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说我多情,也许真的是这样。我只不过把喜欢的每一个人,都向你们诉说。至今喜欢过的人,屈指可数,日记翻到最后,也只有那几个人的名字。
倘若我喜欢一个人,我希望所有的人都知道,不喜欢躲躲藏藏,惹人说闹。若是有一个人要起哄:
“哇,他喜欢XX呢,哈哈……”
“是的,怎样?”
这就铸就了“多情”,“花心”。“你以前喜欢的不是她吗,你好多情啊,又去喜欢别人。”
每个人不都喜欢很多人吗,不说出来,即是专情?哪有这么容易,第一眼就决定终身。
羡慕那些所谓专情,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喜欢了,此后都不变,至死不渝。
我当然也希望自己这样,事与愿违。对于我来说,喜欢一个人时,就倾尽全力去热爱,到无缘时分离,也不会拖扯,不去留恋。过去的就过去,何必还去打扰别人的生活。也许在忆起时感到怅惘,但一切事物,都会随时间消散。
追风赶月别留情。
下面记录的,是在大学期间的恋情。那些旧时光很多我都忘了,但看起这些文字时,我还记得当初写下它们的心情。虽然已经过去,被渐渐遗忘,可是,写下它们时的心是真的,情是真的。
这是在一次公共课上写的,写给那个当初心仪已久的姑娘,我看她身旁有空位,又不好贸然上去与她坐,就写了一张纸条给她。
大眼睛的姑娘
我的心不在这课堂
它一直在教室里彷徨
你可知道
大眼睛的姑娘
我想坐在你的身旁
我的心不在这课堂
不知道它为了什么而疯狂
你可知道
大眼睛的姑娘
这或许有些荒唐
我的心不在这课堂
胡乱地扑腾在我的胸膛
你可知道
大眼睛的姑娘
即使它撞了南墙
我的心不在这课堂
它早已属于一个大眼睛的姑娘
你可知道
大眼睛的姑娘
你已占据我的心房
于是有了后面的故事,我加了她的微信,她发了什么我已经忘了,好像说是不喜欢这逗小孩玩的游戏,我回了一句“sorry”,但思量很久就写了一封信给她,表达我的歉意,那封信是这样的:
下午看了你给我的消息,很尴尬,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要回什么,只能说一声抱歉。我做的有些荒唐,过分。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我一遍遍读了你的消息,抱歉远不能表达我心中的内疚。
我先前不知道你是如此认真,如此讨厌这“逗小孩的游戏”,是我没有好好控制自己,扰乱了你的心情。生活中的事,无论什么事,我总是藏不住,藏不住自己感情的流露。就像让你“别扭”这件事,我并无恶意,只是这种恶习所导致。正如我喜欢小草莓老师,我也写了几封“别扭”的信给她,可我并不是真的想去让她“别扭”,是因为她喜欢诗,我喜欢她,就用溢出来的感情凑成一些乏味的文字给她,或许有些过于热情,有些可笑。
我也并不是有意使你“别扭”的。或许是因为看了你那双迷人的眼睛;或许是我的“藏不住”不经意向朋友们提前,而后他们时常开玩笑;又或许是你好几次走进我的梦里,我开始注意你。走在路上时在人群中寻找遇见你的欢乐,那时我还不认识你。当你从我身旁走过时用眼角的余光看你,我不知道前方是谁,不知道我走到了哪里,装作没看见你,其实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你的身上。天空是蓝的,枫叶是红的,那一瞬间也是因为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坐在我的身旁吗,我正眼看着小草莓老师,装作很认真地听,你在我旁边划着字,脑子里想的都是你在写什么。你用那张很好看的纸包住了一只虫子,我把它从你手中接过,放了虫子,却一直留着那张纸,间在书中。
我知道自己是不会恋爱的,爱神不会眷顾我,这是真的。可原本在心中漾起的那圈波纹早已掀成大浪,那石缝里的一丝细水早已留成了滚滚大河。我控制不住自己,再一次让它溢了出来,加了你的微信,在一个夜晚开玩笑似的向你吐露我的积愫,但那并不是一个玩笑。你的“别扭”让我整夜都在反省自己,责备自己,就像此刻的深夜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写着对你的歉意,因为白天没有压制住自己,玩了逗小孩玩的游戏。
我的生命是枯了的,焦了的,它总会被那些溢出来的感情埋没,很荒诞。或许今天是你,明天是别人,有时是老师,甚至是一条虫子。它不停颤动,早已溃烂。我只想这样恻恻地活着,魂归去兮!顶着自己的滥情与虚伪,只当别人不会在意,一旦在意了——就像你认真地对待了这逗小孩的游戏,我便陷入这困境,让自己狼狈,自责与反思。不过自责与反思是无用的,这灵魂早已惨澹而失去颜色。
你有你的生活,聂是一叶过客,想来你也不厌烦吧,让你别扭,你如此认真地对待这孩子般的玩笑我又怎能凭一句“sorry”加以敷衍。这些几段话,只当是消磨夜色的长谈,也包含了我的歉意。那些令你别扭的,不开心的,令你不喜欢的逗小孩玩的游戏,把它付之一炬吧。
后来她回了什么我也忘了,只记得分离的时候,那段时间正值梨花飘落,我坐在长椅上,看着夕阳与满地的落花,感到有些惋惜,写下了这段话:
落日梨花情
一朵白色的小船
荡失在疲惫的落日
一片希望
落了不再回首
一阵阵枯萎的回忆
埋葬在无情的土壤
如此芬芳的梨花
但不长久
然,
往后的事
谁知道
但凡我能选择
只愿搁浅在这落日
直至风凉透
但凡我能选择
只愿似这梨花飘零
埋没在生命寂灭后
否。
这样就结束了,多年过去,留着的记忆,只有这些了。原本打算把这几年所记录的都写下来的,奈何纸短情长,一篇写得太多看了也不耐烦,剩下的,下次再写吧。
如此看来我的确有些多情,嗐,墙外秋千墙内道。我不过是墙外的行人,但是路过那一霎,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