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之年的复盘(一)

而立之年,立下什么?

三十而立的年纪,认真的来了一次复盘,其实也谈不上复盘,就是有那么一刻冲动想回过头看一下。

十岁之前的记忆纯粹、自由、混杂着些许不公。家里姐姐是老大、哥哥是老二,三个孩子年龄差距不大,2——3岁左右。7岁上学之前,对家人的记忆很淡,经常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紧锁在家而嚎啕大哭,或是下午姐姐坐在村里小学教室上课,我趴在操场树荫或是教室门口玩耍。学前班到二年级是在村里小学上的,走路二十分钟左右,记忆中仅剩拼音老师背对着我们在黑板上写,我们安静的在本子上抄,争着拿给老师批改后就扛着书包回家了。在村小学的那三年里记忆最深的还有几件事。一是某次集体大扫除的时候,用两条板凳搭建成简易跷跷板两人一组轮流着玩,我在当热心裁判的时候,右手大拇指不小心被两条板凳夹住了,鲜血直流,还没到家,手指上的血已经干成固体状形成了一个两厘米左右的细长血滴挂在大拇指上。二是有一次下午放学后没有及时回家,和一群小伙伴在学校附近玩耍,玩的过于开心投入,以至于书包丢了都没有察觉,后面连着几天上学没有带一本书,好在是过了几天后在学校围墙某处排水沟里找到了,现在想想,这才是童年该有的记忆啊。三是当时学校通知全员买校服,回到家跟家长要了几天都没要到钱,然后某天中午,哥哥穿着新校服把我叫到教室外面炫耀了一番,第一次感到不公,来源于家庭偏爱的不公。

当时因为村小学只设学前班至二年级,三年级到六年级就转到离家5公里左右的另一所小学就读,三年级、四年级走读,五年级、六年级住校,每周五下午放学回家,周一早上返校。三年级、四年级两年期间,每天风雨无阻和同村子的小伙伴一起步行上学、放学,记忆中好像就没有家长专门接送的场景,感觉跟现在的孩子待遇天差地别。学习上从那时候开始好像就开始认真了,成绩一直保持的比较好,家长从来没操过心,似乎也没时间操心。生活上,刚开始的时候还是用“粮票”在食堂打菜、打饭,平常吃的比较简单,不是在家里带点咸菜就是早上上学的路上买个几毛钱的凉菜,中午在食堂打个一、二两饭,拌着饭吃。所以我小学的时候很瘦,看得到肋骨的那种瘦。那两年映像最深的是老师,三年级的语文老师是年轻女老师,但处罚我们的时候下手很重,有一次上课铃响了后有两位同学在她之后疯疯闹闹的跑进进教室,她直接走到两位同学面前用穿着高跟鞋的脚踹了后,又用手上的几本书狠狠的打头,当时教室异常的安静,但书本打在脑袋上的声音却又异常响亮。她对男生手重,对女生也如此。一次语文课因为她要去听其他老师的公共课就安排我们上自习,不到十分钟我们整个教室就热闹起来了,突然间他就从教室前门进来了,站在了门口第一排桌子前,狠狠的瞪着我的同桌,一位平时很文静的女生,就是因为前一秒钟转过头去跟后面的同学讲了几句话,而被瞪着站了起来。她顺手抄起我当天买的崭新铁皮文具盒,让她伸出手就往手上扇,直到文具盒严重变形才停止,而我那位女同桌的手也是血红血红的,硬忍着没哭出声来。当时的数学老师(男老师)也是有体罚学生的习惯,仅限于每次宣布考试成绩的时候。数学老师比较公平,赏罚分明,会对考得好的同学进行学习文具之类的实物奖励,考的实在是差的进行体罚,映像最深的是体罚一位男同学时,让他趴在讲桌上,脱下裤子露出屁股,用一块木板打,打了几下,同学没事,木板一分为二成了两半,本来很严肃的场景瞬间充满了笑声。四年级的数学老师,也是男老师,也喜欢在宣布考试成绩的时候体罚学生,他的方式是不及格的学生在走廊上面对墙站成一排,用我们平时打扫厕所的那把铁锹顺着拍屁股。映像中那位老师在音乐上也很有造诣,还兼任我们的音乐老师,《我的中国心》就是他叫我们唱的,但多年之后听说他精神上有点小问题,实属可惜。

住读的时候,食堂就承包给私人了,“粮票”也淘汰了,只能用钱打饭菜了。班主任老师担心我们还小自己保管生活费容易丢掉,就会让我们集中把自己的生活费交给他保管,然后我们有需要的时候可以一周申请提取一笔费用。映像中有一天早上下了早自习后,班主任还没来,手上的生活费也早已用完,饿的开始眩晕了。无奈之举,艰难走到集市上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碰到我爸,他每天早上会在集市上卖鱼。找到我爸要了几块钱,买了一屉小笼包和一份凉拌菜,在回学校的路上,边走边吃,却很难下咽,第一次体会到了饿到极致的感觉。

小学毕业时学习成绩还可以,在镇上所有小学排名靠前,也因如此,在上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免了一部分学费。我们小学毕业后正常情况下只能上镇上的初中,除此之外,可以参加县里面其他优秀中学的遴选考试,成绩特别优秀的可以享受和该校正常招收的其他学生一样的待遇,只用交学费等正常费用,成绩达到招收标准的,除了交学费等正常费用外每学期还要交一笔3000多的“借读费”。我当时也在家里面的要求下,参加了县里面最好的一所初中的遴选考试,成绩不是特别优秀,但是达到了招收标准,如果要读的话,就要多交3000多的“借读费”,怪自己不争气没考好,家里面也没有出“借读费”,只能上镇上的初中。好像就是在那一年,我哥中考不是很理想,没有达到县二中录取分数线,但家里面又不愿意让他上县三中,就花了一笔钱让他上县二中。那是第二次感受到来自于家庭偏爱的不公。

初中三年,也是住校,每个星期六上完早自习回家,星期天晚自习之前返校。好在,初中三年,学习成绩一直也比较稳定,上的也是“多媒体班”(尖子班),教学条件和老师资质都比平行班优质。每年的学费都可以减免一部分,中考也顺利被县一中(县里面最好的高中)录取。初中三年应该是我学生生涯中最用功的三年,初二、初三的时候,因为晚上寝室都会定时断电,为了能继续学习,当时和很多住读生一样买了小型的充电照明灯,躲在被子里面看书做题,电用完后就委托走读的同学带回家充电,初三的时候更夸张,没有电灯的时候,就在楼道照明灯下或者厕所里看书,同学们一个比一个“卷”。

高中开始,成绩就开始逐渐下滑了,高一住了一年的宿舍,高二开始,跟一个同学两人在学校附近合租了一间宿舍,住到高考结束。高中三年分了两次班,高一结束开始文理科分班,进入高三时又分了一次班,所以高中的同学友谊到现在还在联系的不多,也就三五个。高中的学习、生活就比较单一枯燥了,就是那三年迷上了打台球。高中三年,每个星期六上午上完课,下午放半天假,这半天一般都是在学校打打球、写写作业,每个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六上完课,就可以回家住一晚,星期天晚自习之前返校。高一的时候刚接触台球,高二和高三的时候最疯狂了,几乎每个周六下午都是在台球厅打球,有时候约不到同学,就自己一个人打,钟爱台球的习惯后来一直延续到大学。

高考完估分的时候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但查到成绩的时候,跟估的分数差距很大,只能上个三本。本意是不想继续读的,也试图说服家人想出去打工,但最后还是在母亲的坚持下,选择了读大学。填报志愿的时候,家里也没有任何人可以给出什么参考性意见,也没有人上心。当时家里面也没有电脑,我就和另外两个关系处的比较铁的同学约着一起在其中一个同学家,熬了一个通宵,各种比较,各种研究,完成了志愿填报,并顺利收到了录取通知书。按照老家习俗,家里有人考取大学,是要“摆席”宴请宾客共同庆祝的,那个暑假就是轮流参加同学的升学宴,当然我家也办了升学宴,也请了好多同学,由于过于兴奋,当天喝醉了,把手机弄丢了。那个暑假也没闲着,每天下地笼,整点小龙虾,早上去集市上卖,后面又去一个舅舅的工地上打小工,直到大学开学。

大学开学报到的那天记忆比较深刻。前一天就在镇上买了一个拉杆箱和几件新衣服,报到的那一天早上,父亲扛着那个箱子,我在后面跟着,走到家后面的水泥路上等着舅舅的车来接,第一次专车接送,坐上车并没有直接去火车站,而是跟着舅舅在县城里面的工地上饶了一圈,中午和他的几个朋友一起吃了顿饭,因为赶火车的原因,舅舅在中途就开车把我和父亲送到火车站,时间刚刚好,再晚几分钟可能就赶不上火车了。这也是人生中第一次坐火车,在火车上还遇到了同村的一个发小,也是去学校报到,后面读书的时候也经常联系,参加工作了就联系少了,直到前两年,父亲告诉我少跟他联系,原因好像是他痴迷赌博在外面欠了好多债。出了火车站,就看就学校的招待点,跟着志愿者的引导上了去往学校的大巴车,到了学校,在学长学姐的引导下,完成了报到,结果在办理寝室入住的时候出了点小插曲,到了宿舍楼准备领钥匙时,因为差了一张单子,宿管就不给钥匙,后面在学长的帮助下,来了个领导协调后才拿到钥匙,后面才知道那个领导是我们学部的副主任。拿到钥匙,去到宿舍的时候,其他三个室友都已经到了,当时我先进的寝室,我父亲在后面跟着,现在还记得,我刚进宿舍,有个室友很热情的打招呼:“家长您好,您孩子呢?”,接着,我父亲就进来了......大家就都尴尬的笑了。因为天已黑,来不及铺床就急着把我父亲送回去,因为报到的时候临时交了一笔现金,父亲手上的现金所剩无几,于是我就找到了学校的取款机,取了几百块给父亲,接着把父亲送到了学校门口,一顿咨询,才顺利把父亲送上去火车站的公交车上,还好当晚父亲买到了回县城的火车票顺利回到了家。也是那天,对父亲的映像很深刻,第一次送我上学,从早到晚一直陪着我忙各种事情,少有的感受到父亲对孩子的爱和付出。

就这样,大学生涯开始了。英语专业,刚开始还有十多个男生,大二的时候就只剩7个了,一直保持到毕业。现在回想起来,大学四年起码没有虚度。大一刚开始的时候,竞选班长以几票之差落选,还好竞选上了班级组织委员。当时也参加了学部学生会的招新,记得当时面试的秘书处,面试完也没有什么结果,以为跟学生会无缘了。某个周六下午,有人敲宿舍门进来了,是位学长,告诉我说有位学姐在图书馆门口等我,让我一会过去,后来才知道那位学长是我们学部当时的学生会主席。到了图书馆门口,有位学姐出来,把在门口的其他几位聚拢在一起,说学生会新成立了一个部门——生活部,就从参加过面试落选的新生中挑选了我们这几个比较合适的,征求我们的意见愿不愿意加入,我们一致同意加入,就这样略带曲折的加入了学生会。大学的忙碌,除了学习,大部分精力就都放在学生会上了,大二顺利的当上了生活部部长,大三当上了我们学部的学生会主席。也因为学生会这个组织,认识并结识了一些本专业之外的校友。大学四年,学习成绩一般,获得过两次专业素质二等奖以及几次德育素质方面奖学金。

大一,其实是班级氛围最为活跃的时候,刚开始是军训,白天各种操练,晚上就是拉歌、联谊,当时以一首汪峰老师的《春天里》获得不少好评,军训结束刚好是十一国庆假期。大一的晚自习最为热闹,班干部在课间的时候聚在一起头脑风暴组织各种活动,以促进同学之间的感情尽快熟络。第二学期,我们班还组织了去植物园烧烤游,分成4个组,各备食材,边烤边吃边玩,后面还各种游戏,现在还记得当时游戏输了,作为惩罚当众表演向班长表白的桥段,还被拒绝了,实数尴尬。我们班长是来自于浙江金华的一位女生,家境也富裕,能力也比较出众,我们四年里相处的比较融洽,送她去过火车站并在地下通道里陪她一起摆摊卖手串,下了晚自习一起去打过台球,在一起吃过饭等等,但当时丝毫没有感受到要交往的意思,只怪我大直男一个。她能力也比较出众,也是在党建会(另外一个学生组织)任到副会长职务。

大一,在学生会组织里,我只能算是比较勤恳,积极参加各种活动,生活部的主要职责是为学部学生会组织的各种大小活动搞好后勤保障工作,因此基本上其他部门组织的活动也会有我们生活部的干事身影在,基于此,我也就在学生会组织里留下了一个“熟脸”映像。大二,竞选生活部部长的时候,顺利竞选成功生活部部长,带领一个副部长和五个干事继续延续生活部的精彩。

大一,学校组织了一年一度的“阳光义卖”活动,参加活动的同学3—5人一组,领取几十份报纸,卖掉之后把钱统一交给学校组织方。当时我是跟着我们班的团支部书记,武汉当地人,带着我们首先去了著名的户部巷,顺着走了一道,吃了豆皮、热干面等各种小吃,边走边吃边卖,后面又找了个台球室打了会台球,临近中午的时候又坐轮渡从汉口到了武昌去了光谷,卖完报纸后就坐公交回学校了。那是第一次打着义卖的旗号游武汉,第一次也是截止到现在的唯一一次逛户部巷、坐轮渡。

大一,学习上还算比较扎实,每天都还要上早晚自习,因为我们专业男生本来就少,逃课很容易被发现,基于此,基本没有逃过课,每个学期的考试也没有挂过科,当然也跟专业课老师的师生关系处理的比较融洽,这也为后面学生会活动邀请专业老师奠定了良好基础。记得第一次口语课上,老师让我们挨个做自我介绍,本来都是很正常的介绍,轮到我自我介绍完了之后,老师来了一句我的口语有点新疆卖羊肉串的味道,整个教室瞬间就爆笑了起来,因为这个后面没有少花精力苦练口语,后面还参加过英语演讲比赛,大二的时候还被同一位口语老师安排了一次模仿马丁·路德·金的“I have a dream”经典演讲,还被他全程录像当做教学模板。为了完成好这次任务,经常一个人在教学楼天台、空教室等地方苦练,模仿发音、停顿、语气等等,到了汇报的时候,老师先是播放了之前学长、学姐的演讲模仿视频,看完了之后我才上台表演,上台之后整个气势就上来了,一气呵成 ,伴随着掌声走下讲台,很好的完成了这次任务,老师说其他人的模仿都是中规中矩,而我首先在气势上就很足,跟原作者相比又是另外一中风格,后面我才知道,老师还把我的那段录像在其他班甚至是学弟、学妹的课堂上都播放过,到现在我还保留着那段录像。大二的时候,我们学部举办的英语演讲比赛,差一名男主持,当时也是临危受命,搭档我们当时的生活部副部长一起完成了那场演讲比赛的全英文主持。那次活动有点累惨了,那场比赛是校级的,我们生活部是活动具体的组织方,组织宣传动员全校学生积极参赛,经过初赛、复赛,及决赛,规格就提起来了,在学校的学生活动中心举办,中间还穿插了部分节目表演,好在整个活动比较顺利,算是圆满成功。

在学生会尤其是大二当生活部部长的时候,我有个习惯就是每次我们部门举办完一个活动之后,我都会请部门的所有人一起吃次饭,记得我们第一次聚餐的时候,当时就我和我们部门另外一个干事喝白酒,其他人喝啤酒,我们俩一人一半分了那瓶白酒,吃完饭后,那位干事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不到一公里的学校附近的出租房里休息,我则拿着一堆举办活动的各种收据、发票在老师办公室等她报账,也是那次喝酒后就在朋友圈里传开了我酒量好。其实,后面也喝醉过两次,一次是我过生日请了些同学和朋友吃饭,还有一次是大三院学生会组织各学部学生会主席聚餐,也是喝多了,据说那次是被我的两个室友过来架着回宿舍的。

关于喝酒,映像当中最疯狂的一次,有次我们举办完活动,当天收拾完活动现场后就已经很晚了,就和部门的几个干事在烧烤摊上吃宵夜,吃着吃着就遇到其他学部学生会的同学,后面就是喝到两三桌子摆满了啤酒瓶,回宿舍的时候已经关门了,最后在门口喊了好一会,宿管阿姨才起来开门放我们进去了。那次应该是大学期间喝啤酒最多的一次,虽然多,但是没醉。后面也经常在那家烧烤摊吃宵夜,也是我们好多同学的宵夜聚点,喝点啤酒、吃点烧烤、聊聊理想。

到了大学后好像就比较重视过生日的这个所谓的“仪式感”了,每年生日当天都会请舍友和一些同学朋友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每次的气氛还是比较嗨的。之所以会这么重视,也许是因为之前从来没有过生日的记忆,没有享有过属于自己的生日蛋糕。老家到现在都还有个习俗是孩子到十岁左右,会“摆席”宴请宾客,叫做“过十岁”,重视程度类似于结婚。我们家的三个孩子只有哥哥举办过这个仪式,我和姐姐都没有经历过,那时候也有感觉到来自于家庭偏爱的不公,可能这也是为什么从大学开始很重视生日的一个原因吧。和朋友一起庆祝生日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之所以重视生日,也许是小时候在家里很少被重视、被关注,缺少家庭的关爱,所以长大后就想要弥补儿时的缺憾,某些时候想要被重视、被关注,而邀请朋友一起庆祝生日无疑是个很好的时机。

大三的时候,也跟随趋势选择了考研,那个暑假也住在学校,本来的计划是打算先学驾照的,后面因为家里面出了一点事情,父母受了很大的冲击,只好顺着他们的意愿备战考研。考研报名现场确认的时候,交了报名费100多元,手上的生活费也见底了,回到学校后跟爸爸打了一通电话要生活费,爸爸说这几天家里确实很紧张,能不能缓一个星期。整个大学我还是算比较节约的,每个月的所有的消费基本不会超过800元,所以在听到缓一下的时候,感觉受到的冲击还是很大的,中午饭也没吃在宿舍睡了一下午,也就是那个时候决定了尽早工作,放弃考研。晚上吃完晚饭,去了自习室也学不下去,跑到一个朋友的宿舍让他帮忙找点兼职,一通咨询后终于找到了一个靠谱的兼职,去东湖宾馆兼职服务员,周末连着两天,早上六点半到。

周六早上五点就起床了,喊着宿管阿姨开了宿舍门冲到校门口公交车站,终于赶上了第一趟公家车,原以为车上没什么人,结果一上去基本满了,都是卖菜的大爷大妈带着菜担子挤满了过道。下了第一趟车后,也是追着跑向下一个公交车站,还没跑掉站点时就看到公交车从眼前经过,一路狂奔,还好公交车在站点停了好一会,待我上车后才走。还好准时到达东湖宾馆,来不及培训,边学边做,负责从后厨把自助餐早点运往餐厅,早餐结束后打扫餐厅卫生,等到中午的时候负责把菜从后厨传到包间,晚上也是如此,晚上忙完快到九点,就这样一天十多个小时100元,两天200元。两天过后脚跟基本麻木了,休息了好几天没有继续做了。

就是这样开始了大学的兼职经历,开始的有点晚。后面也和朋友一起做了一段时间的婚庆兼职,周末提前到达婚庆酒店,布置婚礼场地,操作追光机、泡泡机,一场80元,每天基本中午一场、晚上一场,两场有160元。就这样靠兼职支撑了差不多半年,基本没有向家里面要过生活费。

大四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也是通过朋友介绍到一家待开业的鲜花公司工作了两个月,那两个月也是相当累,白天负责卸货,样品上架,仓库货品管理,调货、发货等等,晚上还要去物流点提从外地发过来的鲜花。两个月直接累的虚脱,终于熬到春节,春节后就没有去那里工作了,因为还要忙毕业论文的事情。好在那时候运气比较好,之前的口语课老师联系我,他和他朋友在外面接了一家培训班,想让过去帮忙上上课,平时就是等着旁边小学的学生放学后负责课后作业辅导,周末就全天上课。思考了一天之后就答应了,原因是白天平时可以写写论文。刚到培训班干了两个月,旁边的那个小学因为有个老师要做手术就找到我们培训班找个老师顶替一下,我被派去顶替那位老师,刚开始教三年级数学,后面还兼着一年级、三年级的体育,就这样两边坚持着干到五月份论文答辩。那段时间也是相当充实,基本算是提前步入社会了。

论文答辩很顺利,甚至还出了个小插曲,答辩的评委基本都是专业课老师,在老师提问环节时,老师问完问题后,我礼貌性的先说了一句“that's a good question, thank you!”,刚说完这句还没开始正式回答问题,第一排的老师和后面的同学们就都笑了,反而还打断了我的节奏,答完辩后才听当场的同学反馈说,这么严肃的场合也敢施展幽默基因,实属有点调皮了。

在学校的最后两天,跟朋友、同学作了最后的道别,回家待了几天就直接去昆明了,原本买的30多个小时坐票,到了火车站,广播说火车因为中途暴雨晚点,建议先行退票,到窗口把票退了后,火车又准点到了,好在上了火车然后补了张站票,就这样在经历了30个小时暑期高峰的绿皮火车之旅后于第二天晚上九点多到达春城昆明。异乡工作之旅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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