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晚饭后开车送一位女同学回家,灯火辉煌的街头车流滚滚。车窗紧闭,车载音响播放着忧伤的音乐。忽然我听到副驾驶座的同学正在抽泣:“你知道吗?今天我三十九岁生日。”
“三十九岁的生日是应该哭一场。”
“明年就和三十说再见了。”
“去年我三十九岁生日那天哭了一夜。我哭不是因为明年我就和三十说再见。而是这三十九年来我的生活是多么的猥琐和恶心。”
我眼里忽然也有了泪水。
生活不仅有诗和远方,更多的是昼夜,年月纠缠不清的苟且。
我骤然有了一种冲动,我要把这些生活的苟且都抖出来,让它们都晒在阳光下。可能只有太阳的紫外线能让它们的生命力和繁殖力得到制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