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他所讨厌的人,我也不例外,在我这前十九年的生命中,有过那么几个我所讨厌的人。
记得很久前看鸡汤,里面说要把你的心放宽,豁达一点之类的,你就会改变对你讨厌的人的看法。这是屁话,听不得。讨厌就是讨厌,这是客观存在的。
刚才想了想从小到大讨厌的人。
从小学开始,小学五年级,班里有一个叫“中胖”(这里我用体形特征来代替名字,后皆依此法),当时我在他前排,他上课总是爱把脚踩在我凳子架上,直接阻碍了凳子与我屁股之间的自由,说他还不听,就爱跟你玩。他还喜欢把他的桌子往前挤。可能是因为他觉得我实在太瘦,占那么大的空白瞎了,这也说得过去。但重点是在他后面两米的地方是教室的后墙。我简直要哭了。
对了,那时候我经常哭,小孩子们都傻,看见哭了就害怕,害怕让老师知道,就可劲的哄我,现在想起来,真的好笑又可怜。然后他这还不够,有一次我实在受不了和他吵了架,还打了起来,但是我过于瘦小,毫无还手之力,真是可怜啊。放学后,他哥哥来了,在我们村委会那里欺负我。村委会对面就是他哥哥家,还把家里的狼狗放出来。村委会外墙有一块空地,放了一些砖头,还有体育器材,比如单杠之类的。当时我直接吓死了,死死地抱住单杠哇哇的哭了起来。有他哥哥撑腰,他也不害怕了,就和我说,“你再哭,你再哭,揍你!”最后我情急之下抄起板砖就朝他们扔了过去,“X你麻痹啊!……”他们一边跑一边骂,让我等着。
前些日子,回家的时候,骑车在村里瞎逛,看见他晃晃悠悠的在路上走着,他还是中胖,更加的黑,更加的粗壮起来。我没和他说话,他连看我都没看。他应该已经不上学了。
然后上初中,在我们那里的一个小镇上,在这所中学里,我有过两个讨厌的人。
先说第一个叫“高瘦”,那时候他是组长,我在他组里,他学习很好,但是控制欲很强,想让人们都听他的话。初中开始吃食堂,我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有一天放学后,他看见我说,“哎,给我拿着杯子!”第一次嘛,可以,然后吃饭,他和我一桌,吃完了,他把餐具放在我眼前,“哎,吃完给我拿着!”事情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发生了,以后我就懂了——下课后第一个冲出教室,跑进餐厅,3分钟之内吃完饭,回宿舍。这可能也造就了我的各种速度,若是我以后参加赛跑比赛或者“吃得快”得了奖,我还得感谢他。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另外再提一句,关于他,我在大学里遇见了一个他的另一个版本,是一个很好的人,而且还与我相处的不错,这是上天给我的补偿么?
第二个叫“壮实”,我和他初中有一年是同宿舍的。本来我们是相安无事的,但是有一次他洗完脚,让我给他倒洗脚水,我没答应(本来就不应该答应),他问了好像有三遍,我都说不去。他就急了,就急了,急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的脸上来了一记鞭腿,当时我的嘴一阵无知觉,然后开始麻,接着就出血了,当时我心里真的好委屈,眼泪一直在打转,最后还是流了下来。相比于小学的嚎啕大哭,现在已经是很平静的了。同宿舍的就安慰我,说“没事没事,好了好了,别哭了。”从此他在路上看见我,就上来揍我,有时候我在前面走,不知道他在后面,他就从后面勒住我的脖子,把我往地下按。当时我真是太害怕了,每次下了晚自习,同样是第一个冲出教室,回到宿舍。后来上了高中,听说这哥们开始练散打了,我想怪不得,感情是拿我练手呢。高中时我们还在QQ上聊过一次,我问他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他说在体校学散打呢,我告诉他我在学咏春拳,我还说让他好好学,参加比赛拿个奖回来。他呵呵一笑。我们都没有他那件事,对了,我上了高中他好像把我忘了,竟然想不起他曾经打过我,哎,我这悲惨的命运啊!
高中的时候,大家好像没有那么疯了,所以我的整个高中都在一片宁静与祥和中度过,还结识了很多很好的朋友。
在上大学之前,听说大学是一个挑战价值观的地方,我就想“挑战很好啊,我也看看人家有什么不一样”之类的东西。日久见人心,这话不假,在求学生涯里,讨厌的人大部分来自你所在的班级,如果你很活跃,参加活动,还会碰见更多的令人讨厌的人。我上大学已经一年多了,在我住的宿舍里,我遇见了我大学里第一个讨厌的人——他叫“矮胖”。
“矮胖”是我宿舍的舍长,他最令人讨厌的地方就是懒,特别的懒,买东西总是喜欢让别人捎着,所以他每一个周六周日都在宿舍里靠另一个舍友活着,而我,刚开始在不了解敌情的情况下被他袭击了一次,以后我就懂了。后来由于我采取了一系列的御敌措施,他的攻击在第一次之后就再没有成功过,对此我甚感欣慰,可悲的是他还不懂。结果在一个星期五的下午,我俩在宿舍兵戎相见,他问我出不出去买东西,我说不出去。按说到这就该完了,但是他不,他继续攻击,说要是你出去可帮我买什么什么东西。我当时就急了,我说“我不出去,出去也不给你买!”然后一晚上默默无言。但是他之后还是会和我说话,为什么呢,我都懂,但是我不说。下周上课的时候,我和我同桌(愤青一枚,和我一样看不上“矮胖”,但是不忍表现)说了这件事,他说了一句“真TM痛快,牛逼!”。别的什么他大呼小叫啦,满口不干不净啦,看视频外放声音特别大,说话直接的我都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大脑。这种人,还是避而远之的好,关于他,我在另一篇文章《奖学金的故事》里批判了包括他在内的我宿舍的其他思想。详见我的豆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