹得乱蓬蓬的头发说。
“我以为你小子从国外回来成洋人了，一头好好的头发弄成卷毛。原来是为了掩盖你的为数不多的头发。我终于心理平衡了。一直以来，你各方面都比我好。现在头发没有我的多了吧？”清风哈哈大笑。
“你别幸灾乐祸早了。说不定哪天你的头发就比我少了。你在家里衣食无忧，有大姨和大姨夫宠着，没有吃过苦头。等你将来压力大了，也和我一样。”如风挠挠清风的头，接着说：“说来也奇怪，我回国以后头发慢慢地掉得少了，心情也好很多。就连晚上看月亮的时候也觉得家里的月亮更亮些。”
“月是故乡明。只有在外漂泊久了才能体会到家的珍贵，才知道家里的水甜。只有回到家里睡得才香甜。我好想回家啊！我想爸爸妈妈了。”小麦像个孩子一样哭了。
“别哭，小麦。想回就回。咱们马上出发。”如风站起来，“我开车送你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