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一起写信(二)温暖的称呼

慵懒的下午,一杯淡淡的清茶,阳光洒满窗台,氤氲中,你铺开一张素净的书信纸,拧开笔盖,若有所思几秒之后,在洁白的纸上的第一行写下,一个字,或两个字,或三五个字。谓之称呼。

或者宁静的夜晚,窗外一轮明月相伴,你在昏黄的油灯下,从练习本上裁下一页干净的纸,写下最令你欢喜的一个字,或两个字,或三五个字。谓之称呼。

写信是一件神圣的事。称呼便是信的眉楣,直接丈量着你与收信人的距离。如今打开那一堆的旧信件,信封破旧,邮票跌落,信纸发黄,信中所述也早已成为往事,唯一不变的,是信上我称呼你,你称呼我的那个鲜活的名字。

相互写信的我们,不会像陆小曼一样用“达令”那么洋气,也不敢用“亲爱的”作定语那么直白。因为,我们坚信矜持是一种美德。但是人群中有点小个性的你我,总要有一点与众不同。来个别样的称呼怎么样?

我里的,这三个字,你看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定语,但是,就这个普通定语,硬是被我们仨变成了彼此的称呼,很矫情也很温暖,一不小心,被我们信里信外喊了几十年。

家门兄,两个女生居然毫不忌讳地称兄道弟,已经记不起怎会有这么一个特殊的称呼,大概只因咱都是性情中人,有时觉得像个男生。

霞哥,同样是女生,却有着豪爽的性格,所以被姐妹们换作哥啦!

伙计,小时候的某个春节,我们在一起看了一个特搞笑的小品的主人公的名字吧,自那以后,我们就成了彼此的伙计。这一称呼,特别温暖。

某妹子,是谁这么大胆,敢称姑姑我为妹子。这个仁兄,一直强调我跟他青梅竹马。和他很小的时候相识,有一两个共同的亲戚。你说除了同窗还有这点点特殊的关系,那就是把你当老兄,你不觉的得赚大吗?妹子我顺带也赚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X,嘿,用一个字称呼我,很亲切。若异性之间,貌似会麻一下。因为少了一个字的距离,心与心之间,至少也会缩短一千公里吧!曾经在纸上这么麻着喊我的你,怎么见到真人会不肯说一句话。问你呢?

没有称呼的称呼。有个男生,一直写信,四季更迭,信上的称呼像一个渐变的色谱。两个字,一个字,零个字。我回信的称呼,也是一个字,一个字母,零个字。没有称呼,貌似零距离。只可惜,等我们都长大成年的时候,因为有了手机,不再需要写信,因此目前距离大于一千公里。此处让我笑一下。

前段时间,我与我里的相约给老师写信制造点惊喜。刚开始写个称呼,闺蜜就隔空吵着要看看信。这才写一个称呼,哄她一下也没关系。于是截图给她瞄了一眼,然后把她笑倒了。“尊敬的老师”,然后她评论说,“小学生式的写信格式。”可我觉得挺好,做一回单纯的小学生。

怀念那些写信的日子,怀念那么单纯的情谊。今坐于旧信堆里,见字如面,我仿佛听到了你唤我的声音,亲切依旧。


无戒365挑战营第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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