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刚给他喂过布洛芬,又擦拭降温。看着儿子难受的样子,听着他急促的呼吸,睡不着了。这两天过得好慢啊,三十多岁了,第一次听说“急性喉炎”。
周六带儿子去洗过澡,想着天暖和,停的时间有点儿短,结果就开始流鼻涕。周日早上开始咳嗽,五点多就醒了,下午四点多闹瞌睡,睡着前还特别精神。不大一会儿就听到哭声,赶紧抱起来。看他难受的厉害,盖着小毛毯带着去附近的小诊所看病。
根据症状,医生判定是“急性喉炎”。我听都没听说过,“这段时间很多这种情况,咳嗽,憋不过来气……”每说一样症状,儿子都符合。“可麻烦,得一段时间,夜里还会发烧,你勤量着体温吧”
“那咋办啊?”“雾化!”于是五点多就雾化一次。“我给你弄点儿药,半夜再雾化一次……”
夜里十一点,闹钟响了,笨手笨脚的准备好东西。把熟睡的儿子抱起来,雾化。挨着我,也没觉得他身上特别热。差不多二十分钟结束,想起医生的话,找温度计量体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39.9!”,赶紧给医生联系。“快点儿喂退烧药,用温水擦擦,记住不能用含酒精的擦,他喝的有头孢。如果再不退就赶紧去医院”
儿子时不时的抖动一下,我也哆哆嗦嗦。“孩儿,你哪儿难受?”“心脏”我用手轻轻按在他的小心脏上,跳的厉害!“去医院吧!”带着颤音跟爸爸说。立马穿衣服,儿子也配合的穿好厚睡衣赶往县医院。
急诊,“先抽血化验”。儿子害怕的哭闹,眼看着自己的手被扎,身子颤了一下。真的是长大了,表现比之前好太多,听话的让人心疼。
等化验结果的时候,又量了量体温,38.4,降了些,心里稍稍有些安慰。血相十一点多,超出了正常范围。“开点儿药”“医生,夜里还会反复不?”“不一定,这会儿住院都没有床铺,回去观察观察吧”
不放心,又等了会儿,体温降到37.3才离开。路上几乎没有人了,就这样迎来了“冬至”。两点多到家,儿子睡着了。夜里还算安稳,七点多醒来,吃了四个饺子,算是过节了。
打电话给数学老师换了课,照顾儿子。看着精神状态不错,九点吃过药,又去雾化。虽然医生开的药不一样,但雾化都是需要的,而且药也一样。有三个小药丸不知道名字,想去县医院查查。儿子又有点绵绵的,也带上他。幸好带着了,一量39.2,又烧了!
询问过情况,看了化验单,又看看儿子。“小药丸接着吃,不过药量有点儿小。剩下的八包合成六包,再加上头孢和蒲地蓝,一日三次。阿奇霉素一天一次,一次一包半。”“医生,金振还喝不?”“先治发烧吧,那个先不喝。回去赶紧喝退烧的!”
下周月考,涉及说明文,我还没开始讲呢,实在是抽不开身。路上打电话给荣荣,请她帮我上课。
到家喝了半包布洛芬,自己玩儿做饭游戏。把我的锅碗瓢盆都拿出来,摆满了茶几。中午吃了不少,我当时感慨真是得了我的真传:生病也不影响吃饭。
下午三点,睡了会儿,醒了继续去雾化,脚上又贴了两幅膏药。体温又升到将近38.5,六点到家,他急着吃饭。来不及再倒水,干脆把剩下的半包布洛芬倒进了他嘴里,又让他用水杯喝了几口水。
不敢让他吃太多,本来消化能力就不好,再发烧就更差了!盛了一小碗面条水,不愿意,只得又加了几根面条。吃着吃着,“我吃芝麻酱类”。只要是吃面条,就会想起芝麻酱。
吃完饭,奶奶抱着去隔壁哥哥家玩儿,我把昨天晚上剩下的饺子馅做成菜合开始备课。七点多回来,量量体温,还有点儿高,喂药。
炎症消不下去,还会反复烧。睡觉前,摸他身上比昨晚还烫,量了不到38度。睡着睡着哭一阵,要把膏药揭掉。怎么哄都没用,到底是自己拽掉了。
为了了解儿子的体温,订了好几个闹钟。可是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十一点的闹钟竟然没听到(自从儿子出生,我们俩的手机夜里就是静音,闹钟是振动)。
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在翻,摸摸他身上烫,立刻精神了。一看时间一点多,后悔自己睡的太死了!赶紧抱起来量39.3,又连忙喂布洛芬退烧,用温水擦擦脸,脖子。
忙完两点多,他睡着了。我睡不着,理理这两天的思绪。刚写了两段“妈妈,别玩儿手机了”。可能是肚子不舒服,翻来覆去的折腾。放下手机,安抚。
“爷爷在泰山安牙了”
“爷爷吸烟,我怪他!”
“游乐场有水”
“妈妈,我肚子不得劲”
……
小孩子的思维跳跃的太快,如果不跟他一起经历,还真是跟不上。等他睡着,我才能静下来记录这两天的生活。
我在想如果一个人不结婚,不生孩子也会很好。起码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操碎了心,受尽了折磨。一个人能健康长大,他的父母家人得经受多少痛苦啊?!
看着身边的儿子,他带给我多少快乐,带来多少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