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朋友跟我说他分手了,我安慰他说:“单身好啊,你看我还不是一直都是单身。”
朋友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一脸不屑地说:“你看你孤独得像条狗。”
呵呵,怎么说话的,怎么说话的,狗什么狗,有见过这么帅的狗吗?开玩笑!
02
毕业以后,我选择来到离家很近的小县城工作。自己一个人一个行李箱加上一个老旧的背包只身来到这座全然陌生的小城。这里没有高铁火车,只有蜿蜒不见尽头的山路,没有熟悉的朋友、同学,只有一张张陌生而麻木的面孔。
来的那天没有人来接我,自己在车站下车,想打了一辆三轮车去单位,害怕被宰,在车站门口对待客的三轮车挨个问了半天价,开三轮的阿姨不耐烦地说,小伙子就三块钱你还磨磨蹭蹭的,像你这样怎么找得到女朋友。
……
哎呀,我去,现在的阿姨嘴巴怎么那么毒?说我找不到女朋友,哼~祝你今天都只拉到三块的客人。
来到这里以后,渐渐地我开始从学校的群居切换到一个人的频道,一个人上班下班,日出和夕阳轮番地见证着我低垂的背影;一个人做饭洗衣服,做的饭无论好吃与否总是吃不完,洗衣服无论多少永远不超过十分钟;一个人遇到想看的电影,却没有勇气走进电影院只好在网上下载画质糟糕的盗版。
上班除了工作外很少跟别人聊天,认识了很多同事却没有一个人可以把酒言欢共饮此杯。下班后回家一个人也无话可说,空气中静悄悄的只剩下手指敲击在键盘上的声响。偶尔,也想找个人说说话,拿起手机翻开通讯录,发现很多人的电话成了空号,发现很多曾经无话不说的朋友聊到最后变成了无话可说,电话里只剩下一大段的忙音。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生活早已经把他们折磨得半死不活,谁有空管你是死是活。
所谓孤独,大抵如此。
就像你张开双手却找不到可以拥抱的人,就像第二杯半价你买了两杯一个人死撑着喝完,就像下雨了别人再等伞而你在等雨停。
孤独,就是你发出的声音别人听不见,你做的动作别人看不见,你不曾活在别人的生命里,别人也不曾走进你的心。
03
单位搞活动,在郊外的休闲山庄烧烤,同事们三三两两下水游泳,他们叫我一起,我想去却忘了带泳裤。只好在岸上和其他一起烧烤,人声鼎沸,喧嚣吵杂,自己却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呆在角落里握住手中的啤酒。想起一首孤寂的老歌:
我只要喝一杯
想起了过去
又喝了第二杯
明知道爱情像流水
管他去爱谁
我要美酒加咖啡
一杯再一杯
——邓丽君《美酒加咖啡》
有时候我们迫切地想融入集体,却又常常惧怕交流。所有感性的人,性格都是如此的脆弱,在所有故事开始之前,他早已预算了所有的可能。
研究表明大多单身狗的日常生活应该差不多:每天闹钟调两三个,怕没人提醒会睡过头而迟到;不抽烟少喝酒不爱八卦,没有几个朋友除了工作说不上几句话;白天忙晚上没人约,除了单位公司就是出租屋和楼下便利店,本来是个阳光美少年却硬生生地把自己活成了宅男。
吃个饭点个菜轻易不敢上厕所,怕老板见座位没人误以为已经吃完把桌子收拾了;出差尿急却不敢上厕所,因为没人帮照看行李箱;旅游相机里永远都是山、水、大楼、沿途的景……唯独拍不到自己;发个动态想告诉别人自己现在的生活,但发现其实没什么人关心,所以朋友圈最近的更新还是两个月以前;打游戏只能单排,偶尔遇上几个双排多排心态又不好的玩家,心态炸裂一言不合就挂机,事后还会被人家联合举报……
气不气,好气哦,烦不烦,好烦哦,可是有啥办法,该干嘛干嘛去。张楚说孤独的人最可耻。
04
记得有段时间自己生病了,心情很郁闷。想告诉父母,却又害怕他们担心;想告诉那些远在天涯的兄弟,却又怕显得矫情。所以到最后发现,除了自己,我们无所依靠。
有时候,也会尝试把那些心事写进日记本,写进小说里,说给那些遥远的网络另一端不知姓名不知性别的网友听,他们的安慰看起来那么专业,那么体贴,可我却感觉空空荡荡的。就像穿着铠甲去拥抱,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
自己走在大街上看着过往的人群,人群拥挤,三两成群,唯独你一个人。他们有说有笑,为什么只有你看起来那么不开心。
不时在路边,看见成双入对的情人,会突然心生感慨:时光大好,而我却这样孤独的老去,平淡的生活没有一丝起伏,我就在这里就这样过完我余下的一生。
看来开三轮车阿姨的预言正在应验……
偶尔也会遇上一两个心仪的姑娘,会迅速的在脑海里想象和她白头偕老的场景,然后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再也不敢像从前一样只要喜欢,就不管不顾地上去搭讪留联系方式。我们现在总是摇摇头告诉自己还是算了吧,在喜欢的人面前,我们常常想到的不再是如何更进一步,而是习惯性的后退一步。
我甚至想过,N年以后,不久的将来,我也会步入相亲的行列,找一个不怎么相爱的但合适的人,过完余下的一生,谈什么爱情,一生太短,只能用来生活,恋爱终归还是太奢侈。
无数次握紧双拳,想要击碎眼前死水一般的沉闷,却又无数次摊开握紧的双手,只剩下一声长久的叹息。
所以,你看孤独都是自找的,与人无关。
05
人生,是一场注定一个人的孤独旅行,不管沿途有何风景,是否有你的倩影,陪伴只是相遇的一瞬之间,邂逅终是离别,人生是一场旅行,我独自欣赏所过沿途风景,为自己寂寞,为自己多愁,为自己享受所有的精彩。
其实想一想,孤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谁的孤独不是身不由己,是不愿意将就,不乐意随波逐流,不想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对生活举手投降。年轻时,孤独点无所谓,反正还有一生可以浪费,去疯,去狂,去追逐心中的理想。
英国《每日邮报》曾报道过一则新闻:今年5月8日,一头灰色鲸鱼在以色列沿海突然出现。海洋生物学家对此感到非常惊讶,因为这种鲸鱼的家在数千英里外的太平洋。它究竟是如何辗转千里,最后成为地中海这片陌生海域的隐士呢?
据说,这条鲸鱼叫Alice,最早发现于1989年。它的特殊之处在于,正常鲸鱼的频率在15-20Hz,但Alice的频率却为52Hz。所以它发出的声响,同类是听不见的。它在海底不断地发出讯息,但过了十几年,依然没有等待任何的回应。
所以,在这十几年里,它独自旅行,一路高歌,辗转大洋的每个角落。它或许在渴望有那么一只鲸能够听得到它的声音,听见它柔情的歌唱,它的一生所爱会在哪里,会是怎样,有生之年它们会不会相遇。
Alice也因此被称为“最孤独的鲸鱼”。
所以,如果有一天有人说你单身狗的时候,你可以大声地告诉他,——请叫我孤独的鲸鱼,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