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被吵醒的陈然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机,挂掉电话。翻了个身,重新躺到被窝里。
“叮铃铃……”电话再次响起。
“谁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陈然带着火气接了电话。
“你还睡个屁啊!有案子!半小时之内给我滚到警局来!”
“案子”这两个字让陈然瞬间清醒,草草梳洗后就冲出家门。
陈然今年24岁,半年前刚刚从警校毕业。加入警察队伍后,一直跟着师父陆伟当“学徒”,还从来没有参与过什么像样的案子。听师父的口气,这次多半是个大案。
二十分钟后,陈然匆匆赶到警局。师父和一众干警正在讨论案情,桌子上有一个带土的帐篷袋,估计是装的尸体。
“吃早饭了吗?”师父陆伟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还没。”
“那行,去看看尸体吧。”
陈然顿时兴奋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到犯罪现场来。
陈然小心地拉开袋子的拉链,一股恶臭顿时扑面而来。
“呕——”陈然忍不住恶心,在一旁干呕。
“熊样。”师父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不是,师父,这尸体怎么都臭了啊!还……”
师父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根烟,叼着说:“才挖出来的,能不臭吗?我估计啊,至少得有半个月喽。”
“哦。”陈然点了点头。
“老陆,给你徒弟讲讲案情吧,也不差这点功夫。”旁边的刘队长说话了。
师父掏出一沓照片递给陈然,“尸体是今天修路的时候工人挖出来的,一共被切成了六块。头被钝器砸烂了,指纹也被烧了。唯一能帮我们确认死者身份的就是他背后的梅花形胎记。”
“说说你的想法吧!”刘队看着陈然。
“嗯~”陈然想了一会说,“凶手能独自埋尸,应该正处壮年,估计是25—45岁且体格健壮。看凶手手法应该右撇子,是有预谋的谋杀,可能是熟人作案。其他的……”
刘队呵呵笑道,“老陆你这徒弟还得练啊。”又看向一脸尴尬的陈然:“两个问题:一、如果是熟人作案,怎么会不处理胎记?二、如果凶手早有预谋,那么为什么会选择早已确定盖房子的地方埋尸?要知道如果他随便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我们估计明年都不一定找到尸体!”
“凶手应该是用帐篷袋套着尸体进行碎尸,因此可能是旅行爱好者并且有一定的刑侦方面的知识,且心思缜密。没有处理胎记,大概率是偶然杀人。而一般来说,碎尸要么是为了泄愤,要么是为了掩盖死因,我相对倾向于后者。当然,这些只是猜测,具体结果要等法医鉴定结果出来。”师父补充道。
“哦。”陈然一脸尴尬,只好默默站在一旁。
“熊样!”师父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先去看监控,下午你跟我一起走访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