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我的祖母(待续)

(一)By xlmg@2006-12-26夜

早就想写些文字,来纪念我的祖母。

七年前的今天,祖母去世在江汉平原上的一个小乡村里。几年来,我常常会在静夜里感到悲恸,觉着许多的愧憾。

那时,我在武汉读书,因了学校几门课程的期末考试,我并没有赶回家中为她老人家送行。后来得知,在丧事上,两个妹妹颇为伤感,痛哭不已。当时的情形种种,后来已经不得而知。但紧接着数日后,武汉一位相继去世的舅祖母的丧事上,伯父也赶来参加,之后伯父离开时与舅叔父执手相泣,伯父说最难受的是两位老人都没有撑过这千年,短短数日都相继离去;那刻,我在旁见着伯父如梗在咽,瘦削的面颊携着微颤的声音,也感到颇为凄惶。

推此及彼,我大致能根据舅祖母丧事的场景,揣测一些祖母丧事上的情形。父亲和伯父自小家贫,经历了不少苦难,自小接受祖母敦敦教诲;那刻失了他们的母亲,只会更难过吧。

(二) By xlmg@2008-06-06 晨

祖母为人谦和,勤于劳作,是一个传统的中国妇女。

祖母年轻时不幸患上白内障似的病症,视力极差,很影响日常生活。而自伯父和父亲少时,家底便十分单薄,伯父和父亲求学,虽多曾依仗舅祖父资助,仍负债颇多。同样身在农村,祖父无所长,又兼不喜农活,主要生计多由体弱的祖母操持。

印象中的八九十年代,中国农村大多贫弱的家庭中的祖父母一辈,为生活所迫,往往在七八十岁的高龄,仍坚持劳作,直至卧病垂垂,方休。

我们家亦然。祖母一直尽力下田,种些菜蔬,弥补家用;直至年近八十西去。

三代人共同在T市乡村生活时,家中有两块薄田,一块在家西南一里多处,主要种些土豆、红薯;另一块在家东北两里多处,主要种些花生。

我那时大约五六岁,夏日多曾随祖母去种挖土豆、落花生;我在田头玩耍,她在田间劳动。累了,祖母便到田头歇息,同时给我讲述伯父和父亲的青少年逸事,包括伯父牵牛读书,父亲任民兵排长,如此种种。这也是我在幼童时代,所能接触到的励志教育了;后来想起,反颇有些言传身教的味道。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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