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当然不会比指纹更能精确记录差异，但面容比指纹多了一份情感的流露，多了一份隐约可辨的文化和历史，于是总在我们的记忆中占据焦点位置。
忧郁的目光，欢乐的眉梢，傲慢的鼻尖，清苦的面颊，智慧的前额，仁厚的下巴，守住了千言万语的嘴角，总是不知何时突然袭上心头，让我们生出片刻的恍惚。
人们说：多笑者必多鱼尾纹，多愁者必多抬头纹，巧言厉声使嘴皮薄厉，好学深思使目光深遂，心浮气躁会使面部肌肉紧张而混乱，气定神闲会使面部肌肉舒展而和谐。
在我一张褪色的老照片里，我们可以发现大部分女知青共有的黝黑、健壮、朴拙、目光清澈但略有一点呆滞；在我女儿新近拍下的一张照片里，我们也可以发现当代大部分女白领的纤弱、精巧、活泼、目光进逼但略有一点矫饰。
