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懒。
懒得我周围了解我的朋友都大跌眼镜,高呼不可救药了。我也曾数次试着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别美好的一天从中午才开始,可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一到天亮睡得香香的,而深夜两点还眼睛放光,身上鬼气十足。
在处理公司日常业务琐事上,本人极为弱智,和那些智过君子的小人物斗起法来,轻则被别人用玻璃碴划破手,重则被人家打得人仰马翻找不着北。
可怪就怪在每当我一懒下来,就变得很有感觉,对在冥冥当中企业发展的方向、对房市和汇市颇有感觉,对人的灵气、直感、第六感觉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更是看得有鼻子有眼。整天不务正业,不是吸聪明人、名人、小姑娘身上的灵气,就是敬香拜佛,或是尽情拥抱亲吻大自然灵秀的肌肤,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有几次董事会讨论,决定是否送我去安定医院,居然全票通过。
总是听到周围的哥们喊忙,似乎忙得整日不可开交。更有邪乎的,一次在饭局上,一个哥们腰里别着七八个手机,此起彼伏的铃声,宛如一支雄浑的交响乐曲。
看到别人忙得如此悦乎,心中也免不了酸溜溜地生出几分嫉妒,也装模做样的忙了一阵子,可就这一阵子,公司的业绩下滑的飞快,创了公司成立以来的最高纪录,吓得我赶忙缩回了办公室。
一懒下来我便又有了感觉,公司上下和我身边的那几位副总们也都又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闲下来晃晃悠悠的我,自信又不自信,总叹知音难觅。
一天,在《中国经营报》上看到主编郑学益先生的文章《懒蚂蚁企业家》,在拍案叫绝之际我恍然大悟,原来我苦苦寻觅的知音竟是一只懒蚂蚁。
何谓懒蚂蚁?研究蚂蚁的专家告诉我们:在每个辛勤忙碌的蚂蚁群落中,总有那么几个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从不干活的蚂蚁。它们并非剥削者和寄生虫,而是专司组织、思考和指挥,它们的存在保证蚁群的生存与发展。蚂蚁专家曾经把蚁群的懒蚂蚁拿走,结果是要么是蚁群中又产生了新的懒蚂蚁,要么是蚂蚁就此莫辨东西、最后趋于衰亡。
企业家是领路人,是在茫茫夜海中行船的船长,怎样才能有新思维?谁也没想到成功的答案竟是一个“懒”字。
在这人类经历翻天覆地变革年代的今天,直觉、灵气乃至“懒”都将和自然科学一样成为独立的学科,成为生产力。
在蚂蚁中找到了知音,我又可以踏踏实实、心安理得地睡懒觉了。
许多年后我才知道,我的这只顺着本性做事情的懒蚂蚁,还有一个时髦好听的名字叫“互联网思维”,无论是研习社的主讲人李善友教授,还是《冬吴相对论》的主讲人吴伯凡老师,许多互联网大咖们在演讲中,都用蚁群举例,多少年来,人们走路踩死了都不知道的小动物,在互联网的殿堂中一下子变得神气起来,我暗暗高兴了好多天,因为让我心安理得地保持这种生活状态和管理公司的“思想源”也是蚂蚁,而且还是只懒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