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一下,在一个晚秋的午后。沷墨似的乌云蚕食掉最后一缕落日的白光。踏上12小时归程的商旅大巴,离开距离故乡数千公里的父母谋食处,回到没有父母陪伴的家乡。车子启动,老爸在窗外挥着手说“保重”。我在窗里,还未完成一个四拍的挥手回应便不见了他的身影。
车迎风开着,雨便一路顺风追赶我祼露窗旁的手。一丝丝如牛毛针刺进每一个毛孔,激起一个个鸡皮疙瘩。16度的气温让我不得不缩手关窗。窗外是快速掠过的荒凉,一座座黄岩祼露的石山,一片片有水无物的池塘,间杂着破落的砖房和瘆人的坟头。窗里是一双双疲倦的眼,或呆着望窗,或闭着休息。我右手边的位子,不是空着,就是被与想像中相差甚远的人占着。深夜,静得只有车子行进与风摩擦的呼呼声。不时的震动打消我的睡意,让我不时看见城效红绿交错的灯光或者码头上下起伏的吊机。
回快异乡谋食处,风俗不同言语不通,吃不惯的口味看不惯的人。弄得老爸隔三差五去找同在一处的乡党喝酒。对他来说,陪伴有乡党酒中。
所谓陪伴,好像你在楼上我在楼下,你知道我在这我晓得你在那。你我若想相见即时可以,望着你的眼,让我感受这空间里不只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